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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流年也是加快了進程,很快就回到了住處。
她看見正站在那里,仿佛是愣著的江意歡。
“媽,你在這里干什么?”
陸流年知道,江意歡一定是擔心她的。
但她從不曾知道,母親竟已擔心到了這些地步。
“沒什么事情,只是有些東西,確實很蹊蹺,我想起了一些事。”
江意歡過去即使想起這過往的一些事物,也終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但現在這些東西,好像奇跡般的串聯起來了。
而這所有的一切,江意歡仿佛都想不到,能跟誰說?
又怎么解決這所有的一切。
而此時此刻,江意歡只能想到陸流年。
陸流年聽見母親這樣的言語。
她還是會有些震驚的。
畢竟過往江家的許多事情仿佛是藏著,江意歡從未曾叫她知道任何。
而江意歡也從不曾展現任何突出的才能和風采。
只是陸流年知道,她的母親絕非尋常之人。
“母親你是想到什么了嗎?你直接可以跟我說,我想想能做什么。”
“其實過去的江家,不僅僅只有我一個孩子。我還有一個同胞妹妹,她與我一母同胞母親,當時生了我們兩個,她晚我一分鐘。”
江意歡卻好像是突然又陷入了回憶之中,自顧自的直接開始講了起來。
對于她來說,這是過往在她人生中較為痛苦的一個片段。
所以江意歡從來不曾提起,更不要說告訴陸流年了。
而現在這些東西,仿佛已經慢慢了然了。
江意歡過往的那一絲愧疚,也從未曾消失。
“你好像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陸流年也是愣了一下,她從來不知道她會有一個姨媽。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她在你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最近我老是夢到她,所以我覺得有點不太對。”
江意歡并不是一個做了虧心事就不去補償的。
只是很多時候,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久的她都已經差點忘記,這一切曾經發生過。
“是發生了什么嗎?母親,如果你不愿意說的話,可以不說。”
陸流年覺得,現在的江意歡,狀態似乎也是不太對勁兒的。
更何況如果回憶起那過往的事物,帶來痛苦和折磨,那倒不如不去想。
“沒什么,如果不說出來,如果僅僅將這些藏在心里,才會更加不舒服。”
江意歡這時,倒是非常拎得清的。
畢竟如果她從來沒有將這一切理清楚。
那這所有的精神折磨,將會一日一日的折騰著江意歡的心靈和蠶食著她的大腦。
“好,如果你想說,那么我就聽著。”
陸流年不知道該怎樣來回答。
而很多時候,承擔一個傾聽者的角色,確實是她日前所能做的所有。
“其實過往的江家,雖不算頂級豪門,但也有著一席之地,只是那時候的江家,還不姓江。”
江意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流年顯然是愣了一下。
她從未曾想過,原來江家的前身,竟不是這個家族。
怪不得陸流年過往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門世家。
“四十年前,滬城大亂。在這一場風箏中煙消云散的第一個家族是申屠氏……”
江意歡只要一提起這個姓氏,只要一提起這個事情。
她仿佛就會有錐心的疼痛,烙印進她的腦子中。
“所以過去的申屠家,就是現在的江家?”
陸流年這才發愣,她仔細觀察江意歡,卻發現似乎是這樣。
江意歡長得跟日常生活中的滬城人,會有一些微小的差別。
而這些差別,過去所有人都歸結于她是江南女子,是生活在江南那邊的富商之女。
“是啊,我的妹妹是因我而死,只是我后來忘記了許多事情,而我的父親也告訴我,不要再活在仇恨之中。”
江意歡回想起這過往的一切。
她只覺得如夢幻一般。
畢竟那些過去曾經被放在記憶深處,不愿想起的痛苦,好像在潛移默化中已經慢慢的浮現。
“所以現在,母親你是想到了什么嗎?還是有發現什么事情。”
陸流年卻是直接就說出了這一些言語。
“不是的,我只是最近日常。夢魘著這所有的一切,而過去曾經想不起來的那些事情就越發明顯,這仿佛是一種直覺。”
江意歡雖然很想說服自己,那跟她沒有什么關系。
但事實是她從來沒有辦法證明。
江意歡也從來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那所有的一切是絲毫沒有關聯的。
“你現在不必過多的擔心,而這一切或許只是夢而已,我覺得你最近可能精神上太過壓抑,才會是處于這種狀態的,不用太擔心了。”
陸流年雖然自己都不太相信這些話。
但她知道,此刻的江意歡,確實需要這樣粗略的謊言。
江意歡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茫然。
仿佛在驗證著這話的可信度,而這卻是她的女兒陸流年所說。
江意歡愿意去相信,但她的腦海似乎又有著無數的抗爭。
“好,我到時候去辰北那邊看看。”
江意歡記得那時候是這個小伙子幫助的她。
所以她對于這個男子,倒是沒有太大的戒心,便于進行更進一步的心理治療。
“可以,需要我叫沈翊去打一聲招呼嗎?還是你有聯系方式的。”
陸流年仿佛已經把沈翊當做了自己人一般。
“沒關系的,之前就已經留了聯系方式,到時候我提前聯系好就行了。”
江意歡向來不是一個諱疾忌醫的。
雖說江意歡的內心,總應有一絲不安。
但或許只是杞人憂天,庸人自擾了呢?
“好的,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說,沒有必要自己憋著,而你所說的這一切,我會進一步調查的。”
陸流年也是真正想到了這一切,打算好好思索一下。
畢竟她之前就是懷疑蘇家有一些問題的。
只是現在陸流年沒有想到的是,江家竟然也會爆出這一切。
而下一步自然是要做出一些行為的。
而這一切,或許跟蘇家也有一些聯系呢?
陸流年決定就這個問題接著問一下江意歡。
“母親,那你跟我說一說蘇家的事情吧,我覺得也沒有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