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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注意到一雙雙嫉妒的小眼神,元箐一來就帶走了云酒所有的注意力,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自然被拋到遙遠的瓜洼溝里去。
“我還以為你會從杏云村出嫁,怎么跑這里來了?”
“在這里發展事業呢。”
真正原因,她當然不會說,否則會被人曲解成她是被趕出村的吧?
她丟臉事小,被人拿去攻堅楚九殞就事大。
“你在這發展什么事業?”元箐就是好奇一問,兩妃等人卻是豎著耳朵聽。
她的山莊快竣工了,云酒也沒再隱瞞的意思,尤其她的新宅子就建在山莊內,有心之人一想就知。
“這個山莊就是我的,等建好后,你再來看看,絕對意想不到。”
想到元箐的壕,就想拉著她一起。
來到這里已有兩年多,她和元箐也不熟,但元箐送添妝的豪氣,甚合一點她的胃口。
“隔壁還有空地,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買了也建個山莊。”
元箐一想自己的銀子反正也是堆在那,不用,如爛鐵沒什么區別,不如拿出來花用花用。
“好啊,以后我們就是鄰居。”
“嗯,好鄰居。”云酒拉著人直接進了后院。
對待元箐的態度和兩妃的態度,簡直天壤之別。
兩妃等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堪,就算自己的目的還沒達成,被云酒那么一頓損后,她們也不想再留下了。
云酒自然不會挽留,她們走了,她還清靜呢。
元箐早在外面吃了半噸的瓜,這會兒聽人走了,嘲笑聲肆意,“周貴妃的心越來越野了,都搞不懂她一個連兒子都沒有的女人,這般操心為了什么?太后都撈不著。”
“周貴妃站誰了?”
“二皇子吧。”
云酒對老皇帝現有的三個兒子的感觀,太子過于憂郁,楚馳過于功利,楚揚過于散漫。
在她心里都不是皇帝的最佳人選。
老皇帝正值壯年,這些妃子都在盼著什么呢,真是作死。
周貴妃的小動作,老皇帝不可能一無所知。
他一定是故意放她們過來,純粹膈應她。
云酒暗戳戳的給老皇帝記了小本本,以后再算賬。
云酒不高興,暗惱自己坑兩妃的銀子太少,“算了不管那些事,我去給你拿好吃的。”
就在后院梧桐樹下。
云酒進小廚房,拿了牛排、披薩、兩杯檸檬茶和一份水果冰沙,飯后外加小甜品。
除了牛排,元箐對檸檬茶、冰沙和小甜品,一吃就愛上了。
“啊啊啊,安和,你好厲害,御廚都做不了這么好吃的東西,那天的大賽若不是皇上,廚藝比賽你肯定也贏了。”
“那是肯定的,都怪皇帝太貪嘴。”
老皇帝委屈:要怪就怪你做的份量太少。
“噗嗤!”元箐笑得張揚,笑過后,她道,“一見你驚艷,再見你桀驁不馴,三見你可愛迷人,你真是長在我的喜好上,我想跟你做姐妹,你愿意嗎?”
“沖你這么壕的份上,我也愿意啊。”云酒道。
“你真是壞得明明白白。”
“姐妹之間可不就是要真心誠實么。”
元箐點頭贊成。
兩人邊吃邊聊了一個下午,云酒連炸雞腿、雞米花和薯條都拿出來招待,差點沒把元箐給撐死。
給元箐吃了一枚養身丹,才好過些。
自此也結下甩不掉的吃貨情誼。
“我要在你這住到你大婚。”飽了口腹之慾,元箐舒坦得不想走。
云酒讓乙芯給她收拾房間。
“不用收拾,晚上我跟你睡。”
“這大熱天的,我們睡一起還不得熱死啊。”
云酒斷然拒絕,天這么熱,她晚上都在房車里睡,要不然睡不著。
“多放點冰塊啊。”
云酒直接起身走人,除了這個,別的都能好好說話。
好在元箐沒過多糾纏,讓人將她隨身行囊放進房間,就出去溜達了。
山莊還在建,酒府這邊與山莊中心被一道籬笆墻攔截了,連個大致面貌都看不了。
而吃了一肚子氣的兩妃等人,在落雨城尋了家客棧。
“什么?你讓我們三個人擠一個房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聽到護衛的匯報,一個千金終于忍受不了,爆發了。
她們千里迢迢,忍受風餐露宿的趕來,沒達成目的就算了,現在這個破地方竟然連一人一間單間都沒有,侮辱誰呢?
“這位小姐,我很抱歉,因著安和縣主即將大婚,實在最近我們落雨城來往的外人太多,能給你們容出十間房,已經是最大的極限。”客棧掌柜的,親自出來道歉。
主要是這車隊,從馬車到護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他們客棧肯定得罪不起。
“安和那賤人仗著墨王越來越跋扈了。”眾千金聞言,一個個心生嫉妒。
掌柜皺眉,十間單間不想留給他們了。
“貴妃娘娘,現在怎么辦?”
顯然,周貴妃是她們的主心骨,也是她們的出頭鳥。
周貴妃沒想那么多,只冷著臉道,“去找知府。”
于是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客棧又繞去關知府家。
關知府對于頭上突然多了十幾座大山,還能怎么辦,盡力小心的伺候著。
好在也就兩三天。
是的,轉眼到了墨王大婚這天。
云酒早早被元箐和乙萱砰砰的砸門聲給吵醒。
“天還沒亮,你們怎么起這么早?”云酒揉著睜不開的睡眼。
元箐和乙萱比她興奮,比她緊張。
“熱水已經備好,得趕緊沐浴,梳妝打扮,那都是要時間的。”
云酒頭疼,再次暗怨國師給她找了個‘好日子’,天還這么熱,那么嫁衣,她要怎么穿得了一整天。
光想想,她便想逃婚。
“昨兒都泡過了,我差點脫層皮,反正還會流汗呢,就不用沐浴,也不用上妝了,蓋頭一遮誰看得到。”云酒揉酸脹的太陽穴,昨晚被元箐灌醉了,頭還有點不舒服。
“你不想給墨王留下終生難忘的一夜?”元箐驚異的看著她,“怎么感覺你一點也不期待這場婚禮呢?難道你不想嫁給墨王?”
“當然不是,我只是嫌麻煩,有這么多這么累人的時間,我更想拉我家楚九殞直接滾床單。”
云酒滿臉無奈,早知道要個簡單的西式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