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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仗,把墨管家等人嚇得大氣不敢喘,擔心又無奈。
王爺的強大威壓和滿身的暴戾未收,他什么也不敢說。
但是他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爺把太后給弄死。
“王爺……”
楚九殞眼神寒冽如利劍,一眼掃過來,墨管家瞬間噤了聲。
“母后既然不喜歡靈寶送的禮,那就把那兩樣東西還給她吧,你去拿來。”楚九殞道。
太后的貼身嬤嬤硬著頭皮去了內室,取出兩只瓶子。
“不相干的人都處理了。”丟下這么一句,楚九殞收了養顏丹和人參精華液,轉身走人。
冷漠的背影,沒有一絲對吐血的太后的擔憂,顯然也是沒有同情心的。
都沒說請個大夫。
墨管家嘆氣,太后也是老糊涂了,都還沒有見過王妃,就開始想著磋磨人,這不明擺著與王爺離心么。
看王爺為了王妃,連自己的生母都能出手,墨管家在心里又重新審視了幾遍云酒的不一般。
未來,他要更慎重的對待王妃。
寧得罪太后,也不能惹王妃。
“琳姐,我不要去花樓,你救救我。”小跟班抱著黃衣美人哭得肝腸寸斷。
黃衣美人慘白著臉,還驚魂未定呢。
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如何還能救別人,現在的她懊悔得腸子都青了。
想象中的美好未來尚未拉開帷幕,就已經一腳踏進淤泥,還能再拔出來嗎?
后來,她逃跑過,但最后都被關進了花樓,終生再不得出。
冷漠如主子,墨王府的小廝可不管這幾個嬤嬤和美人如何哭鬧不止,最后還是將人捆上了馬車。
云酒再次收到聘禮,兩眼放光,對于太后送來膈應她的美人,看在銀票的份上也不計較了。
收拾了幾樣不錯的首飾出來,打算拿來賞人,剩下的就讓江起收進了后庫房。
因著太后送來的宮女太監,云酒一口氣在杏云村和梨溝村之間,又買了兩百畝的地建作坊。
建了兩個,一個醬菜作坊,一個繡坊。
兩個作坊開建,日子忙得不亦樂乎。
太后再沒來作妖,楚九殞來信說太后已經被皇帝的人接了回宮。
云酒深深意識到不能再在楚九殞封地買地買鋪子,太貴。
于是帶著金二百和金二百一,去隔壁府城——落雨城考察。
落雨城,雖靠著墨城,卻像個乞丐村似的,與墨城形成貧富兩極化。
云酒看了后只覺得這個府城的知府是個愚蠢的,靠著墨城都發展不起來,她很好奇這個知府是怎么做的?
“金二百,你去打聽下,這個知府的信息,盡量多點信息。”
“是。”金二百領命駕馬離開。
云酒看看時間,則去了茶樓。
這么個破落的地方,想來飯菜也不好吃,云酒可不想委屈自己的嘴巴,她寧愿去茶樓吃點甜心,吃個包子。
金二百一沒跟著進去,牽著兩人的馬去了后院。
安置好馬,金二百一才走進茶樓,他要保護主子。
“坐。”
金二百一略驚,和主子坐同一張桌子,他怕墨王爺會殺了他。
“小的不餓也不渴,站著就好。”
云酒道,“坐吧,當是賞賜,否則這么多人坐著,就你站著,怪怪的。”
金二百一只好硬著頭皮,僵直的坐到云酒對面,好在主子換了男裝。
“公子,您要的極品沁園香。”小二唱喝著拎了一壺來。
云酒按眉心,這個茶樓……就是個賣茶水的地方。
小二給云酒和金二百一倒好茶,準備離開,云酒喊住了他,“小二。”
“客官還有何吩咐?”
云酒先掏了個銀元寶出來,擱在桌子上,“能坐下聊聊嗎?”
小二眼睛發亮,“可可以。”
主要這個時間點,吃飯啊,該去酒樓的,而不是來他們這喝茶水,水又不能填飽肚子,沒什么人,小二自然有的時間坐下來嘮嗑。
這小二是個能侃大山的,且還有張忽悠銀子的小能嘴。
一番侃下來,云酒了解了落雨城下的城鎮以及小村子的情況,小二也賺了兩百兩銀子,樂得小二當天就跟茶樓掌柜辭工走了。
有了銀子,誰還當個沒出息的小二。
全程,金二百一看得是目瞪口呆,主子實在太敗家了。
從酒樓出來,云酒又找了家客棧住下。
翌日,云酒在門前等馬時,昨日那個酒樓的小二又匆匆跑了來,“我不白占你便宜,看你想了解落雨城,這個送你,你可別告訴別人。”
說完,小二又想跑。
“唉,等下。”
小二停下,笑意盈滿一張青澀卻干練的臉,“貴人,還有什么事,您盡管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張淮石。”
“識字嗎?”
也不知道戳中了什么,張淮石聽言,那張有點蠟黃的臉涌起難以隱忍的窘迫。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好半晌才吐出一個字,“會。”
云酒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但沒有去追問他的私事,只問,“我看你是個精明能干的,不知可否愿意跟著我?”
“抱歉,小的不賣身,而且有了貴人相助,我已經辭工,想著自己做點小買賣。”張淮石直道自己未來的打算。
“那你要做什么小買賣?”
這還是府城呢,人少,店鋪也少得可憐。
如果說墨城是一副彩色的畫卷,這里則只有黑白色,死氣沉沉的,沒什么生機。
一路走來,臨近落雨城,她看到的就好像冬日景象,枯樹昏鴉。
“還沒想好。”
驚喜來得太突然,他都還沒來得及考慮未來,就腦子一熱辭了工。
但他不后悔,沒了小二的身份,他更可以放開手腳干活。
“這樣如何,我給你個建議,在你考慮的這段時間,你給我們做向導,帶我們在附近轉轉。”
“好啊。”小二咧開嘴,跟著貴人有錢賺,正好他還可以多考慮下接下來干什么。
這時,金二百和金二百一都過來了。
云酒掃了眼兩人,金二百太魁梧,金二百一算是不胖不瘦,帶瘦弱的張淮石剛剛好。
“二百一,你帶著張淮石。”
聞言,兩個男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嫌棄和萬般排斥,但對于云酒的話,兩人卻又奇異的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