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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陸鶴鳴這時,倒抓重點抓的十分清奇。
雖然陸流年剛剛所說話的語氣算不上好,甚至有些惡劣。
但陸鶴鳴心里終歸是開心的。
這是女兒在關心他。
更何況這份關心,好像已經缺席很久了。
畢竟他向來沒有選擇的權利。
在過去那白鎖心事情之后,陸流年也是變了一個人。
“我可沒說,你要是上趕著送死,我也沒辦法。”
陸流年就是一個有些別扭,也有些不知所措的人。
陸鶴鳴倒也沒說什么其他的。
他只是別過頭去不再講話。
陸流年這時也只是緩緩轉頭,走了出去。
沈翊看著陸流年,鮮少的沒有追出去。
畢竟現在陸流年的情緒狀態,并沒有任何一絲不同。
這種杞人憂天式的擔憂,倒沒有必要有。
陸流年緩緩的走到了車廂的另外一邊。
她望向遠處已經離滬城越來越近的熟悉景致。
陸流年的情緒十分復雜。
“在想什么?還在發愣嗎?”
沈翊最終還是緩緩的走了出來,淡淡的說著這些。
“沒什么事情,只是在想,這確實太過復雜,但會不會又很簡單?”
陸流年講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復雜的一切,有時似乎會干擾人的心情。
但很多時候如果換個角度思索,好像又不會那么復雜。
“這不是之前你說的嗎?隨遇而安,好像也沒有問題。”
沈翊這倒也不太好說其他的。
更何況陸流年的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而他的心里也不能平靜。
陸流年倒是沒有接這一茬。
此時此刻,她心中仿佛有些事物早已改變。
只是陸流年面對即將涉及的問題,此刻總有一種無力感。
此刻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說到涼都,陸流年仿佛就一直想到她。
夜嬌嬌,她一直都是一個那么驕傲的人。
她唯一的軟肋仿佛就是季丞,而那時聽到嚴璟所說的事情。
陸流年還是大概能知曉這一切。
她邊尋思,邊也是直接給夜嬌嬌發了個消息。
陸流年:有時間嗎?我有事跟你說……
夜嬌嬌總覺得好像她歇了過去對季丞的心思。
她就開始漸漸變得更加專注,這倒是件好事。
而正當夜嬌嬌好不容易停下來,有一點時間歇息的時候。
她望向突然亮起的手機屏幕,看到陸流年這熟悉的消息。
夜嬌嬌: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說,我現在剛好有時間。
陸流年:我這邊收到消息,好像在涼都有一些人,他們想要獲取一些關于過去蘇家的事情。
夜嬌嬌:我這邊會幫你留意的。
陸流年:你現在總算是放棄他了嗎?
季丞,夜嬌嬌就算沒看見那個名字。
她也已經知道陸流年所說的是誰?
夜嬌嬌:從不曾擁有過,又談何放棄?
夜嬌嬌在這點上,倒是此刻有了清晰的界定。
她從未曾知曉的東西,現在卻是清楚地在腦海中出現。
過去夜嬌嬌也算得上是作繭自縛。
只是現在她總算是愿意,也可以從這掙脫開來。
而夜嬌嬌非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受,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陸流年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
她總覺得此刻仿佛是為夜嬌嬌開心的。
季丞或許并不是一個很差的人。
但在感情上,他說不上專一。
這確實不是很好。
陸流年:有時候你所失去的,倒不一定是錯誤的。
夜嬌嬌看到這條消息,倒是會心一笑。
她此刻腦海中,都已經浮現此刻陸流年的表情。
這個女人好像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莫大的改變。
陸流年一直都能夠做她自己,似乎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吸引了季丞。
夜嬌嬌:放心,你跟我說的事,我已經放在心上了,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說的我都知道,我心里有數。
夜嬌嬌回完消息,倒也是將手機關上放了起來。
她開始繼續專注于理應當集中精力的地方。
“熙和,你現在去調查一下關于蘇家的一些事情,過去和滬城有莫大聯系的那個蘇家。”
夜嬌嬌對于許多事情,當然還是十分了解。
只是現在一旦講起來,她還是十分靠譜的。
而這個面上沒有任何一絲表情的男人,聽到夜嬌嬌這樣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夜嬌嬌說完,也繼續集中精力于目前所能看到的這一切。
陸流年知道,夜嬌嬌既然已經答應了她這一切,那就必然會做好。
在這一點上,她絲毫不懷疑。
更何況,在這一點上,陸流年卻是無法做的比夜嬌嬌更好。
而她向來是一個相信自己朋友的。
既然將這一切交給了夜嬌嬌,那陸流年也是放下心來。
“我這邊已經說過了,到時候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好,當然可以。”
沈翊這當然也沒說什么其他的。
他也完全相信陸流年的好友。
“我們這個追蹤一下相關ip地址。”
這倒是陸流年一直的強項,所以她倒完全沒有掩飾。
“需要我把這個東西發給你嗎?還是你直接用我這個東西操作?”
“我大概知道,這在什么地址,畢竟這個支線原本就放在那一塊的。”
沈翊這也完全沒有想著把這一切放起來。
他將這一切,都完美的揭開了。
“我直接用你這個操作吧,我要安裝一個程序,這倒沒什么問題。”
沈翊輕輕點了頭,便也是將手上的電腦拿了過去。
陸流年隨手接下,開始默默的從兜里掏出一個U盤。
而她將個再熟悉不過的程序,直入了這臺電腦中,開始熟悉的操作起來。
沈翊原本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但當他真正看到專注于眼前一切,仿佛勝券在握的陸流年時。
沈翊的目光,仿佛在不知不覺間被陸流年吸引。
而這一切,陸流年卻渾然不知。
因為她只專注于眼前目光所至的這個領域。
“我大概定位到了一個精準的區域,你可以跟我說一下,之前你將這支線放在的那個區域嗎?我可以判斷一下兩者之間的距離。”
陸流年經歷了一系列十分熟悉的操作后,也是緩緩說了這句話。
當然這個地址,對于她來講,仿佛也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