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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溫老爺子的壽宴,明月的生活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她成天上課下課都在看書學習,沒有一刻放松自己,那股子用功的狠勁兒,讓整個六班的人看了都害怕。
隨后大家也都被她激起了好學心,想著明年就要高考了,六班的人也都奮發圖強了起來。
班主任見著六班這幅欣欣向榮的場景,那是笑得嘴都合不攏,只覺得自己這回是真挖著寶了。
說起來宋熏然她們近來很是忙碌,最近她們一個二個的都進了自己家族的企業做事,從底層做起要學的也多著呢,都沒時間和明月約逛街了。
舒明玉現在比明月還要忙些,一邊跟著宋熏然她們學著管理,一邊還要學業不落下,一邊還要學習穿著打扮,有時候她恨不得自己分成三個才好。
不過舒明玉的變化也是喜人,她是一天一個變化,整個人變得越來越自信了。
現在舒明玉站在明月身前,兩人一個俏皮一個清冷,倒是有幾分姐妹花的樣子了。
至于另一邊的周家,又是另外一幅景象。
因為偷賣工廠設備,周父被工廠開除了,還交了三萬多塊錢的罰款。
這還是廠里看在周父干了幾十年的份兒上,特意給他留了情面。
不然他這種偷盜行為,廠里面報警他還得坐牢。
偏偏周父前腳才丟了鐵飯碗,后腳周寶寶的病情就加重了。
周母在醫院里照顧了兒子好些日子,一家子天天都在罵,從電子廠的廠長罵到舒明月再罵到周盼弟,總之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他們一家三口人是肯定沒錯的。
可惜也就嘴上痛快了,現在周父找不著工作,心里不痛快,天天都滿臉郁氣。
周寶寶在病床上哀嚎,怪這怪哪,稍不如意就使勁折騰周母。
周家就是周家父子是天。
按照周家的食物鏈,以前周母還能朝著周盼弟發發火,可現在……
周母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整日住院周家的存款也遭不住,這天周寶寶被接回了周家。
才剛剛回到家,周寶寶就發瘋似的怪周家夫婦沒把明月看好,撒氣把家里給砸了一遍,弄得一屋子碎紙碎玻璃,然后他回自己房間躺著了。
就這樣,周父看了還覺得心疼兒子,轉過頭就罵起了老婆:“你是干什么吃的?都這么長的時間了,你還找不到舒明月?你看看寶寶都疼成啥樣了?”
周母也心疼兒子啊,當即就跟著罵起了便宜女兒來:“我哪知道舒明月躲哪兒去了,電話打過去一個就拉黑一個。果然別人家養大的就是養不熟,等她回來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就是可憐我們寶寶啊,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姐姐?要是盼弟是咱們女兒就好了……”
周父心里本來就煩躁,聽她在這里念經就更煩了。
“行了行了,別念了。”周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當即就一拍大腿美滋滋的說:“對了,找不到舒明月,我們可以找周盼弟啊。”
周母愣了愣,問他:“可周盼弟現在不是別人家閨女了么?”
周父臉上的橫肉都在打顫,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你懂什么?寶寶的病說到底就是咱們缺錢,沒有錢咱們才只能找舒明月才換腎,要是問周盼弟要到錢了,那不是到處都是腎源嗎?你傻不傻啊?”
周母一聽,嘿,還真是這個道理。
窮才想到用自己家里人的腎,好歹不費大錢。
要是家里真有錢,那就直接去買別人的,多省心啊!
是,他們周家是沒有錢,可舒家……
周母想到當初看到舒家的那座豪華別墅,又想到來接周盼弟的那輛豪車。
她那會兒還偷偷拍照在網上問了問,那別墅是什么富人區,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而且就那輛車就要兩百多萬呢,老周在廠里上一輩子班也掙不了這個數啊。
還有舒家那個送舒明月回來的什么管家,穿得比她見過的那些大老板還氣派,身上的氣勢也不一般。
周母是越想眼睛越亮,特別是想到對她言聽計從的周盼弟現在成了大小姐,她心里就更加高興了,只感覺自己好像有了個聚寶盆,可以源源不斷的從周盼弟那里撈錢了。
不過,“可咱們也沒盼弟的聯系方式啊。”周母皺著眉頭,當初只顧著想要換回舒明月給寶寶換腎了,都忘了安撫安撫周盼弟。
而且他們可舍不得給周盼弟買手機,當然也聯系不上人了。
周父卻是嘿嘿一笑,臉上盡是奸詐:“那有什么的,咱們不是知道她住哪兒么,去舒家別墅外頭守著,我還就不信她不出來。”
周母跟著笑了起來,是啊,周盼弟又不可能不出門。
她一錘定音道:“那成,我明天一早就去舒家守著,你在家好好照顧寶寶。”
周父點點頭。
在房門口聽完這些話的周寶寶,臉上露出笑。
這就對了嘛,憑什么周盼弟能當什么大小姐,能去富貴人家享清福,周盼弟的錢就該是他的才對。
他可是周家唯一的男丁。
當然,周家人沒有一個想過周盼弟會不會不給錢。
畢竟在他們心里,周盼弟還是那個讓他們隨意打罵的可憐蟲。
第二天清晨。
天才剛蒙蒙亮,周母訂下的鬧鐘就響了起來。
周父被吵醒了,狠狠地推了老婆一把,不耐煩地說:“快關了,吵死人了。”
周母醒了過來,一看時間才凌晨四點半,當即就想又睡過去。
不過想起了昨天的美好計劃,想起了寶貝兒子,周母還是強撐著睡意爬了起來。
收拾了一番后,周母推了推周父:“老周,我去找周盼弟了,你記得照顧好兒子啊。”
周父含糊不清地答應了兩聲,翻過身就又睡了過去。
周母則是出了門。
出租車司機聽到她要去富人別墅區的時候,只微微愣了愣,就恍然大悟地說:“大姐,你是在那邊做保姆的吧?一個月多少錢啊?”
周母人都要氣炸了,一路上硬是沒理過司機。
等到她下車的時候,才聽到那個司機搖了搖頭嘆息:“果然豪門水深啊,請個保姆都是聾啞人。”
周母成功的攢了一肚子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