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戰公主嘲諷一笑,“你當本宮不清楚著其中的貓膩嗎?本宮常年生活在封地,你又是文成之首,在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將此女送到大理寺那樣嚴厲的地方,她還有命活下來嗎?
更何況,本宮聽聞那大理寺少卿可是你的門生,你要本宮如何將她放心的交給你們?”
她聲音里滿是質疑,但說出的話也不無道理。
樓丞相就知道她會如此說,隨即當著眾人的面承諾。
“若是此女在大理寺出任何的情況,本相愿解甲歸田,若是長公主還不滿意,那本想便豁出去這條老命,賠給她。”
樓丞相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就算是長公主也不好在說什么。
“人你們可以帶走,但本宮有言在先,若是大理寺敢對她濫用私刑試圖屈打成招,若是被本宮知道,休要怪本宮不客氣。”
女人有些不敢置信,她怎么沒進王府,反而還進了大理寺。
大理寺那哪里是好人能進的地方,傳言那里關押的都是十惡不赦之人,從設立這個部門之初到現在,就沒有人能活著從那里走出來的,她也不過是受人擺布,硬著頭皮過來找崔月西麻煩的。
她就想完事之后,拿著銀子安度一生,沒想到她的好日子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
女人搖頭十分抗拒,她拉著信陽長公主的衣擺苦苦哀求。
“貴人,求求您跟她們說說,不要把我送到大理寺去,我……”女人想要說些什么,卻被信陽長公主一個眼神制止。
女人被她凌厲的視線警告,頓時將要沖出口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眼下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管是崔月西還是信陽長公主,都不是她能夠招惹的人,而她卻為了銀子,竟然將自己置身于這樣危險的境地。
女人后悔了,但是眼下她沒有退路,若是承認她并非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便是招惹了李璟和崔月西,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但若是得罪了信陽長公主,她的日子同樣不好過,她怎么都沒料到,不過是參合進了簡單的宅斗之中,最后卻要淪為權貴斗爭的犧牲品。
而她就因為身份卑微,連選擇的余地都沒有,就仿佛沒有根源的浮萍,任憑他們拉扯,無力做出反抗。
至于她的未來是生是死,在她答應那個人參合進這件事情之中后,就在也沒有選擇選擇的權利了。
信陽長公主看著女人因為府邸磕頭而臟污的手,眼底泛起凌厲殺意,她的衣裳價值千金,豈是她一雙臟手能夠碰的。
女熱明顯感受到來自信陽長公主的殺意,她心底苦笑,本以為是來了好心的靠山,卻不想她運氣不好,靠山山倒,靠水水淹。
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丞相之建甚好,不過,崔月西的仆人上我身邊人,不知丞相當如何處置?”
信陽長公主冷聲質問,隨著她的漠不關心,女人被樓丞相的人送去了大理寺。
樓丞相看著著信陽長公主挖坑讓他跳,眼底閃過老謀深算之色。
信陽長公主固然聰慧,但是在完了大半輩子權謀計策的樓丞相面前還是略顯遜色。
“那仆人部分尊卑,適當的教訓也是好的,省的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日后若是冒犯了長公主便不好了。”
樓丞相并未直接說那奴才該死,就算她是長公主身邊的下人,也不怪如此囂張跋扈。
崔月西好歹也是王妃,豈能被一個下人教訓。
信陽長公主面色不善,冷冷瞪了一眼樓丞相開口。
“你就是偏癱著她,怎么,如今皇兄還在,你們這些老臣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另謀高主了嗎?”
信陽長公主的話說的那叫一個妙,若是樓丞相承認,便是對皇上的不忠,更有結黨營私的嫌疑。
“公主嚴重了,老臣不過是途徑此地,剛好看到,便過來查看一翻。”
樓丞相回府必然是要從璟親王府門前經過的,這樣說也無可厚非。
信陽長公主惡狠狠瞪了一眼崔月西,眼底盡是毫不掩飾的怒火。
“今日本宮白便給樓丞相一個面子,若是日后你還敢如此造次,就休要怪本宮手下不留情了。”
信陽長公主說完便離開了,崔月西和樓丞相目送她離開后,不由得長長松了口氣。
“王妃,日后要多加小心,若是沒有必要就莫要出府了。”
樓丞相好心提醒,隨即便告辭離開。
崔月西怎么會不清楚京都的情況,雖然李璟才能改為跟她說過,但是她自己清楚的很。
皇上雖然醒來,但是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了,眼下他極力退居太子監國,并且在醒來之后,絲毫沒有要太子推出監國事宜的打算,可見他已經在竭盡全力的培養太子了。
而太子雖然之前很抗拒,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如今乖乖聽從皇上的吩咐,每日認真學習。
而太子突然轉變性格,讓很多人坐不住了,平日里十分低調大的五皇子,也開始蠢蠢欲動,而李璟是他們最大的阻礙,崔月西有些擔心,有一天,皇上依舊會像前世一般,為了抱住太子的位置,而親手除掉李璟。
崔月西回到府中,呆坐在床邊思索著事情,無論是為了保護家人,還是他們想要活下去,都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有時候對對手的心慈手軟,無異于親手把利刃送到對方的手中,讓他來刺傷自己的行為。
崔月西相信李璟的能力,但縱然他謀略超群,也架不住那么多人處心積慮的算計。
不然,他前世也不會死的那么慘,更不會背負上千古罵名。
李璟從外面走了進來,就看到崔月西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的模樣,他走上前去,在崔月西身邊坐下。
“累了,就躺下休息。”
李璟說著要扶著崔月西躺下,卻別她拒絕。
“今日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李璟點頭,就算他不在家中,卻也清楚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