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赟子言
老鴇高興道:“我就知道郡王心里有我家清歌!”
這么一來,在慶郡王賬上的銀子又可多記一筆了!
陌塵笑道:“自是如此,郡王此刻心心念念的只有清歌姑娘。”
清歌忽地反應過來,問:“郡王如何被人打了?”
眼前的兩人雖說了解慶郡王的事情,又自稱是郡王的人,但她卻從未見過,小心為上,她還是探一探為妙。
若風神色為難:“姑娘下藥到太子妃身上,之后的事情咱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微頓一下,他無奈嘆息,“這會子郡王想見姑娘,他因受傷不能來此地,才命我等帶姑娘去江陽侯府,姑娘是不愿?”
竟能被接去江陽侯府!
清歌心底似花綻放,能接去侯府,那就等于慶郡王默認她是他的女人。
莫非目前的情況是慶郡王對比太子妃與她后,真正念及她的好了?
定是如此!
不管慶郡王將太子妃如何了,只要他的心在她身上便是。
至于慶郡王被打,全因他覬覦太子妃,被打也是活該!
今夜能去江陽侯府,他日她便能成為侯府的女主子。
越想越高興,清歌撫了撫頭上的花簪,笑得一臉嬌俏:“兩位,咱們走吧。”
不多時,三人下了花畫舫。
東宮。
到了晚膳時,黎語顏想下床,夜翊珩卻不讓。
“殿下,我沒事了。”
她想坐到飯桌旁吃飯,雖說方才喝了粥,但此刻胃口還是有的。主要是她躺了一下午,就想下去活動活動。
夜翊珩道:“乖乖在床上待著,孤喂你。”視線移到一旁候著的松果身上,“把飯菜端來。”
松果笑嘻嘻地稱是,立時出了臥房。
黎語顏側身,雙腿剛擱到床沿,便被夜翊珩撈回了床上。
“殿下,我真沒事了。”她小聲嘟囔,“我只是來了月事,不是坐月子。”
夜翊珩眉梢微挑:“你說什么,嗯?”
尾音拖長,帶著戲謔的悠揚韻調。
黎語顏捂嘴:“我……我沒說什么呀。”
男人輕笑著坐到床沿,抓過她的小手緩緩揉捏,嗓音興味:“想坐月子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樣待在床上像在坐月子。”
黎語顏莫名覺得手心發燙,小腹一陣抽搐,月事仿若來得暢快了些。
她怎么隨口就說了那樣的話?
夜翊珩卻又道:“顏顏若想,孤自然滿足。”
他的話帶著溫度,燙人得很,使她渾身發燙。
“我只是想去桌旁用飯,并不是……”
男人打斷她的話:“此次月事結束,咱們就將月子之事提上日程,如何?”
“呃……”
黎語顏唇角一抽,月子提上日程,意味著什么?
不就是他要她么?
男人好整以暇地睨著她,戲謔道:“顏顏不說話,是在考慮今后要坐幾回月子?”
“殿下!”黎語顏瞪圓了眼,氣惱地喚。
夜翊珩輕笑出聲,伸手摸她發頂:“既想不好,那就在床上乖乖待著。”
黎語顏順勢抽回手,再度嘟囔:“我又不是母豬,還考慮坐幾回月子?”
夜翊珩聞言,搖頭輕笑,他怎么會有如此可愛的太子妃?
這夫妻倆的對話,令一側站著的妙竹與春夏秋冬齊齊憋笑。
不是她們不想笑出聲,而是此刻兩位殿下的溫馨,她們不忍打攪。
松果正命兩個小太監抬來一個可折疊的小圓桌,又領著一眾宮女端來飯菜。
就在他指揮宮女太監們時,冷不防地瞧見妙竹她們無聲笑得肩膀一個勁地抖,想來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遂問:“你們笑什么?”
妙竹等人卻不回答他。
松果疑惑更甚,轉而問夜翊珩與黎語顏:“兩位殿下,讓小奴也笑一個唄。”
夜翊珩短促輕笑,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面色羞紅的小女人,并不作聲。
秋波終于忍不住開口:“兩位殿下正在討論生幾個小殿下呢。”
松果一面擺飯,一面笑道:“越多越好,小奴可幫忙帶一個,妙竹與春夏秋冬都可以幫忙帶,如此一來得要六個。”
“松果,我又不是母豬!”黎語顏氣道。
夜翊珩聞言,笑得胸膛鼓動。
松果見氣氛難得活躍,便有心再樂一樂:“太子妃可一個一個生,太子妃萬不能以母豬自比,如此一來,太子殿下豈不是公豬?”
妙竹等人終于笑出聲來,一個個笑得前俯后仰。
松果忍著笑意,自打嘴巴子:“小奴差點忘了,兩位殿下一個是狼爹爹一個是狼娘親。”
“都存心逗我,是吧?”黎語顏按著肚子,也忍不住笑出聲,“行了行了,我在床上用飯,總行了吧?”
夜翊珩端起碗,喂她吃了口菜,看她有些胃口,他才肅然道:“今生咱們生一個孩子就成,無論男女。”
“殿下……”
黎語顏剛咀嚼兩下,聽聞此言,她不禁愣住。
天家孫輩子嗣單薄,他竟然說只生一個,且無論男女。
松果見狀,十分識趣地揮退眾人,房中便只剩下了夜翊珩與黎語顏。
“你曾說生孩子的疼類似幾根肋骨同時折斷,既如此,孤覺得咱們可以不生。但前世那個孩子……”夜翊珩鄭重道,“咱們就只生他。”
她那么怕疼,為了在她肚子里曾經出現過的小生命,都愿意忍受生產的痛苦。
那他自然也不愿她多次經歷生產的痛。
黎語顏將手搭到他的手上,良久后,才輕聲道:“殿下,咱們順其自然好么?”
輪到夜翊珩一怔,旋即他淺淺笑開,俊眸內漾著柔情:“決定權在顏顏。”他喂她吃了一口飯,嗓音戲謔,“咱們討論此般問題委實過早。”
果然不出他所料,黎語顏順著他的話問:“為何?”
他一本正經地打比方:“就好比兩個尚未學會走路的小孩,竟想著怎么跑跳一事。”
黎語顏小臉上剛剛褪下去的紅,倏然又爬了上去:“那咱們先學走路吧。”
嗓音又低又小,卻意外的嬌軟,軟軟綿綿的韻調直直地勾著他的心。
夜翊珩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聞,直白地問了一遍:“你愿意了?”
黎語顏垂眸,幾不可見地點了頭。
其實在他拿匕首扎自個后,她就愿意了。
只是這種事情,要直接說出來,總是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