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流年心中的光,仿佛略微黯淡了幾分。
但那并沒有什么。
畢竟這所有的一切,只是代表或許過去她將自己放得太高。
但陸流年向來是個能放的高,也能放得下的人。
這是陸流年一直以來為人處事基本的原則。
“傅老師,看來你還是有點東西的,涼都大學還不錯。”
申屠燕以一種十分輕飄飄的狀態,陳述著這所有一切。
西京大學過去和涼都大學相差甚遠,不可同日而語。
但自從他們復姓家族的加入,也使著西京大學掘地而起,占領了一席之地。
“申屠老師,你們西京大學也挺不錯的。”
傅思雅雖然內心對這種語氣,是十分不屑的。
但此刻,顯然并不是一個唇槍舌戰的好機會。
所以傅思雅倒隱忍下內心的所有不適,仿佛十分平淡地回復著。
但一口銀牙,在心中早已咬碎。
申屠燕過去就已經大致知道這傅思雅基本的相處方式和為人處事的特色。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出來的人,居然會是陸流年。
這倒是她申屠燕棋差一招。
“你們西京大學也確實不錯呀,繼續吧,還是休息一會兒呢?”
傅思雅言語倒是輕飄飄的。
畢竟現在她也沒有什么好緊張的。
傅思雅有了陸流年這定海神針。
這所有一切,也是她不該去過多思慮的。
而傅思雅想太多,這也不是對她過去的得意門生的不相信嗎?
她向來不會做這種事情。
付藝璇過去就聽傅思雅講起過她曾經有一個學生叫陸流年,才華橫溢,十分有能力。
只是現在,仿佛親眼所見,和過去雙耳所聞有著無數的差距。
付藝璇第一次真正覺察到,原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休息一會兒吧,我看大家都很累了。”
申屠燕也不疾不徐地接了這茬。
畢竟現在對于西京大學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一種狀態。
所有的節奏,都已經打亂了。
申屠燕必須要調整一下戰略。
而對于她來講,這自然是能解決的。
只是需要申屠燕暫時改變一下風格。
那又能怎么樣呢?
不僅僅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小女子自然也是可以。
這道理,申屠燕很懂。
過去她就曾經因為想得到的一些東西,而低到塵埃里。
所以現在倒也不足為奇。
傅思雅這世道確實有些尷尬了。
剛剛她只是客氣一下,沒想到申屠燕也是一個會順桿爬的人物。
竟一下就順著這個臺階往下走了。
這倒真的是讓傅思雅平白開始發愣。
只是傅思雅從不是一個會將人往壞處想的。
她雖然有些奇怪。
畢竟剛剛還高高在上,放肆的申屠燕,好像一下子就成為了另外一個人。
但她又覺得,這樣的對手,顯然是最為可怕的。
申屠燕既能高到天上,也能夠下到海底。
“可以的。”
傅思雅簡單的說著。
她爭取不在這,顯現任何多余的神情。
畢竟傅思雅現在把陸流年這個外援叫過來。
雖不算是違反規定,但也算是耍了一點小聰明。
申屠燕當然也意識到了這一切。
畢竟陸流年讀大學時期,她是十分清楚的。
而在某種意義上,也曾有過交集。
只是這一次是復姓家族,整個大任務交給申屠燕第一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任務。
申屠燕絕不允許她面對這失敗絲毫沒有解決方法的無助。
申屠燕原本還想要跟江漣漣好好聊一聊。
畢竟剛剛江漣漣的狀態,就是不太對的。
雖說所有人似乎都不曾發現。
但申屠燕作為跟江漣漣交流最為頻繁的一個人。
她自然知道現在江漣漣已經到了身體忍受的極限。
陸流年也覺得,現在的申屠燕好像遇到了一些問題。
否則她絕不會這樣做。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高傲的人,會暴露略帶脆弱的一面。
只是這一切,和陸流年并沒有任何的關系。
所以她也不去思考這些。
而如果要發生一些事情,陸流年也絲毫不畏懼。
有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倒也是十分好的策略。
申屠燕眼神如那機關槍一樣掃蕩過這所有人后,才緩緩的看向江漣漣和錦言之。
只是她的目光,仿佛越來越冷了。
仿佛剛剛那對她們寄予厚望,充斥著無數關懷的老師,一瞬間就已不復存在。
現在有的,只是想要懲罰和摧殘她們的上級一般。
江漣漣原本就不曾想到會遇到這一切。
而原本她本就到了強弩之末。
下一瞬間江漣漣便埋頭栽了過去。
申屠燕原本剛想發的火,想說的話,下一瞬間便是化為了虛無。
她倒真是不知道,這一切要跟誰說才好。
所以申屠燕只是冷冷的對下面的人說著:“趕緊叫家庭醫生,記住一定要叫我們自己的人,聽到了嗎?”
“好。”
錦言之看起來只是有一些小小的膽怯。
但他終歸還是應了一聲。
“馬上把我們的替補帶過來,還好我之前就已經做了無數個備選,否則現在又該如何是好呢?”
申屠燕向來是一個思慮周全的。
面對這所有的一切,她都做了心理預設
只是申屠燕萬萬沒有想到。
這最后的結果竟是她預設中的最底層,最不好的那一個。
“好的,申屠小姐,我這邊好像接受到了一些莫名勢力的調查。”
一個看起來有一些平凡的女子過來,在那一絲凝重的說了這句話。
“沒關系,讓他調查去吧,上面都會處理好這所有的一切的,不需要擔心。”
申屠燕從來都是一個有實力的,而與之相對應的是,她也是自負的。
而她對于那個過去曾挽救了她的勢力,自然是存有一種十分信任的狀態。
申屠燕從未曾想過,最后竟會淪落至此。
而另外一邊的傅思雅,仿佛處于另種全然不同的狀態。
她能想到,今天西京大學自然是從槍林彈雨之中來的。
所以傅思雅也想過,這應當要如何解決呢?
而過去的西京大學和涼都大學之間的狀態,并未到達不可緩和的地步。
但突然似乎是一瞬之間,這所有一切,就發生了莫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