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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匆匆夫人
更新時間:23030206:49
警員的態度之惡劣,不光喜寶為之震驚,就連邊上坐著的那個變態都看不下去了。
“喂!你跟劉老板說話放尊重些!她沒有任何錯,是我調戲的她,我愿意受罰!”
“你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警員還是頭回見到自己認罰的罪犯,越發覺得有趣,竟然又開始詳細逼問喜寶道:“你說他調戲你?他調戲你哪兒了?”
喜寶已經很憤怒,可她還沒開始爆發,旁邊那個變態就又開口了。
“我抱了劉老板,還親了她!警官,你把我抓進去關起來!別為難劉老板!”
喜寶一臉震驚,才發現這人不僅無恥還喜歡說胡話。
根本就沒有過身體接觸好嗎?這人怕是已經出現幻覺了吧。
“你不要亂說啊!你親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你親我了?”
“劉老板,你不要害羞,你是姑娘家,不好意思承認這是人之常情,這個事兒你不要管,我自作孽不可活,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
那人說著還伸出兩只手叫警員把他關起來。
結果警員竟然大手一揮道:“一點點小事還想進來吃牢飯?牢飯是給你這種人吃的嗎?這樣好了,你交五十塊錢罰金,再賠她二十塊錢就走吧。”
“只是賠錢?誰要他的臭錢?”
喜寶氣炸了,她覺得自己真是天真,上次都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遇到這種事竟然還寄希望于警察廳。
“你要不要錢是你的事,反正罰金他要交。滾滾滾,我們一天那么忙,哪有空處理你們這種小事?”
喜寶氣急,憤起而出,可她沒走遠,她在警察廳附近等著那個變態出來,把人套了麻袋拉進胡同里一通胖揍。
“別打了,別打了,敢問兄臺是哪路高手?我可沒得罪什么人啊。”
聽變態這么說,喜寶更生氣了,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直到那變態哭爹喊娘,跪地求饒后才停止。
“說,誰指使你去調戲劉老板的?”
喜寶用的啞嗓,一般人根本聽不出來是她。
那變態也真以為打自己的是個男的。
“你是劉老板什么人?”
“少廢話!再不說實話,叫你斷子絕孫!”
喜寶腳一挪,將自己的鞋跟頂在那人胯下,那人登時開始求饒。
“我說,我說,沒人指使我,是他們跟我說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還說劉老板就喜歡我這樣主動投懷送抱有擔當之人,我才壯著膽子干這一票的。”
那人說著,竟然還摸索著抱住了喜寶的腳,哀求著說道:“還請兄臺回去和劉老板說說,我是真的很喜歡她,反正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不如就趁機喜結連理,做一對比翼鴛鴦?”
“誰跟你有肌膚之親?”
喜寶氣急,又給了那人兩腳,險些把他踩死。
“說,慫恿你的人是誰,說出名字,饒你不死。”
那人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只得道出那人名字。
“張公子,是張公子跟我說的,他說他是劉老板的座上賓,很了解劉老板的喜好。”
果然是他。
喜寶雙拳緊握,這口惡氣,她是絕不會這么默默咽下的。
她問完便走,只留得那傻子獨自磕頭求饒,他是等了許久不見有回應,才自己摘了頭套,沖出胡同口喊救命的。
喜寶在戲院門口被人輕薄,警察廳才叫那人賠了喜寶二十塊錢的事兒很快便傳的沸沸揚揚。
張柏霖自從那次被宇文良教訓后,就搬出了宇文府,自己租了套公館,看到這條新聞后,他一個人在家笑了一上午。
還打電話給登這則消息的報社說道:“我是張柏霖,我要登報發文,就說警察廳這次做得太過分了,對于劉喜寶受辱一事的處置過輕,輕視美人。”
然而他電話才剛掛,家里的傭人便哭喪著臉回來,說是常去的那家餐廳拒絕給他掛賬,他訂不到位置了,人家還通知他盡快去結賬。
沒過多久,房東也來催賬,還讓他補交押金……
喜寶這日正在忍受文中君的牢騷。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北京城的這種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他們太欺負人了!而且這真的很失禮!
要不咱們還是回滬上吧。宋大人如今做了滬上財長,手握滬上經濟命脈,在那邊可是說一不二的,咱們回到了滬上,誰敢這么欺負你?”
其實這次喜寶也是有些嚇到了,而且那個警員說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她,她比從前更厭惡拍照了,也不愿意在人前穿過于修身的衣裳,每次出門,都要戴一頂遮住半張臉的黑紗洋帽,就連之前定下的每月初三的戲迷見面日,也一并取消了。
她是真的害怕再出現這種事,這次鬧事的是戲迷,對她還算溫和,下次要是同行見不得她好,特意來毀她的,那還得了?
他二人正說著話,家里電話就響了,張柏霖在電話那邊氣急敗壞,“劉喜寶,我家里停了我的零用,還打電話給宇文府,叫他通知下去不許給我掛賬,是不是你在背后搗的鬼?”
喜寶微勾了唇角,道:“張公子可真是抬舉我,我要是能左右您家里的決定,就不只是叫他們停你的零用了,我恨不得直接砍了你!”
張柏霖一聽便知喜寶已經知道他慫恿人去欺負她這件事,自知理虧,又害怕喜寶去宇文良那里告狀,他定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他一邊裝作聽不懂,一邊秒慫。
“你別鬧,我承認上次擅闖你化妝間是我不對,但我畢竟也沒對你造成什么傷害,你下手未免太黑了一些。”
還裝傻?
喜寶冷哼,“看來我只跟唐姨說你在北京不務正業,四處花天酒地還不夠,還得把你在外隱婚生子,未成婚,先養妾的事兒,也跟唐姨說道說道呢。嗯,不知道段夫人聽到這消息,會不會直接殺過來,拎著你回滬上啊。”
“你敢!”
張柏霖真開始害怕了,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
他雖然只是段紅旗的侄子,但段紅旗自己沒兒子,待他如親子,他為什么寧愿投奔毫無血緣關系的宇文世科,也不愿意舒舒服服地在滬上做太子爺?
就是因為不自由啊。
要是真回了滬上,他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喜寶冷笑,“畢竟有把柄在別人手里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