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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匆匆夫人
更新時間:23030206:52
宇文克也是忙于政務,有陣子沒見喜寶,本想著這次見面,一定要好好和她說話的,沒想到還是把人得罪了。
“你最近每次見我都好像吃了槍藥,我得罪你了?”
“你好意思說?”
喜寶氣炸了,“你剛把我車鑰匙扔房頂上!這車花了我全部財產。”
當然沒有那么夸張,只是全部現金而已,而且現金馬上就會有,唱完了這唱堂會,又是幾百塊到手。
“好好好!我錯了,我保證待會兒幫你找回來,不過我們能不能不要再說那輛該死的車了?“
宇文克來了脾氣。
喜寶明白他已經忍到了極限,不能再刺激他了,于是裝作被嚇到了一般,過了一會兒才用貓一樣嬌柔又帶著點怒氣的聲音問道:“那你到底要說什么?再耽擱一會兒我都誤戲了。”
宇文克的心一下軟下來,他覺得他這輩子都要敗給喜寶這個小妖精了。
“我就是要和你說這個事兒,你別進去了。我爹和我大哥設了套,正等著你往里鉆呢。”
喜寶雙眸一怔,難道宇文世科知道了她的身份?
“什么意思?”
宇文克于是把宇文世科與宋興民不和,想拿她做筏子,叫她當眾出丑,好打宋興民的臉一事說給了喜寶聽。
喜寶卻一下松了口氣。
“我當是什么呢?你放心吧,我沒那么容易給人打敗。”
她說著,還踮起腳,借機拉著宇文克的領子,身子稍微湊近了他一些。
把個宇文克撩撥的喉頭大動,險些要把持不住。
喜寶卻當沒事兒人一樣,笑對他道:“你沒去看過我的戲吧,今日不如好好看看。”
她說完,柔軟滑嫩的一只手特意從宇文克的鎖骨前拂過,然后走出兩三步后,才故作生氣地說道:“趕緊把我車鑰匙拿下來,不然這輩子不原諒你。”
喜寶常用薔薇露。
宇文克這會兒已經被她迷得五迷三道,滿腦子都是她指尖的香氣,直到宇文府的人出來找他,他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么?”
“二少爺,先生說客人都到齊了,叫您過去打聲招呼呢。”
“知道了。”
宇文克收起孟浪神色,雙手插進褲兜里往前走,沒走兩步,他又吩咐那人道:“你叫幾個人上房頂,找一把車鑰匙,堂會結束前交給我。務必要找到,不然唯你是問。”
宇文克說完就走,那人卻懵了。
“找什么?車鑰匙好好地怎么跑房頂去了?”
那人說著,又仰頭看了一眼,宇文府那么大,房頂可老大了,才又扯著嗓子問道:“二少爺,哪個房頂啊?”
譚小福進到后臺,先去見了譚金榮,隨后又去瞧了已經在扮戲的梅子瀾,他們戲班被要求唱前軸子,他馬上就要登臺。
“你不是去見喜寶了?她沒跟你一道來?”
譚小福這會兒氣正不順,聽他這么一問,便也沒好氣地說道:“來是一起來了,到門口被宇文克把人劫走了。”
梅子瀾聽到這兒,手一頓,但很快又繼續扮戲,淡淡地說道:“喜寶自會解決,你不用擔心。”
譚小福瞧他反應,就知道自己肯定又被孤立了,倆人存著悄悄話不告訴他。
“你是不是也早知道他倆走得近?不是我說你,喜寶剛回來不久不了解宇文克為人,你還不了解?你知道怎么也不攔著她點?”
梅子瀾卻輕笑一聲,看著鏡中已經上了妝的自己,又好像在看鏡子里的譚小福。
“她要做什么事,是你我能攔得住的?”
譚小福知道梅子瀾說的沒錯,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攔不住也要攔一下啊,起碼要讓她知道有危險。”
梅子瀾卻知道喜寶不會隨便將自己置身與危險之中。
“我不會攔他,她要做什么,我幫她就是了,就算有危險,我替她扛就是了。”
他今天這出戲唱《霸王別姬》,搭的還是京城名武生楊小龍,雖是唱得前軸子,但其實很有看頭,不少戲迷一聽到開鑼,就開始等著他登臺了。
梅子瀾這邊剛登臺,喜寶就進來了,她并未再去找譚小福說話,而是直奔翊坤班的化妝間去了。
文中君還納悶兒呢。
“你不是先開車過來的么?怎么還落到我們后頭去了,嚇得我以為你臨陣脫逃,正要找人尋你去呢。”
“別提了。”
喜寶一邊坐下換衣裳,摘耳墜子,一邊道:“路上遇到條瘋狗,攔著我不叫進門,還搶了我車鑰匙,這才耽擱了好一會兒。”
“車鑰匙?”
文中君已經自覺退出化妝間,但還是忍不住探頭過來問:“那到底搶回來沒啊?”
倆人正說著,忽見窗口有人立梯子,文中君以為是有瘋狂戲迷要來偷窺,忙過去制止。
“哎?干什么呢這事兒?這里是女藝人的化妝間,怎么還跑人窗口架梯子?”
那人低頭瞧了一眼,打招呼道:“文經理呀,您多擔待,我們二少爺說鑰匙掉房頂了,叫我們幫著找,您正好搭把手,待會兒我上去了,您幫忙挪下梯子到那邊去,我找完了好下去?”
喜寶一聽,在里面喊道:“鑰匙在門口房頂上,你到這兒找什么啊?找到天黑也找不到啊。”
那人道了聲謝,這才夾著梯子走了。
文中君卻拍著腦門兒笑道:“合著那瘋狗,是他家二少爺?”
《霸王別姬》這出戲,梅子瀾演過多回,但跟楊小龍還是頭回演,沒想到效果奇好。
尤其楊小龍自老祖宗去世之后,久不出來了,這次是聽說譚金榮要來唱大軸子,馮耳擔心梅子瀾被人家壓了氣勢,特意花重金請楊小龍出山的。
說起楊小龍,他也算是譚金榮的侄子輩,要比梅子瀾和譚小福大一個輩分,平日里都是唱武生戲和猴戲的,很少演凈行。
但他演的霸王真的神了,非常有英雄氣概。
喜寶坐在化妝間里,都能聽到下頭觀眾叫好連連,掌聲雷鳴。
文中君站在他邊上直咬手指頭。
“這下怎么辦?這梅畹卿,才多少日子沒見,演技就又精進了。
他在你前頭出場,把氣氛烘得這么高,他這是沒安好心啊。待會兒咱們出去接不住場子,以后你在北京城的聲望,那就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