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疤哥,咱們賺了呀,這可是五塊錢,有了這筆錢,咱們就能瀟灑一陣子了。”
“那是,兄弟幾個想好想去哪兒玩兒了嗎?疤哥出錢。”
疤哥一揚手里的五塊錢,一臉得意,笑著說道。
“疤哥威武,我一直想嘗嘗那紅燒肉是個啥滋味兒,咱們能去吃一頓嗎?”
“你傻呀,你想吃紅燒肉,咱先前不是已經找到給你買紅燒肉的人了嗎?
這五塊錢,咱們還有別的用處呢?”
那個想吃紅燒肉的人一出口就被人從后腦勺打了一巴掌,教育道。
“嘿嘿,也是哦,我沒想到,我從小到大的愿望就是想吃一口紅燒肉。
一聽到咱們有錢了,我第一個想法就是去吃紅燒肉,都忘記咱們有人請客了,哈哈。”
那人脾氣也好,被打了之后只是撓了撓被打的地方,嘿嘿一笑。
只要能滿足他吃紅燒肉這個愿望,被打就被打唄。
不過,也有人擔憂。
“疤哥,這五塊錢可是那個人給小鼠的治腿錢,咱們要把它拿走了,小鼠沒有錢治腿,真要瘸了。
他也是咱兄弟,咱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啊?”
“怎么,這五塊錢你不想花?行,那就沒有你的份兒了。”
疤痕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要花要花,一切都聽疤哥的。”
“哼,我再說一遍。誰要是敢不聽我的話,那以后我這兒有什么好處,就都沒他的份兒,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疤哥,長蟲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他這回吧,疤哥。”
“是啊,疤哥,我知道錯了,你可別不帶我啊,我這輩子就認你一個大哥了。
我都跟你三四年了,我是個啥脾氣,您應該知道,我就是管不住嘴,但絕對沒有跟你唱反調的意思。
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影響了咱們去下館子的好心情是吧,別跟我這種人一般見識了,疤哥。”
長蟲一聽啥好事兒沒他的份兒了,頓時急了,那可有五塊錢啊,還有下館子,能吃多少好吃的?
那五塊錢用處可多了,沒有他的份兒,他不白挨打了?兄弟們都有份兒,就他沒份兒,他多憋屈啊。
他這嘴還真是要管一管了,都怪他這破嘴。
長蟲抬手狠狠給了自己的嘴幾下,聲音之大,讓疤哥都動容了。
“哼,行了,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可別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是是是,疤哥,我以后什么都聽疤哥的。我這嘴我一定管住了,疤哥不讓我說話,我絕開口說一個字兒。”
眼看這事兒翻篇了,長蟲高興的不知怎么是好,連連保證道。
“行了,大家都先撤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有時間再來找魏子成,今天晚上就都消停兒的在家呆著,散了吧。”
疤哥發話道,朝著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散了。
可所有人都搞不明白了,不是說好了去下館子的嗎?怎么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他們可不愿意回家,天天吃的都是清湯寡水的,那有啥好吃的?好不容易撈著一頓紅燒肉,能吃一頓好的。
這咋還反悔了呢?
剛剛說的好好的,疤哥也沒反對啊,怎么現在突然就說這話了呢?
礙于疤哥的威嚴,幾個人都沒敢開口質問。
只是全都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一臉糾結。
“咋了?還有什么事兒?讓你們回家聽不見?聾了?給老子滾。”
“不是疤哥,咱不是說好了去下館子吃紅燒肉的嗎?這咋回去了呢?這回去干啥呀?我們家那飯我都不愿意吃。
那清的跟水兒似的,吃那飯跟喝水有什么區別?一泡尿下去就撒沒了。
我們一定不多吃,我就吃一塊紅燒肉,其余的全孝敬給疤哥,但疤哥,能不能讓我跟著去啊?”
為了能吃一頓好的,恐懼算什么?有人頂住了恐懼和壓力開口向疤哥問道。
他還以為是疤哥想多吃點兒,所以才不帶他們一起去,所以他保證了自己一定只吃少吃一點,其他的全給疤哥。
他以為自己說完這個話之后,能得到八哥一個贊賞的眼神,或者是一句你很懂事兒的話。
但沒想到換來的是一個狠狠的大耳刮子。
“疤哥,你干啥?”
那人捂著被抽了的臉,一臉發懵的問道。
其他人更是嚇得咽了一口口水之后,悄悄向后撤了一步。
“干啥?你他媽把我疤哥當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種能霸了兄弟東西,有了好東西之后就忘了兄弟的人嗎?
我讓你們先回去,是讓你們回去避避風頭,小鼠現在腿斷了,怎么,你們還想真想送他去醫院?你們有錢嗎?
讓魏子成和螞蚱去就行了,咱們回去頂多就通知一下他奶奶,讓他們趕去醫院就行了,其他就不關咱的事兒了。
所以我才讓你們都回家去,想吃紅燒肉,咱都說好了,來找魏子成,讓那小子去請客,又不是疤哥我請,我心疼個什么勁兒,我還不讓你們去吃了?
還我干啥,抽的就是你,現在知道我干啥了吧?一群沒腦子的蠢貨。
上學都讀了些什么書,讓我家大黑去讀,可能都比你們知道的多點,還不至于這么沒腦子。”
疤哥真是恨鐵不成,他這收都是一群什么小弟?這智商簡直能急死個人。
“嘿嘿嘿,疤哥,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嘿嘿。”
幾個小弟瞬間明白了,對著疤哥露出了一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嘿嘿,嘿嘿,嘿嘿你個鬼呀,還不他媽給老子滾,一群蠢蛋。”
疤哥恨鐵不成鋼,連踹帶踢的對著他們就招呼了過去,幾個小弟也不敢躲,生生挨了好幾下,雖然身體很疼,但嘴里也不忘說著好話。
“是是是,疤哥威武,咱們這就走,不過疤哥我還想問一下,那咱啥時候聚頭,啥時候去下館子?
這紅燒肉一天吃不到肚子里頭,我渾身難受。”
“那你就難受死,這么點事情都沉不住氣。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吃死你得了。”
“嘿嘿,八哥,你知道我的,我就喜歡吃。”
“行了行了,大家都等我通知,這兩天就別聚頭了,等小鼠那事兒塵埃落定了之后,咱們再聚,放心吧,這五塊錢我肯定不會背著你們花了的。”
“這幾天我都不出門兒,有錢也花不了,大家都是一個村兒的,我出不出門兒,大家應該都知道,所以我不會騙大家的,大家都回去吧。”
疤哥在這個小團體里頭也是有點兒信譽的。
大家也都很相信他的話,他發話了之后,大家也都沒提出什么質疑的話來,快速的散去了。
待螞蚱帶著魏子成過來的時候,現場除了一個倒在地下正昏迷著的小鼠,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人呢?”
“這不是躺地上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