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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枕邊人失落的樣子心里同樣不是滋味。
蘇夫人走了出來，笑著說讓她有機會常來回春堂走動走動。
黎雁應了聲，繼續和蘇躍討論用藥。
不過見蘇躍用的都是名貴的藥材，黎雁隨口問是哪個大戶人家。
“吳家，藥隨便用，用好的。”蘇躍笑著說道，不好不行，不見效的話那吳九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好藥吃多了未必見效。”黎雁搖了搖頭，“讓我想想。”
說罷她拿起蘇躍記錄下來的脈案仔細看了看，看完之后又問了表癥那些，黎雁沉思了良久，終于想出了一個尋常的偏方。
若是見效的話甚至不用用藥也可，只需要放血，當然也可開些藥，黎雁對比了一下兩例病案，笑著說道，“他們倆的藥可以互換一下，劫富濟貧。”
蘇躍挺愕然的，尋思著她說的偏方，似乎有點道理，卻又拿不準主意，萬一不靈的話就不好了，明明有藥何必劍走偏鋒。
至于劫富濟貧他也有自己的擔憂，然莫名有些心動，蘇躍就有些好奇她打算怎么個劫富濟貧法。
“我可以把這兩劑藥做出來，絕對不會讓人看出藥的價值幾許。”黎雁說干就干，讓巧兒找人捎信回去說她在回春堂住一宿。
巧兒應聲離開。
而她則是著手制藥，還不忘讓王強找個名貴的檀香盒子，里面放上大紅的綢緞，就等她把大蜜丸做好。
至于另外一劑藥就普普通通的藥丸便可，也不需要奢華的包裝，當然也是可以治病救人的。
蘇躍頗感興趣，感覺她制藥的手法還挺熟練的，望著她專注的樣子，忽然想起蘇苓，她還沒學會制藥，只是略懂一二，就這樣荒廢了可惜。
可惜鞭長莫及，他管不了了，只希望崔夫人日后能夠讓她繼續做自己喜歡且擅長的事情。
“來搭把手。”黎雁把力氣活干完了，余下的步驟交給他。
“好叻。”蘇躍高興的應了聲，他許久沒干這活了，樂意著呢。
巧兒回來，告訴黎雁已經拜托村民去和沈夫人說一聲她們不歸的事情，然后便守在藥房門外。
蘇毓柔回來了，聽說他們在制藥也想要學一學，巧兒攔了一下。
“這里是我家。”蘇毓柔鄙夷道。
“讓她進來。”蘇躍嘆了一口氣，反正他們也差不多快做完了。
蘇毓柔得意的昂起頭，斜睨了巧兒一眼然后走進藥房。
黎雁聞到一股子脂粉的味道，和藥香格格不入。
“爹，你們在做什么？”
“藥。”
“什么藥？”
“治病的藥，你的手鐲真好看，好像挺貴的，哪里買的？”
“不貴，看上去很貴而已，我的眼光不錯吧。”
蘇躍看了一眼手鐲，含糊不清的應了聲。
黎雁見她仍想問這問那，不想讓蘇躍為難，便搶著回答。
“我問我爹，你插什么嘴？！”蘇毓柔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一派“我和你很熟嗎”的鄙夷。
“做好了。”黎雁若無其事的道。
“改天我再教你。”蘇躍將藥丸收好，轉而柔聲對女兒說道，讓她先去看看她母親，他還有一些手尾要收拾。
蘇毓柔打量了藥丸好一會，片刻后才扭身離開。
只是做好了其中一顆藥丸而已，王強將盒子準備好了，蘇躍把藥丸放盒子上，瞥了一眼黎雁，“故弄玄虛。”
語氣卻是歡喜的，蘇躍心想吳夫人應該會喜歡這種故弄玄虛的東西。
余下的藥丸兩人忙到天黑才做好了，隨手拿了個小袋子裝上便可，分了三包，每次用量都給分好了。
黎雁拜托蘇躍讓她和巧兒兩人就待在藥房里，聞著藥香她會睡得更香。
蘇躍見她執意便由她，蘇夫人也不好說些什么，把藥房的小床收拾干凈然后給她們倆睡。
床有點小，巧兒挑了張長椅，表示在椅子上也可以將就一晚上。
“我先睡會，你守夜，有動靜的話叫醒我。”
巧兒愕然的看著她，呆呆的點了點頭。
原以為她是因為在外面住才會讓她守夜的，沒想到竟還真的是有動靜，但來人是蘇毓柔，巧兒看到她走向藥柜那，忙叫醒黎雁。
黎雁睜開了眼，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隨即清醒過來，本就和衣躺下，如今讓巧兒點燈，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燈光讓蘇毓柔嚇了一大跳，見是黎雁，眼里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這里是她家，她沒必要心虛，反過來斥責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想做什么？”
一副我就知道你存心不良的鄙夷，蘇毓柔雖然在指責她，但也不希望把父母吵醒，只是低聲斥責一番。
黎雁待她說完，好脾氣的說道，“大半夜的被耗子吵醒，耗子沒逮著，逮著你，不聊了，我困了。”
“你……”
“你不困嗎？”
蘇毓柔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黎雁也招呼巧兒回去睡覺。
“姑娘你是不是知道她會來偷藥？”
“她是在偷藥嗎？我還以為她手頭緊。”
“手頭緊是什么意思？”
“缺錢花，不說了，有事明天再說。”
但她也沒將這事告訴蘇躍，用不著蘇毓柔來警告她。
有了解決方案，蘇躍一大早便出去，黎雁也不好意思繼續呆在回春堂，和蘇夫人告別，打算去買點魚買點肉回家。
難得一大早的到市場買菜，平常吃不到的多少買了點，排骨豬腳和上好的五花肉以及跟風搶了塊豬板。
又看到有人來賣小狗，她忍不住心動，把兩只小狗都買了下來。
小狗餓得嗚嗚叫，她便又去買了些肉包子。
肉包子喂狗有些奢侈，上了馬車沒人看到還是可以放心喂的，不過小狗餓壞了，她也不敢一下子喂太多，余下的她和巧兒分了。
小狗安靜了下來，到了沈家又不安的叫了起來，大概是察覺到沈夫人的不喜。
“你怎么什么東西都撿回家？”
“不是撿的，買的。”
“還花錢買？”
“不花錢買它們就得淪為別人的口糧。”
之前也說養條狗，沈夫人也同意了，只不過沒有合適的小奶狗，半大的小狗老是跑回家，她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