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事盡快交代,若是我報了官,你在說出來性質可就不一樣了,我顧念這你在我和大爺身邊做工多年不押著你進衙門,但你也不要覺得我好戲耍,機會只有這一次,你可想好了。”
張大貴本就憨厚,被楊娟冷聲呵斥后,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
“夫人饒命,請你不要報官,小的因為家里老母生病,找劉掌柜支些銀錢被拒,無奈只得拿柜上的一些米,變賣了給老母親看病,我知道錯了,還請夫人高抬貴手饒過小的這一次吧。”
說罷張大貴就哭著給楊娟磕頭,他的話讓楊娟有些措手不及,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樣,她柳眉微蹙,沒料到會是這樣。
楊娟揮手示意小桃紅扶起張大貴,隨機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張大貴,那又會是誰呢?
一旁的張大貴見楊娟嚴肅的表情又跪了下來,“夫人,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楊娟嘆了一口氣,“張大貴,你為母治病本是孝心,劉掌柜不支錢給你是他的錯,但是你拿柜上的米去變賣就是偷盜,今日這事我看在你生病的老母親無人照顧的份上就不追究了,小桃紅給他些銀錢讓他回去吧。”
張大貴接過桃紅手里的碎銀,含淚看著楊娟,“今日夫人的恩情我無以為報,他日夫人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說罷張大貴轉身離開了。
一時間楊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了,今日之事,勢必打草驚蛇,想必那個人會更加的隱蔽起來。
就在楊娟一籌莫展的時候,伙計李全走了進來,楊娟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剛才張大貴出去的時候李全正好就在外面,簡單詢問了一下就知道了事情煩人原委,李全安撫張大貴出去以后不要聲張,不然他的名聲就毀了。
張大貴聽了李全的話,直接從后門離開,看著離開的張大貴李全來到了廳堂前。
他眼神坦蕩的看著楊娟開口,“夫人,有一件事情小的要向您稟報。”
楊娟審視地看著他,李全并沒有閃躲,坦然的迎視這她。
楊娟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你說。”
“就在前幾日,小的看見劉掌柜和一個神秘人在院外密談了很久,不久后我們的米鋪就出了事情,我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所關聯。”
楊娟聽了李全的話,內心翻騰,她懷疑過所有人,唯獨沒有懷疑過劉掌柜,在她的心里,劉掌柜就和她的家人差不多。
自打楊娟和柳家大爺經商開始,劉掌柜就一直陪著他們,無論遇到了什么樣的困難,都不曾有過半分要離開的意思,可以說劉掌柜事楊娟除了柳家大爺之外最信任的人了。
被最信任的人傷害,那樣的打擊任憑誰都不愿意面對。
“你這話可屬實?不要信口雌黃。”
“夫人,在小的最危難的時候,是您和大爺幫助了我,讓我有了一份穩定的活計得以養家,這份恩請小的一直銘記于心,如今事關大爺安危,小的又怎敢欺騙夫人呢?”
楊娟見李全不似胡說,心里有一絲的動搖,事已至此她顧不得許多,任何線索她都不想放過,讓李全將劉掌叫過來柜過來,李全答應一聲領命離開。
此時楊娟內心百感交集,她自認看人不說精準,可也不會差許多,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會在背后捅刀。
李全找到劉掌柜,說明楊娟要見他后,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后院。
劉掌柜跟在李全的后面,臉色有些難看,楊娟叫張大貴問話時,他就感覺有問題,現在又讓他來,這里面的事情絕對不一般,看來他的小心行事才可。
莫不是楊娟知道了在米里動手腳的事情?思及此,劉掌柜頓時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進到屋內
楊娟審視著劉掌柜想在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但他眸光堅定,面色如常,讓人看不出任何問題。
劉掌柜淡然一笑看著楊娟,面色平靜詢問。
“夫人,不知您叫我過來有什么事情。”
楊娟憔悴面容揚起淡然的笑容,“自大爺出事到現在,柜上的事情一直都是你操心著,辛苦了,小桃紅看茶。”
楊娟示意劉掌柜坐下,李全行過禮之后退到門外站定。
劉掌柜恭敬坐下,心底忐忑,楊娟最是深沉,不像起她府邸中的女子一般,什么心思都表現在臉上。
也許是楊娟在商場久了,習慣了喜形不于色,如此劉掌柜才難以揣測她的心思,就因為如此,他才越發的緊張。
楊娟將他的深情盡收眼底,劉掌柜急忙轉移話題,打斷楊娟的審視。
“夫人,您也不要太心急了,相信大爺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會回來的。”
楊娟并不接話,只是笑看著他,劉掌柜被她看的心底發毛,索性直接問出口,“不知夫人為何如此看我。”
楊娟眼神驟然變得冰冷,語氣更是降至冰點,“你不知嗎?我以為劉掌柜應該很清楚呢?既然你不知,我變直接問你好了。”
聽著楊娟的語氣劉掌柜整個人激靈了一下,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淡定的回道,“不知夫人所問何事。”
楊娟太了解劉掌柜,一翻較量下來,她深知劉掌柜心里有鬼,也就不再和他兜圈子了。
她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呵斥。
“我總問平日里待你不薄,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們,對方到底許了你什么好處,讓你與外人聯手陷害我們?”
劉掌柜被嚇得一驚,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更是滿腹委屈的為自己辯解。
“夫人,你怎么能如此冤枉與我呢?這么多年我一直跟在您和身邊,我的為人難道您還不了解嗎?”
“我一直把這個米鋪當做是自己的家來經營,不知是哪個宵小之輩這樣誹謗與我,這可真是讓人寒心呀。”說完路掌柜眸光犀利的看向站在門口的李全。
李全并沒有因為被劉掌柜的眼神嚇到,反而挺起胸膛惡狠狠地映著他的視線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