柳笙笙握緊了拳頭,「景淳,你是不是有病?」
她實在是忍不了了。
這件事情可是事關南木澤的生命安全,自己一次次的豁出老臉,他卻一次次的打擾自己,他怕不是哪里有問題吧?
南木澤卻揚了揚唇角,「你怎么比我還急?」
柳笙笙坐在他的腿上,表情嚴肅的說:「當然急了,要不咱們不管他?」
這么說著,柳笙笙還真打算這么做。
這都拖了這么多天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可敲門的聲音又更加強烈了一些。
「毒丫頭,外面真的特別好玩,你的那個小跟班都已經出去了,你確定不出去嗎?」
他口中的小跟班明顯是逸舟。
聽到這里,柳笙笙的心里頓時涌出了一團火。
明知這里是個陌生地方,逸舟怎么還敢出去亂跑?
她心亂如麻,這樣的情況下實在沒心情做那檔子事,胡亂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就轉身走了出去。
結果剛走兩步就被南木澤拉回了懷里,一個翻身,壓到了床上。
「唔……」
還沒開口,一個吻就已經印到了她的唇上。
南木澤吻得熱烈,他閉緊雙眸,仿佛完全沒有聽見門外的敲門聲,不僅加重了力道,還再次扯開了柳笙笙的腰帶。
這下輪到柳笙笙急了,「阿澤,別……」
門口還站著個瘋子呢!
這要是他推門而入怎么辦?
總不能真的當著人家的面表演吧……
可南木澤只是微微喘氣,「你不是說,不管他了嗎?」
「自然是不管他了,但逸舟不能不管,我得出去交代他一下,不能讓他亂跑……」
說完這句話柳笙笙就將他推到了一旁,然后整理好衣服,臉色難看的走了出去。
剛一出去就看見了一臉得意的景淳,柳笙笙心下無語,「你故意的吧?」
這么想著,她便也直接問了出來。
景淳卻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故意?」
還裝起傻了……
柳笙笙煩的不行,卻也懶得跟他解釋什么,問清楚逸舟去哪里之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又見景淳笑嘻嘻的跟了上去,「毒丫頭,你慢點,不用那么著急的……」
卻是沒走幾步,一只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景淳略帶深意地回過了頭,「怎么了澤兄?不趕緊跟上去嗎?」
「你又在算計什么?」
南木澤冷冰冰的問他。
他聳了聳肩,「此話從何說起?」
「這是第幾次了?難道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景淳一臉無辜,「澤兄,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呢,難不成,我打擾了什么嗎?」
「你心知肚明。」
南木澤面無表情的說完,終于往外走去。
景淳一臉輕松的跟了上去,「話也不能這樣說呀,之前澤兄還懷疑是我給毒丫頭下的藥,現在又懷疑我要阻止你們干壞事,這不是前后矛盾了嗎?你總不能有什么壞事都想到我身上吧?」
「最好不是你。」
就在二人斗嘴之際,柳笙笙已經加快腳步走出了還云閣的大門。
原以為南木澤很快就會跟上來,結果沒等來南木澤,身后倒是傳來了李扶光的聲音。
「姑娘,你怎么獨自出來了?你的幾位朋友呢?」
只見李扶光笑若淺淺的來到了她的身旁,跟著她一起走上了街道。
街上的百姓時不時就會回頭看他們一眼,卻也沒敢明目張膽的圍著他們打量,只是時不時的就會交頭接耳幾句。
柳笙笙不怎么搭理李扶光,而是一邊走一邊左看右看。
景淳分明說逸舟是往這個方向去了,還說一直往這個方向走就能見到他,怎么走了這么久還沒瞧見?
又聽李扶光道:「姑娘,之前的事情真的是誤會,你不要多想,在下不是那樣的人。」
「你是怎樣的人,我沒興趣了解,我不喜歡被人跟著。」
這么明顯的逐客令,讓李扶光有些尷尬。
「果然生的好看的人,脾氣都有些古怪,姑娘如此好看,有些自己的小脾氣也是正常的,在下理解。」
柳笙笙:「……」
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自己都這么明顯了讓他滾了,他竟然還敢糾纏自己。
「我夫君很快就到了,公子還是盡快回去吧。」
李扶光一怔,眼神明顯有些失望,「姑娘,當真已有夫君?」
「不然呢?不是夫君,我能走到哪都跟他手牽手到哪?」
李扶光尷尬的笑了笑,「呵呵,我當你們是青梅竹馬,又或者是關系甚好,便是兄長也會牽著妹妹,總是有許多關系可以解釋……」
頓了頓,他又說:「也沒關系,咱們可以交個朋友,倘若能擁有一位醫術高超的朋友,未來的路也會好走許多,是不是?」
「他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李扶光臉色一僵,回頭一看,果然看見了南木澤。
只見南木澤大步流星的走到柳笙笙面前,寵溺的牽起她的手。
李扶光有些不自在了,總覺得自己站在這里,像極了笑話……
不過,這個男的戴著面具,還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一看就是自卑,內向且丑陋的……
這樣的男子如何配得上絕美的柳姑娘?
這樣一想,李扶光又鼓起了勇氣,「姑娘要找什么朋友,需要在下幫忙嗎?在下畢竟是從小在這長大的,對這里的街道要比姑娘熟悉的多。」
柳笙笙看了他一眼,「你是單純的沒事做閑的,還是?」
「嘿嘿,在下只是想跟姑娘交個朋友,真心的。」
柳笙笙:「……」
果然聽不懂人話。
見他二人轉身就走,李扶光厚著臉皮再次跟了上去,「姑娘剛剛都沒吃多少東西,現在會不會餓?前方有家客棧,賣的烤鴨特別好吃,也是我們這里的特色美食,姑娘要是不嫌棄,我……」
「滾。」
南木澤不耐煩的撇了他一眼。
這人的眼光從始至終都盯著柳笙笙的臉,說話的時候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明顯就是見色起意的登徒浪子。
竟敢當著他的面垂延他的妻子,活的不耐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