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心中的在意,從不比你少,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一切都揭開的。”
沈翊這時才發現,過去的蘇姜,絕不是不在意這一切。
更多的則是蘇姜把這所有的情感和秘密藏了起來。
“母親我還得問你一個問題,過去外祖父有沒有交給你件很重要的東西?”
沈翊心中自然是有疑惑。
如果對方無所求的話,那又為何會通知他們這些內容?
更何況,無利不起早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沈翊知道,對方絕非善類。
那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了這些消息。
“你這話問的,我倒一下子想不起來。”
蘇姜這倒全然沒有隱瞞。
畢竟那些事情,仿佛離得很遠了。
更何況其實當時父親走的突然。
蘇姜自是沒有反應過來。
而現在,當她細細去回想。
蘇姜總覺得,好像有些東西早已被遺忘。
只是現在若去深究,似乎也沒有任何答案。
“母親,在這點上,我希望你能夠細細思考,畢竟這確實很重要。”
沈翊這時倒也真是嚴肅的。
這容不得他們開玩笑。
更何況如果對方真的是因為這東西而來的。
如果他們現在依舊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
那后期遇到這一切,將會全然無法解決。
“好的,這個你放心好了,我也一定會去好好想想,畢竟這也再重要不過了。”
蘇姜雖然很想一下就給沈翊答案。
但這終究不是她能全然決定的事情。
陸流年在一旁站著。
她沒有言語,此刻他們之間的關系,仿佛對調了。
這時的陸流年才真正發現,或許有時作為一個旁觀者。
能為自己所愛之人,做些簡單的事情,倒是再幸福不過。
這和陸流年之前所預想的仿佛是背道而馳的。
“母親,那我就先掛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我們很快就能回到滬城了,到時候再說。”
沈翊此刻雖然內心并不平靜。
但他卻不能夠在蘇姜面前顯現出任何一點。
畢竟如果此刻沈翊都已經完全慌了。
那么蘇姜又要怎么辦呢?
蘇姜也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
陸流年和沈翊自然也是要合計一下這三人行。
陸流年是個好孩子,這一點蘇姜十分清楚。
但這一切,仿佛也沒能到一起出游的地步。
“剛剛你應該都聽到了,你是怎么想的呢?會有些不習慣嗎?”
沈翊從來沒有在任何點上,忽略陸流年。
他自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陸流年的任何情緒變化。
更何況沈翊自己都覺得是有些許不習慣。
畢竟上一回和母親一同出游,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自從沈翊長大,接管沈氏的東西。
他再沒有大把的時間。
而現在仿佛這一切的事物,都正給沈翊帶來無盡的麻煩。
他也深知,他必須先將這一切處理,才能繼續回歸到原來的位置中去。
“沒什么關系啊,我也很久沒有見蘇阿姨了,更何況其實你不用擔心我的,我能適應。”
陸流年過去一直都是一個不那么善于交際的。
因為她本身不需要交際。
但如果陸流年想叫一個人處于舒適的狀態,那也并不是件難事。
在這一點之中,她自然有著清晰的認知。
更何況蘇姜對于沈翊來說,十分重要。
這和陸流年心中的江意歡,是一樣重要的。
在這點上,陸流年倒是完全能夠理解,也能夠共情。
“你說我還是挺幸運的,雖然會遇到一些麻煩,但好像有人會與我一同面對這些麻煩。”
沈翊這事倒是想明白了。
他如釋重負了些許,只因得原來放在他一人身上的壓力。
突然間具有另一人,替他一同分擔。
“是啊,有些東西其實過多的憂慮,似乎并沒有任何解決問題的方法,難道不是嗎?”
陸流年是能夠看得懂沈翊過去內心的想法的。
她這也正是在偷偷點著眼前目光所致的少年。
畢竟有些話,陸流年不好講的太過清楚。
“放心我都知道的,更何況我們很快就要回去了,要不要跟陸叔叔打聲招呼,你們不是也和解了嗎?”
“我可沒說什么和解不和解的,你不要亂說。”
陸流年在這點上,倒是放心了很多。
只是對于她來講。
這種偌大的轉變,好像還是難以適應。
“好,那就是你們還沒有和解,但你們的關系已經緩和了不少。”
沈翊對于眼前的一切,是喜聞樂見的。
畢竟看見自己所愛的人幸福,能化解心中過去藏于心中的怨恨。
原本就是一件好事。
“我們一起過去,打個招呼吧。”
陸流年倒像是想明白了似的,直直的拉著沈翊去往那陸鶴鳴所在的地方。
陸鶴鳴這可真算是學會了如何夾著尾巴做人。
只因為在這里,仿佛沒有任何人會給他留一些面子。
陸流年雖說是他的女兒,可是陸鶴鳴心中還是有些怕她的。
畢竟一個人心中有愧疚的時候,就更容易產生畏懼的心理。
“你們怎么來了?”
陸鶴鳴當然沒想到,眼前的這一對過來,只是為了打個招呼。
對于他來講,這兩個人一同出現又是以這種姿態,自然是有事要說。
所以陸鶴鳴正襟危坐,仿佛十分在意。
“我沒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你不用這樣鄭重其事。”
陸流年這時倒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了。
現在她目光所望向的陸鶴鳴,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很多。
他再沒有中年人的慷慨義氣,只是多了幾分蒼涼。
陸流年望向這個突然經歷了無數的中年人。
她透過那個身影,好像想到了少年時一直站在一邊望向自己,深深的不知道說什么的父親。
“陸叔叔我們來跟你打一聲招呼,沒有什么事情。”
沈翊知道,陸流年向來是一個別扭的人。
面對這個事情,她自然是不知道該如何說的。
既然是這樣,這句話叫沈翊來說,倒也未嘗不可。
陸鶴鳴這著實有些尷尬。
他原本覺得,這兩人也完全可以站在一個不尊重的角度面對著自己。
現在想來這一切,倒像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沒什么事兒,我挺好的,我已經重獲了自由不是嗎?”
“這我可沒說,你不要在外面亂走,外面還沒有很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