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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算不上。”林索自我認知十分清晰：“但是沒有想過害你，沖這點，咱們互相能否多一點信任？”
歐石楠聲音輕快：“嗯，信啊，我一直很信任你啊。”
林索對于這個回答很不滿意：“太敷衍了吧。”
歐石楠反問：“那你說我哪不信任你了？”
林索剛要說為什么都不告訴她能壓制馮珂的東西，反而讓許娟去找。
“到了！”
許娟空靈透徹的聲音猛然響起，讓林索不得不將到了嘴邊的話咽進肚子里。
這里沒有一絲光亮，黑乎乎的一片，歐石楠和林索什么也看不見。
許娟的聲音聽上去矮了一些，應該是彎下腰在找：“它還在這里，還在那個盒子里，但是被土塊埋住了。”
歐石楠順著她聲音的方向摸去，沾了一手黏糊糊的土。
“再前面一點......”
“偏了偏了，再往你左手邊移動一拳的距離。”
歐石楠的指尖碰到了一個硬物，拽了一下，沒拽動。
她順著硬物向下摸去，發現它面積不小，應該很大一部分都插在土里。
“你看看它的上面有多少土埋著？”
許娟瞅了瞅：“你拿起來就好了呀，它就是一個小盒子。”
小盒子？
歐石楠提醒林索：“往后退。”
聽見林索移動的腳步聲，歐石楠雙手握住那個盒子，從戒指內驅動出一部分力量注入其中。、
“嘭！”
一陣土腥味襲來，林索毫無防備被嗆的鼻頭發酸，咳了幾聲。
歐石楠摸了一下這個大物件，感覺像是個桌子。
“我去。”許娟驚嘆道：“這個桌子和那個小盒子居然是一體的！”
“看看是什么鎖？”歐石楠摸了半天沒摸到鎖眼。
許娟指揮她：“你的手指再往下一點。”
歐石楠手指下移，觸碰到一片較為光滑的地方。
“滴——”
一片漆黑中閃出了一道微弱的藍光。
林索看著那密碼鎖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她也上前摸著，奈何黑暗中的桌子都長一個樣，她只能遺憾搖搖頭。
許娟說：“這個是有一個心臟的那個桌子，我之前還以為它只是放在上面的裝飾品。”
她回想道：“每個桌子上好像都放了這么一個小盒子，里面裝的都是各種小玩偶。”
林索解釋道：“這個是阿姚以前布置的，她一直覺得這些標本陰森森，所以挑了一些她比較喜歡的動物玩偶放在旁邊，后來又擔心試劑會腐蝕它們，就用盒子裝了起來。”
“但是絕對沒有弄一個和桌子一體的。”林索說的斬釘截鐵。
歐石楠摸著手下的觸感：“嗯，盒子和桌子的銜接處雖然結實，但是不平整，像是后面弄上去的。”
許娟盯著那密碼，一頭霧水：“要不我去找找有沒有錘子什么的，給它砸開吧。”
“沒有錘子。”
“沒用。”
歐石楠和林索兩人同時開口。
被倆人吼住的許娟愣了愣：“哦。”
“實驗室里沒有錘子這些東西，我們實驗的只是試劑藥物，那些東西是不允許入內的。”
林索解釋過后望向那個密碼鎖：“倒是有些腐蝕性的溶劑，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找不找得到。”
許娟聞言，當即行動起來：“我先找找看，你們再想其他辦法。”
“不用。”歐石楠深呼吸一下，用盡全力揮手一劈，“咔嚓”，連著盒子的那塊桌面斷裂，歐石楠淡定的用另一只手取走盒子。
許娟整個鬼都呆住了。
徒手！
劈桌子！
還他媽是那種實驗室的桌子！！
辣么結實的桌子一下子就“咔嚓”了！！！
林索看不見歐石楠的具體動作，聽見聲音還以為是歐石楠隨身帶著什么武器。
她看著那藍色的閃光點在移動，茫然問道：“好了嗎？”
“好了。”
歐石楠轉身道：“走吧，原路返回。”
林索無聲點點頭，開始轉身往回走。
看到了歐石楠恐怖實力的許娟默默地合上自己張大的嘴巴，跟上去，她現在貌似抱大腿還來得及。
她悄咪咪飄到歐石楠耳邊：“你疼不疼啊？”
歐石楠現在還有些發麻動彈不了的手微微抽了一下，她答道：“沒感覺。”
小白：裝！
許娟：！！！
“這是什么？金鐘罩鐵布衫？！”
歐石楠沒心思搭理她：“嗯。”
她們走的時間還挺長的，依舊沒有望見亮光，好似這個黑暗的甬道無窮無盡。
林索皺起眉來，她剛才往里走的時候沒注意到，現在才發現不對勁。
整個實驗室一共也就一百多平，根本沒有那么深。
她們現在就好像被扔進無底洞一般。
林索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歐石楠也察覺到了不對，她們走的是直道，但卻隱約有空間裂縫的錯位感。
一段路，貌似已經走了兩三遍了。
林索忍不住開口：“我們是不是遇到鬼打墻了？”
歐石楠從空間里拿出她的匕首，在匕首上標記，隨手插在一旁的墻壁上。
“走吧。”
林索和許娟跟著歐石楠又走了一段，歐石楠突然停下來，向一個方向走去，拔下自己的匕首。
許娟看到她的舉動，率先說道：“不是我干的！我還沒這么大的本事。”
“知道。”歐石楠手中握著匕首，一個連觸碰死物都做不到的鬼能干啥？
她閉起眼，細細感受，眼前的世界再次改變。
漆黑一片中有斷斷續續的灰色線條毫無章法地散布著，歐石楠慢慢向前移動，那些灰色線條也隨之游移，像一條條生活在水墨中的小魚，靈活極了。
隨著歐石楠步子的移動，那些線條不再是斷斷續續的，終于，歐石楠停下腳步，她眼前的世界多數灰色線條都化作點，還有一小部分連成線彎曲成一個圓。
歐石楠蓄力在匕首上，準確出手一揮，那個圓被斬成兩半，整個世界的灰色線條消失不見，恢復如墨色的黑。
歐石楠睜開眼，眼前的世界沒有什么區別，還是那個漆黑的甬道，但她已經知道了出口。
她拍了拍林索：“跟我走。”
林索在黑暗中低低“嗯”了一聲，然后拽住歐石楠的一塊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