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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倒是白鎖心發現了不一樣的意味。
畢竟陸流年這女人,從來都不簡單。
“你在傻想一些什么?你覺得會這么簡單嗎?”
“白鎖心,現在沒你說話的份。”
“你不叫我說,我偏要說。而你覺得,如果江意歡那個賤女人還是跟過去一樣,陸流年會叫她現在過來嗎?”
白鎖心簡單粗暴的直擊了要害。
在某些意義上來講,她還是聰明的。
畢竟白鎖心也執掌白家大權多年。
那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你說的是什么話呀?”
陸鶴鳴雖然不愿意承認,也不愿相信。
但他不得不覺得,白鎖心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只是那些事情,對于陸鶴鳴來講,太過殘酷。
“蠢貨,真是蠢貨,我當初怎么會喜歡你這么個男人?”
白鎖心這是人生第一次后悔,后悔在人生最好的年紀,對這個男人執迷不悟。
白佳恒顯然已經日趨擺爛。
畢竟對于他來講,父親母親都在這里。
不管是白佳恒遭遇任何,這兩個人終歸是要幫他的。
“媽媽,你來了,有什么事進來說吧,他們被我放在地下的房子里。”
陸流年這話說的倒是隱晦,實則是這兩人被關在地窖里多日。
“好,但你要知道,這確實不是個辦法,而我的職業屬性或許還是有些特殊。”
江意歡過去做慣了警察。
一朝見這樣的女兒,她有一些不習慣。
但遇到惡人,不以惡制惡,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知道了,這一切我都會解決的,你放心。”
陸流年這話說的篤定。
而過去在海外,這些事情,她做的也不少。
陸流年就像無名集團那把最鋒利的剪刀。
“我還是不希望你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遇到很多麻煩,當然我永遠是你的后盾。”
江意歡是有原則和底線。
但陸流年是她最終的底線。
陸流年望向眼前似乎目光中多了幾分堅毅,少了幾分情愛糾葛的母親。
她只覺著,這一切早已改變。
但這改變,總歸也是好的。
“現在帶我去吧,我要見見他們。”
江意歡的眼神中,再也沒有過去的受傷。
畢竟受傷是在有愛的狀態下。
而江意歡現在沒有愛,也沒有恨。
甚至沒有多余的情感。
“好。”
陸流年總覺得,母親變了。
但這個變化,似乎又是正向的。
如果是正向的改變,陸流年倒全然可以聽之任之。
陸鶴鳴內心還是有些別扭的,一他很期待江意歡來。
畢竟陸流年只肯聽江意歡的話。
那只要江意歡一句話,他就可以被放出去了。
但總歸是他陸鶴鳴對不起江意歡的。
所以他終歸不好意思說什么。
“陸鶴鳴,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講,倒也不用避諱任何人。”
江意歡言語之中,似乎再沒有多余的情感。
她只是在就事論事。
而過去的江意歡,總歸是多了幾分依賴的。
陸鶴鳴在那瞬間有種完全失去眼前這個女人的錯覺。
但他又覺著,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而這在上流社會,倒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江意歡向來是愛他的,她終歸是不可能放下這一切。
這就是陸鶴鳴最大的籌碼。
“我們抽個時間,去把離婚證領了吧,畢竟這一份婚姻已經名存實亡。”
江意歡語氣淡漠得,像是在說著吃飯喝水這般的小事。
“歡歡,你聽我說,沒有必要這樣。”
“我會改的,你要相信我,過去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
陸鶴鳴仿佛還要掙扎一些什么。
畢竟過去他是真的喜歡江意歡這個人。
“我曾經給過你千千萬萬個機會,這些事情,我早就有所預感,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在等你回心轉意,可是你呢?”
江意歡原本還是心如死灰的。
但此刻,倒是連死灰都不剩下半分。
畢竟死灰依舊會復燃。
而江意歡與眼前這個男人之間的緣分。
在她認定要走這一條道的時候,就已經盡了。
“到時候你直接跟媽媽去領離婚證吧,我會派人帶你們過去。”
陸流年這時倒是十分迅速的接上了這個話。
陸鶴鳴倒是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加頹喪。
畢竟這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驗證著他正在失去這個家。
“白鎖心,這個男人,你要是喜歡,就盡管讓給你,畢竟能被人搶走的,也從來不是我的東西。”
江意歡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而過去她一直執迷于這一段單獨支撐的婚姻與愛情。
而現在這一切,江意歡通通不想要。
而眼前白鎖心這個女人,似乎是過去那個更加偏執的江意歡。
既是如此,那倒不如將這一切都讓給白鎖心。
“但希望你記住,這個男人是我不要的,不要的所以才拱手相讓你,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撿起破鞋來穿。”
江意歡從來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嘴巴毒起來可以把人嗆死。
這點陸流年倒是真正隨了她。
白鎖心這時倒是沒有接話。
雖說這是她過去一直都十分期待和想要的。
但現在似乎并沒有什么意思了。
而這被人拱手相讓的男人,仿佛變了味道。
陸鶴鳴愣住了。
這時候的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商品,在被隨意交換著。
而陸鶴鳴的意見,再也不重要了。
過去江意歡一直給了他無數的自主權,讓他有無數選擇的權利,舒心地生活在這個地方。
白佳恒看到這整副場景,應當說是非常震驚。
畢竟對于他來講,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他的母親。
但卻在這里被人家指著鼻子罵。
只是白佳恒卻不敢開口,畢竟陸流年這絕對不是吃素的。
“那就今天吧,今天直接去辦好離婚證件。”
江意歡實在太想還自己一個自由身了。
畢竟她作繭自縛,最后收獲的也不過是男人的背叛而已。
既是如此,那她江意歡又為何要給自己這么多的束縛呢?
為什么要以陸太太的標準要求自己呢?
“好,當然可以了,小張,把陸鶴鳴押出來。”
陸流年這時候倒是不再喊父親。
畢竟他的父親,從不是現在這樣一個人物。
陸鶴鳴低垂著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