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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你就不想問一問我,與我打成平手的那個人是誰?”
孔恕淵輕挑的眉梢,不禁逗笑了林幼儀。
不過,林幼儀卻并未順著孔恕淵的話問,而是莞爾一笑,學著他那難掩得意的語氣說道。
“我偏是不問!讓你逮著機會就像只開屏的花孔雀一般,炫耀個不停!”
“哈哈哈哈,那我收斂一些!其實,我無意炫耀,只是想讓四小姐安心隨我一起參加棋會而已。”
孔恕淵的話都說成這個樣子了,林幼儀實在不好再推辭。
關鍵是,她也確實很好奇,那價值不菲的千年樟魄,到底是什么樣子?
想到這里,林幼儀爽快的一口應下。
“好,那就一言為定!不知棋會定在了哪一日?”
“你果然沒看請柬!后日巳時,我來接你,約么著到了,也差不多了。”
“好,可是……小侯爺,不瞞你說,亦非自謙,我對下棋當真是一竅不通!你若要隨便找個人與你組成一隊對弈的話,總也得允我臨時抱個佛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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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辦!四小姐若是不嫌我愛炫耀的話,我倒是樂意為四小姐啟蒙開悟!”
“你都不嫌我快人快語,我自然也不嫌你愛開屏!誰讓我們是……狐朋狗友呢!那就明日吧,不知小侯爺可有空閑?”
“自然!”
目送孔恕淵離開后,林幼儀拿著請柬,心情愉悅的轉身回到施如軒。
杏兒滿心好奇,實在不明白,林幼儀怎么就同意了呢?
“小姐,您當真要去參加那個什么棋會?”
“是呀!”
“可您不是不會下棋嗎?”
“我不會沒關系,小侯爺會就好了!再說,我又不是沖著棋會而去,我是要想見識一下,那枚千年的樟魄!”
“您就那么相信小侯爺?他若是贏不了呢?”
“小侯爺恃才傲物,若無十足把握,他不會來找我的!”
“可是,小姐,您都不知道樟魄是什么,又要拿來做什么?就因為……難得一見、價值不菲?”
“是,就因為它價值不菲!有了那枚樟魄,我就可以換來我想要的藍珀!”
“原來如此!”
杏兒明了的點了點頭。
說來說去,林幼儀還是為了穆錚!
翌日,孔恕淵果然準時抵達城陽侯府,林幼儀換了身男裝,順手拿上折扇,帶著杏兒便出了府。
孔恕淵乍看到林幼儀的第一眼,不禁倏然怔住。
林幼儀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由得低頭打量了一下她自己。
“小侯爺這么盯著我瞧,可是我這身裝扮有何不妥?”
“沒……沒有!極好!我只是沒有想到,四小……侯府四小少爺竟如此俊秀!”
林幼儀聽到孔恕淵這樣說,赧笑著抱拳拱手道。
“過獎!過獎!小侯爺亦是目若朗星,人中佼佼!”
“咱們倆這么互相吹捧,若是讓旁人聽了去,還不得笑斷氣!恭請小公子上車。”
坐在馬車上,林幼儀忽然想起剛才孔恕淵對她的稱呼。
“小侯爺,這神都城中誰人不知,城陽侯唯有二子,一子蕭余安,幼子尚在襁褓之中。我這個小公子,只怕是一叫出口便要露餡了!你就叫我林公子便好!”
“好!林公子!那你也別叫我小侯爺了,就叫我……賢兄?”
“賢兄?聽著可真酸!也好,為了那枚千年的樟魄,我便委屈一下好了!”
林幼儀話音落下,聽著馬車外熙熙攘攘的聲音,她好奇的將車簾撩開一道縫隙,探頭向外看去。
“小侯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龍襄棋社。”
“這名字聽著威武,可是取自虎步龍驤之意?”
“非也,龍襄棋社實則取自黃龍士與施襄夏的名字。這二位皆是圍棋大家,與范西屏并稱三大棋圣。”
“哦,原來如此!那為何三位棋圣,卻只擇二人的名字而用?”
“因為,我們一會兒要去的地方,正是西屏苑。龍襄棋社之主與我也算是忘年之交,從前,我閑來無事,便會去西屏苑偷閑。在那里閑敲棋子落瓊花的日子,當真悠閑!”
“瓊花?”
直到他們二人抵達西屏苑,林幼儀這才知道,孔恕淵為何將“閑敲棋子落燈花”,改為了“瓊花”。
西屏苑位于南城一隅,周圍皆是高門大院,唯此一處,幽中取靜,遺世獨立。
簡單的門臉看著并不引人注目,可是,邁入大門的一瞬間,入眼皆是繁花勝雪的瓊花。
林幼儀一時看呆了,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
一陣微風拂過,滿樹的繁花繽紛落英,林幼儀抬手去接,如置身花海。
“這瓊花雖是異地而生,但長得真的是極好!”
“是呀,范老先生為了這些瓊花,可謂是煞費苦心!你腳下踩得每一寸土,都是從揚州不遠千里運來神都的。現下看著繁花勝雪,待到秋日,累累圓果,紅艷奪目,又是別樣一番景致。”
林幼儀與孔恕淵正說著話,一位老者不知何時行至且近。
“許久未見你小子來了,今兒個,又想禍害我哪一株瓊花樹?”
聞聲,林幼儀與孔恕淵齊齊轉頭看去。
孔恕淵面上一紅,不好意思的笑著上前。
“范老先生,我就不能是有正經事才來的嗎?”
“你小子能有什么正經事!給你備了榻你不歇著,偏要往我那樹上鉆!你自己瞧一瞧,亭邊兒的那幾棵瓊花樹,是不是都快讓你給鉆禿了!”
“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嘛!范老先生在上,請受晚生一拜!今兒個我來,確有正經事!我是想給您老引薦一位朋友。”
孔恕淵說著,轉頭看向林幼儀。
林幼儀聞言,緩步從瓊花樹下走了出來。
緊接著,林幼儀面向范老先生,規規矩矩的拱手作揖。
“晚生給范老先生見禮。”
范老先生看似無意,但卻快速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幼儀。
待他再開口,林幼儀面上亦是一片緋紅。
“是個姑娘家?你小子,難怪這么許久未見露面!”
孔恕淵跳著腳湊到范老先生身旁,就差伸手去捂他老人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