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嗎?”
李璟眸光清澈詢問著崔月西,他很清楚,崔月西是個十分有主見的女人,并非尋常千金小姐能夠比擬,她今日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才會一直坐在這里一直等著他回來。
崔月西深深吸了口氣,面色凝重迎視李璟的目光開口。
“今日你女人就是沖著你來的,不管她是誰派來的,處于什么目的,都只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要除掉你,你已經成為了他們的阻礙。
信陽長公主已經不在遮掩她的真面目了,露出了兇殘可怖的嘴臉,我擔心那女人在大理寺會有人要除掉她。
畢竟,如果這個時候女人死了,要說對誰最不利,便就是他們了。
屆時,在有心之人的引導之下,便會有人認為是李璟殺人滅口,崔月西不允許任何人污蔑她的夫君,更何況,他們也沒有做那么歹毒的事情,憑什么要他們來背負罵名。
李璟輕輕的將崔月西擁入懷中,柔聲寬慰。
“你放心就好了,那些人的計量我早就清楚,不會把我們怎么樣的。”
李璟冷笑,信陽長公主現在如此囂張,等她發現她帶來的精銳部隊已經被替換后,他可以想象到信陽長公主精彩的表情。
至于太子,只要他始終心存仁厚,不該初心,李璟做不做那個皇帝有如何?他甘愿做個陪襯,從旁輔佐太子。
安心做個臣子,守著妻兒生活便是。
相較于曾經被權勢沖昏都鬧得李璟,現在的他格外的冷靜。
他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不過是守著崔月西和孩子們,就算是吃糠咽菜,也甘之如飴。
崔月西母子三人,給了他不一樣的人生體驗,讓他從一個冷清的人,變得有血有肉,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而如今的生活安逸又幸福,那種成就感,是任何親人都未曾給過她的。
李璟在崔月西的身上找到了安逸的幸福感,他迷戀這樣的感覺,有人牽掛,每每離開辦公,家里都有人為她留一盞燈,孩子們也會在他進門的時候,笑著沖進他的懷里。
夜里有說話的人,夫妻恩愛幸福和美。
崔月西何嘗不珍惜這份感情,縱然她在柳國公府住的安逸,但那里姓柳,終究不是她可以棲息一輩子的地方。
但如今她和李璟有了新的家,這是她可以肆意發泄心情的地方,縱然是在最疼愛自己的柳國公府邸,她也銘記那里并非是她真正的家,她要顧全大局,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但是在王府不同,只是她和李璟兩個人的家,沒有心懷感激而產生的寄人籬下的感覺,這是屬于他們一家四口的家,她可以放心的依賴李璟。
這邊夫妻兩人聊天,崔月西始終感覺很擔憂,那些人明顯是沖著李璟來的,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雖然以李璟的能力,她根本就不用擔心,但崔月西想到那么多的陰謀詭計,就感覺心累。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但每日小心提防過日子的,真的讓人心累。
“這樣的日子太累了。”
縱然崔月西安帶著血海深仇重生,但是看著對手們一個個活的凄慘模樣,她反而覺得興趣缺缺了。
“放心,很快就會過去了。”李璟安慰著她,輕輕的把她擁入懷中,他眼底閃過堅定的光芒,想到信陽長公主和五皇子等人的小動作。
一直以來,他都顧念著親情沒有收拾他們,但是卻反而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是時候該反擊了。
李璟看著崔月西眼底的擔憂,輕輕的挑起她的下顎,在她的唇上輕啄。
“一切都會過去的。”
李璟聲音低沉近乎呢喃,醉人的聲線仿佛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讓崔月西不自主沉溺其中。
崔月西抱住他,將頭貼在李璟的心口,聽著里面槍金有力的跳動聲,緩緩閉上眼睛。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能夠盡快結束這一切,她始終很不踏實,她們在明處,而對手卻在暗處,隨時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只等著他們松懈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
李璟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沒多久,崔月西從他懷中退出,就在這是,行川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主子,出事了。”
行川聲音凝重,顯然是出了大事,李璟和崔月西說了句話,便出去了。
崔月西起身相送,就看到李璟和行川離開的背影。
隱約間,崔月西聽到漢川說,‘那個女人死了。’
崔月西不知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真的如此。
她很清楚,行川口中的那女人就是今日在王府門前跪著的那個女人,她剛剛被關進大理寺就突然死了,這件事任任憑誰聽到,都會覺得著其中必然有貓膩。
崔月西有些擔心,那些人越來越明目張膽,加上心懷不軌的信陽長公主,她真的擔心李璟會應付不來。
崔月西走到桌邊坐下,蹙眉思索著該如何幫著李璟。
另一邊
李璟和行柏來到大理寺,就看到女人懸梁自盡的尸體,她的脖頸處有一條清晰的淤痕。
李璟眸光掃過,在看到女人的腳時,眸底染上幾分疑惑。
他轉頭環顧四周,將周圍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女子從被關進大理寺到現在不過幾個時辰,突然接到她死去的消息,李璟十分驚訝,但是一切又在預料之中。
女人別關進大理寺,顯然是信陽長公主沒有預料到的,依著她心狠手辣的心事風格,縱然女人被關起來,會讓事情變得很被動,但只要動動腦子,也許困局就會變成轉機。
顯然,信陽長公主就是吃準了這一點,女子死在大理寺,對于大理寺或是李璟,都不是好事。
相信到不了明日天亮,京都就會有他動手腳害死女人的傳言。
李璟冷笑,信陽長公主當真好算計,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也算是付出了代價,更被信陽長公主榨干了說有可以被利用的價值。
大理寺少卿匆匆趕來,忙不迭的朝著李璟行禮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