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赟子言
夜翊珩將碗筷放在小圓桌上,抬掌扣住她的后腦勺,薄唇便將她嬌柔的唇瓣封住。
黎語顏望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使勁閉著嘴。
吃飯時吻她,這如何是好?
好在某人并未深入,在她唇瓣上啃了啃后,又用力在她額頭親了親。
“殿下很開心么?”
“孤自然開心。”
“我不是稱職的妻,都說那種事情是夫妻義務,可我……”黎語顏抿唇老實道,“倘若殿下沒有自扎心口,我大抵不會那么快同意。說實話,前世那個夢到如今還是我的心結。我不知那碗避子湯里有什么,但殿下扎我那心口一幕確實是前世生命最后所見。”
聞此言,夜翊珩將她摟入懷,按著她的腦袋貼往他的胸膛,讓她聽他的心跳。
另一邊。
陌塵若風特意尋了輛馬車,載著清歌往江陽侯府方向而去。
清歌雖然沒去過江陽侯府里頭,但侯府外,她路過多次。
掀著車簾,看馬車行駛的方向沒錯,她心底的喜悅越來越甚。
等到江陽侯府外頭時,清歌疑惑車子為何不停在正門口,而是停到了一處偏僻的圍墻外?
她下車,將疑惑問了出來。
陌塵解釋:“姑娘的身份確實不宜從正門進入。”
清歌柳眉擰起:“是要走偏門亦或小門?”
若風道:“咱們帶姑娘躍過圍墻便是。”
話音落,陌塵若風架起清歌,使了輕功,躍過圍墻很快到了季清羽的屋子外。
大抵是晚飯時間,長公主與江陽侯都不在季清羽房中,此刻屋內有兩個丫鬟在伺候。
若風悄聲進去,手刀左右一劈,兩丫鬟相繼倒地。
清歌從門口望去,只見季清羽仰天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帳頂,原本俊雅的面容此刻滿是青烏,手腳像是斷了,整個人狼狽不堪。
不光是因為他的權勢與身份,到底相處過多日,她對他還是有幾分情誼在的,清歌雙眼登時含了淚。
想到他不喜歡聽女人哭,她旋即抹淚,笑著進屋。
“郡王,奴來看你了。”清歌露出清麗的笑靨,“這兩位侍衛說郡王想清歌了,清歌便來了。”
季清羽聞聲,由于手腳斷了,身上又受了很重的傷,他幾乎不能動彈,只能艱難地側頭。
入目不光有清歌,更有兩個東宮暗衛。
他剛想張嘴說什么,卻看見陌塵拔出匕首直接往清歌的后腦勺剌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清歌還沉靜在見到季清羽的喜悅中,等反應過來時,就被若風鉗制住。
她面上的笑靨來不及撤換成驚懼,面皮與牙齒已然分離,半個字都說不了。
陌塵道:“知道你還聽得見,我們就叫你死得明白些。你一個青樓煙花之女,野心不小,膽子更不小。就算你膽大,你不想想太子妃是你能欺辱的么?膽敢給太子妃下迷藥媚藥,你就應該做好死的準備。”
若風道:“睡過你的男人猶如過江之鯽,也就慶郡王大度,不計較地包你幾個月。既如此,那你就變成燈籠每夜都陪著郡王吧。”
兩人話落,當著季清羽的面,手速極快地將清歌制成了美人燈。
到死,清歌的面上都掛著清麗的笑靨,帶著剛要露出的驚懼,令人瞧了心驚膽顫。
傳聞夜翊珩制人皮燈籠的手段狠辣,季清羽數次聽聞,卻從未見過,如今倒是親眼見了。
看東宮的人將清歌這盞美人燈掛到他的床前,季清羽獰笑出聲。
陌塵若風面面相覷。
卻不想,季清羽笑得越發大聲:“媚藥沒有解藥,瞎子想要阿顏活著,必須親自解了她的藥性。阿顏身子不便,瞎子只能硬上,如此一來……”
阿顏心底必恨瞎子。
瞎子憤怒之極,才會將清歌做了人皮燈籠,以泄心頭之恨。
當然,阿顏也會恨他。
不過,無所謂了。
季清羽又笑,笑得猙獰可怖,瞎子以為清歌是他的紅顏知己,殊不知清歌只不過是他無聊之時的玩物罷了。
不對,玩物都算不上。
他從始至終都未實質性地玩過清歌,清歌是花畫舫上的女人,怎配得到他的玩弄?
就是清歌如此掛在他的床頭,委實惡心。
看季清羽笑得癲狂,陌塵若風在他房中凈了手,話都不想再說一句,迅速離開。
東宮。
太子夫婦剛用完膳,黎家兄弟便帶著夜玖來了。
松果知道此刻是兩位殿下感情升溫的好時機,遂攔著他們:“世子,二公子,九公主,實在不好意思,兩位殿下要休息了。”
黎煜燁面上沉得很,嘆息后,才問:“太子妃還好吧?”
松果頷首:“回世子,太子妃這會子還好。”
黎煜景也問:“妹妹她能吃下飯么?”
松果如實回道:“下午睡了兩個時辰,醒來喝了碗粥,這會子晚膳也吃了不少。”
聽到黎語顏這么能吃,黎家兄弟不安的心稍安了些。
夜玖苦著臉道:“是不是顏兒不愿見我?”
“九公主為何這么說?”松果問。
“顏兒能吃能睡,下午還睡了,晚上定不會這么早就寢,除非她不肯見我。”夜玖自責道,“今日倘若不是我要帶著顏兒出去玩,就不會有后來的事。還有我吃了酥餅昏迷,拖了后腿。”
外頭的說話聲,夜翊珩聽見了,他緩步出來。
“你還知道拖后腿了?平日盡想著玩,能沉穩些么?”
看到夜玖愁眉苦臉,他絲毫不給情面。
這時,黎語顏緩緩挪了腳步出了臥房。
“不關嫂嫂的事!是季清羽處心積慮,真若要論,是我害得嫂嫂被迷昏。他預謀在先,這次只是趕巧嫂嫂與我在一道罷了。”
看她出來,夜翊珩急步過去扶她:“怎么出來?”
“讓兩位哥哥與嫂嫂看看我,他們也好放心。”黎語顏淺淺笑了,“我沒事,大哥二哥你們放心,嫂嫂也不必自責!”
夜玖聞言,感動不已:“我就知道顏兒識大體懂分寸!”
黎煜燁沉聲:“我倒覺得殿下教訓得是,阿玖經常不與我打招呼,擅自出門,以往是無事。今日出了事,看她以后還敢不敢?”
黎煜景嘆息:“我算瞧明白了,大嫂是大哥的軟肋,顏兒是殿下的軟肋。兩根軟肋往后若要出門,安全得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