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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下就來,你也慢慢來,我在我家附近的公園等你。”
沈翊愣了愣。
他能感受到,陸流年心情不太對勁。
因為她鮮少對沈翊這般奇異的沉默。
沈翊雖然有點奇怪,但卻沒有想那么多。
他只是說了這句話。
畢竟好像只要見到陸流年。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再痛苦。
過去存在的一切痛苦,都會像吃了止痛藥般短暫地失去知覺。
雖然沈翊明白,麻木并不是一個好的治愈方法。
但卻可以短暫先脫離這所有的痛苦。
“好。”
陸流年這才發現,原來她剛剛的發愣,竟會是這個男人有一些不一樣的感受。
她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
他們兩個冥冥之中,已經完全撒不開對方的手了。
陸流年過去,不管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從容不迫的。
只因得如果她慌亂,那將更解決不好這件事。
如果因為慌亂,而促使原本能解決的問題,解決不了。
那將是筆虧本的買賣。
所以陸流年從不允許她以這種激動的狀態,去應對任何事情。
但現在卻完全不一樣。
沈翊對于她來說,本就是非常特殊的。
陸流年只要想到,她下一秒將要見到他,就會非常開心。
所以她也非常迅速套了件外套,就走出了家門。
江意歡原本就是一個感知十分敏銳的存在。
她當然知道,陸流年現在是要出門的。
而這所有的一切,或許都跟沈翊那小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而這終究也是江意歡不能說的。
而陸流年向來是個有分寸的。
所以她也是不再多問。
畢竟再問起來,最后的答案也就是江意歡想的那樣。
只是她的心中,依舊有一絲惴惴不安。
仿佛今天要發生一些事物。
而江意歡的腦子里,總浮現過去曾經的一個身影。
雖然過去的那一切,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
但對于江意歡來說,好像最近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愈發的清晰明顯。
所以她也是拿出了過去的那個聯系方式,她決定一窺究竟。
畢竟江意歡清楚的明白。
如果坐在那里等待,那絕對是被動的。
與其被動地接受這所有的一切,倒不如主動出擊。
陸流年走了出去。
她感受到有一絲絲微涼的晚風,吹拂到身上。
或許過去的夜晚,陸流年都是因為任務,又許是因為許多其他麻煩的事情要去處理。
而現在,今晚卻和過去的任何一個夜晚,都不一樣。
陸流年要去見愛人了。
在那一秒,仿佛路邊吹拂的每一陣風,都帶著香甜的氣息。
陸流年本就是一個對方向及其敏銳的。
所以她很快也是到了公園旁邊,在那等待著。
沈翊原本也是想直接出來的,對于他來說,這倒不是一件難事。
只是門口的沈老爺子,確實叫他犯了難。
“你這么晚,要到哪里去?你難道也要去你媽媽那里嗎?”
沈老爺子年紀大了,倒是真的愈發胡攪蠻纏起來。
畢竟對于他來講,那是過去心中的一根刺,而也從未曾解決過。
“爺爺,我這是要去談戀愛,你這還能不知道嗎?我不會離開這邊的,我東西都沒帶,你不用過多的思考這一些,你應該去管的是沈建國。”
沈翊雖然心中生氣,但還是這樣說著。
只是沈建國是他的父親,生物意義上的父親。
但從未行過父親之事。
所以沈翊也沒有辦法以一種對父親的敬愛口吻去面對他。
沈老爺子這時,倒也真只能沉默了。
畢竟這所有的一切,也有他自己造的一份孽。
而這一切和蘇姜倒確實沒有太大的關系。
畢竟她也作為一個受害者,過去犧牲了太多。
沈老爺子想著,便是有些后悔。
但作為一個長輩,要跟小輩道歉。
這件事情,他確實做不出來的。
畢竟不管過去的任何時刻,沈老爺子都不曾低過頭。
更何況要對著過去好友的女兒,說這些話呢?
沈翊本來就是沈老爺子帶大的。
所以他對于爺爺的任何一絲神色,任何一種狀態都十分清楚。
沈翊當然知道,現在這個老人心中,也是十分糾結的。
而如果他一直都從未曾妥善解決這些事情。
那可會是抱憾終身的。
“爺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這么困難,而我想,你和母親要是好好交流,你們一定能夠重回過去的狀態的。”
“你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我有什么錯誤嗎?”
沈老爺子聽著乖孫這熟悉的話。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但此刻的沈老爺子,似乎就像是那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就炸毛爆起了一般。
沈翊知道,這下要跟爺爺直接說明白。
那還是有些困難的。
而現在沈老爺子也沒有消氣。
這不僅是無法講清楚的,反而會徒增困擾。
所以沈翊也只是沉默了。
畢竟如果你不愿去產生矛盾,沉默倒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爺爺,我要先過去了,年年還在等我呢!”
沈翊想了想,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說了這個話。
然后下一秒,就直接走出了門。
現在再多說,也沒有意思。
而他的愛人還在等他。
沈翊匆匆趕過來的時候,陸流年已經在那等了小一會兒了。
他走過來,看見臉上凍的稍有一些泛紅的陸流年,心中盡是心疼。
“等久了吧,我們快進去,到一個小亭子里去暖和一下。”
沈翊有一種無法名狀的感覺。
過去他從不是一個會在心中,對任何一個異性,有如此神奇感覺的存在。
但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沒事兒,才一會呢,而我也沒有被凍著啊,這是我畫的腮紅,是不是很逼真呀。”
陸流年過去并不是一個搞笑女形象。
而現在她也是希望,能就此博得沈翊一笑。
沈翊當然知道,陸流年只是為了讓他開心,才說這些話的。
否則就這個過去一直都占據高位,不曾以自己為娛樂形式的女孩。
又怎么會說這些話呢?
既然這是陸流年想要他做的,想要他處于的一種狀態,那么沈翊當然愿意朝著這個方向去靠。
而沈翊的人生追求中,也有要讓自己處于舒心狀態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