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月影斜冷
李硯的功夫雖然不是很精進,但也不是隨便什么人就能夠傷到,更何況是薛百戶那樣時長和亡命徒打交道的人物,竟然也被傷到,可見對方的功夫必然十分了得。
而練武之人的通病便是手上會因為長年累月的磨煉而生出老繭,但沈芳藍的手白皙細嫩,完全沒有半點吃苦干活的痕跡。
李璟因此打消了心底的疑惑,“你在附近盤桓,可是有什么事情?”
沈芳藍苦澀一笑,“我在此等候嫡姐,但不知她為何遲遲不來,我也是等的焦急,才在這邊四處轉轉打發時間。”
沈芳藍回答的毫無破綻,李璟點了點頭,感覺自己是想多了。
“行柏,送沈小姐回府,帶本王給芳若姑娘傳個話,說大姨姐回了柳國公府,等著她過府一敘。”
行柏答應一聲,便示意沈芳藍一起離開。
沈芳藍哪里會看不出來,李璟明著讓行柏送她回去,實際上就是為了讓行柏盯著她。
雖然李璟放她離開,但卻并未真的對她打消懷疑,他以柳如雯的名義約沈芳若出去,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璟看著沈芳藍的背影,眸底染上陰沉之色,就只是一個背影,讓他心底那種熟悉感始終無法平息。
行柏送沈芳藍回到府中,剛好沈芳若從府中走出來。
沈芳藍快一步朝著沈芳若走了過去,熱絡的拉著沈芳若的手,嬌嗔抱怨。
“姐姐,你可讓我在街上好等,我這腿都站的算了,今日我也有些乏了,就不陪姐姐了,剛好王爺讓行柏給你帶話,說如雯表妹找你有事。”
沈芳藍直接用柳如雯打岔,讓沈芳若忽略掉沈芳藍說她在屋面等沈芳若的話。
“好,那我這就故去,如雯表妹找我,必然是有事。”
沈芳若跟著行柏離開了,很快兩人就到了柳國公府,沈芳若按照順序給柳家人行禮過后,儀態端莊的做在那里等著柳如雯。
不多時,樓弋陽扶著柳如雯走了過來,沈芳若看著夫妻兩人恩愛和睦的模樣,不由得笑彎了唇角。
她同柳如雯的親近,自然是要超過庶妹沈芳藍的,沈芳藍的母親能夠上位,考得什么手段,她不屑于說。
更何況,嫡女有嫡女的圈子,庶女有庶女的朋友,一般嫡女看不起庶女,而庶女呢有很想和嫡女搞好關系,來讓自己在家里的生活安逸一些。
沈芳若自小學的是錢謙卑恭謹,四書五經被她背的滾瓜爛熟,她雖然不會看不起沈芳若,但想到母親因為爹爹宿在沈芳藍母親的房中,母親黯然垂淚的樣子,她能夠面色平靜地面對沈芳藍就已經很不錯了。
在外,她時長約束沈芳藍,省的她做出辱沒家中的事情。
她很羨慕柳家人的生活氛圍,柳家的男丁們,自始至終就只能有一個妻子,這在京都之中,除了樓丞相府邸和李將軍家中,也就柳國公府如此嚴苛的教導兒孫們了。
而這三家人又成了親家,但真是什么人同什么人親近,不是同樣性格的人,根本無法融合在一起。
“如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沈芳若起身迎接,微笑詢問著柳如雯。
后者淡然一笑,“其實不是我找你,是四皇子找你有事。”
柳如雯話音剛落,李璟便處理完事情,從外面走了進來。
沈芳若急忙給李璟行禮,后者淡然開口,“免禮。”聲音充滿魅惑的磁性。
“沈姑娘,可勞煩你幫本王看一副畫像。”
李璟將李硯畫的背影圖交給沈芳若,后者看到之后,不由得詫異,那背影她太熟悉了。
“這……王爺這是何意?臣女不明白?”
沈芳若不知該如何回答,起碼她要弄清楚李璟的目的。
“實不相瞞,本王一直在追查皓月國細作的事情,就在薛百戶和七皇子被傷之后,七弟醒來之后便繪制出此畫。
今日本王偶然見的沈芳藍,心底的疑惑更深。”
沈芳藍的背影簡直和畫像上一模一樣,“并非本王懷疑你府中之人,但二小姐這邊要是擺脫不了嫌疑,只怕會給沈府帶來很大的麻煩。
本王今日叫你過來,就是想和你了解一笑二小姐的情況。
你應該也聽到過,先前刺傷薛百戶和七皇子之人,在中心街附近消失,而沈父就在刺客消失的附近,加上畫像,本王懷疑二小姐并不像表面表現出的那么簡單。”
李璟還是有很多的疑惑,皓月國細作的事情就像是懸在他心口的一根刺,一日不拔出,他就不能安心。
“王爺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芳若恨不得拍胸脯保證,她的姑母就是柳如雯的母親沈氏,若是以為她的原因,而讓李璟對沈氏和柳如雯等人都有看法,就是她的罪過了。
更何況此時牽扯到了沈家,作為沈家的一份子,她有必要和義務為沈家洗脫冤屈。
“你了解沈芳藍嗎?”
李璟淡然開口,沈芳若搖頭,“我們雖然死同母異父的姐妹,但京都的圈子就是這樣,嫡女同嫡女們走的進,而她平日里很少出門,整日悶在院子里,不知道干什么。
我不知道王爺為何會懷疑她,但她平日里也算是謹言慎行,不是會做出賣國求榮事情的人。”
說到底,沈芳藍就是個閨閣女子,她連京都城都沒有出過,怎么可能成為皓月國的細作呢。
更何況,細作是要腦子的,沈芳藍平日里悶悶的,少言寡語的,就這樣的人,沈芳若無法想象她成為細作會是什么樣子。
李璟點點頭,對于沈芳若的回答,還是相信的,畢竟,相由心生,沈芳若面上就帶著問完乖巧的模樣。
李璟又問了她一些問題,沈芳若從容回答后,李璟便不再打擾她們姐妹敘舊了。
京都的某處宅子內,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憤怒的抬手摔在妙齡女子的臉上。
“你個蠢貨,差點壞了我的計劃。”
“是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子責罰。”女子聲音陰沉凌厲,似是透著冰冷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