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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流年對著江意歡,自然是不會過多遮掩任何情緒。
所以她也是直截了當的說著。
江意歡原本都差點忘了蘇家那一茬。
而現在卻被陸流年挑起這個話題。
“蘇家原本是滬城土著,江家搬遷過來的時候,意外遇到的。”
“而其他的我不是太清楚,但似乎這個家族,和過去與我們申屠一族同為大族的宗政家族,有著一些聯系。”
江意歡并不了解這所有的一切。
所以她對于這一切,都不予置評。
但這并不妨礙江意歡以自身視角,說出一些看法。
陸流年雖然已經在滬城和涼都之間,生活了較長的時間。
但她似乎對這所有的一切,都并沒有較多的了解。
“好,我知道了。”
陸流年總覺得,或許蘇家也有些不一樣的故事。
但這些事情,終究不是她現在要去問的。
而這些東西,沈翊想來會比他知道的更加清楚,更加詳實。
“早點休息吧,不要想太多其他的了,我不去想,你也不要去想好嗎?”
江意歡看向陸流年的目光中,隱隱的多了幾分強勢和約束。
過去她從不是這樣的母親。
但現在的江意歡,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只因為江意歡知道陸流年在做的事情,或許是件再危險不過的。
“母親,有些東西,不是你不去想,不去面對,就可以逃離的。”
陸流年知道,江意歡的看法。
江意歡看著此刻專注看著她的陸流年。
她知道,陸流年向來是個有主意的。
所以這倒也沒什么問題。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你現在這樣,就是直接將你暴露在外了。”
江意歡在這點上面,卻全然不想讓步。
畢竟作為一個母親,她無法看著陸流年走向這一面。
“可是我覺得他們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就不是我能夠再逃避的了的。”
“難道不是嗎?而我本身就是江意歡和陸鶴鳴的孩子。”
陸流年說著,她很平淡,但又很堅定。
“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選擇的,但我想,我現在似乎已經明白過往父親為何要一直阻攔我摻和到這其中來了。”
江意歡過去不明白的父母的所作所為。
在她為人父母后,好像都已經慢慢清楚了。
“或許未來我會明白的吧,我過陣子要去涼都出一趟差。”
陸流年并沒有說起傅思雅的事情。
畢竟如果說起這些東西的話。
那總歸會讓江意歡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不要去說。
“好,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過去我從來不畏懼這一切,但現在似乎有了牽掛,也就是比較困難,想要完全不在意這所有。”
江意歡還是在那里,有些嘮叨地叮囑著。
雖然她知道,陸流年不會愛聽這一切。
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畢竟這所有的一切事物,本就是這樣。
“放心,我不會有事,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陸流年過去,從來不會想著這所有的一切。
而現在她當然也會重視保護好自己。
畢竟陸流年現在也有她的牽掛。
“好,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正常。”
江意歡原本就是尋思著,她似乎已經成為了過往最懦弱、沒有主意,在那里反復斟酌躊躇的普通女人。
但這仿佛是成長為人父母后,必然會招致的結果。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不用太過擔心我的,我已經長大了,難道不是嗎?我已經成年了。”
陸流年覺得,最近的母親,仿佛有些不太對勁兒。
當然她也沒有對勁到哪里去?
陸流年并不想要瞞著沈翊任何。
但與此同時,她不希望,她摻和到這所有一切中。
這就似乎和江意歡不想讓她摻和到這所有一切中是一樣的。
“早點休息,其他的我不多說,我想你也有自己的打算,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話,可以去找付樂,他會幫你。”
江意歡最近也總是想起,這個過往在她人生中仿佛留下印記的男人。
過去的她,仿佛一直都是這樣的。
“好。”
陸流年雖然有一些奇怪,為什么江意歡會這么看重這個男人。
而上次付樂看江意歡的眼神,實在說不上清白。
只是這所有一切,都會多幾絲糾結。
但陸流年轉念一想。
她發現確實有些事物或許會麻煩到付樂。
因為付樂負責的,本就是屬于國際刑警這一塊。
而也和網警那邊有著一些交流。
與之相對比之下,江意歡這邊的關系,顯然就沒有這么方便。
陸流年回到了房間。
當躺到床上,她的大腦開始放空后。
陸流年才真正覺得,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雖說過去的陸流年,也曾真正面對過這所有一切。
但現在好像不一樣,她也會有軟肋,會有想要保護的人。
這跟過去在無名集團那個生死不論什么都不在意的殺手,有莫大的差別。
沈翊原本應當是早就休息了的。
但他總覺得,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愈演愈烈。
更何況,今天的陸流年怎么說都是不對勁的。
雖然之前的她,也向來是一個非常有主意,且做事非常麻利的存在。
但陸流年從來不會跟沈翊說完一切,卻完全不想讓他摻和進來。
他也會聯想到是不是黑衣人的事件,讓陸流年有了一些顧慮。
沈翊雖然是想要去聯系陸流年的。
但他總覺得,既然陸流年想要隱瞞。
那必然是有她想去作為的道理。
若沈翊這么直接的去摻和到其中的話。
那也必然是會使陸流年有些不高興的。
所以他也帶著一絲小小的焦慮和不安,度過了難眠的一個夜晚。
而另一天的沈翊,早上起來后也給沈濤打了一個電話。
“沈濤,最近有什么公事上面的安排嗎?你現在給我馬上集中到這兩天,我后面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
沈翊原本就是一個非常爽快的人。
而現在事態緊急,他也言簡意賅的說完了。
畢竟這所有的事情,終歸是要去處理。
如果沈翊實在不放心,倒是可以將沈氏集團中的事情處理完后。
再去陪著陸流年起去。
而這個陪著,仿佛是完全隱瞞的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