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一點的位置給大夫診脈,絲毫沒有因為剛剛自己的行為被撞見的尷尬。
他算是理解明白了那句話,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了。
大夫很快就診好脈,“夫人脈象已經逐漸穩定,現在也醒了過來,那就著重于這傷口的恢復了,我馬上改藥方。”
大夫快走了幾步,在門邊又回頭,硬著頭皮開口提醒,“將軍,夫人剛醒,有些事情切記不可操之過急,不然動到傷口就.”
這話讓躺在床上的蘇青鳶老臉一紅,都怪晏南岑,平時耳力過人,今日怎么就被人撞見了,尷尬死了。
晏南岑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嗯了一聲,“這個本將軍自然知曉,本將軍不會過界,你放心。”
這話一出,蘇青鳶直接沒臉面對所有人了,這話說得她都替他臉熱了。
用右手扯起被褥,直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她就這樣在被子里待著挺好的,不要讓她見人了,她不好意思。
等人一走,晏南岑回頭看到被子蒙住蘇青鳶,趕緊給她拉下來。
“莫要憋著自己了。”
蘇青鳶瞪了晏南岑一眼,晏南岑卻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對,怎么突然就得到她一個白眼了?
“鳶兒,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你跟我說,我改。”
蘇青鳶深吸一口氣,想要八百字小作文張口就來,但和他對視上,看到他眼里布滿的血絲。
她突然就說不出口了,她伸出右手拽住他胸前的衣服,往下一拉。
“好,我說你就照做嗎?”
晏南岑彎下腰,盡可能的不讓蘇青鳶使用力氣,“我做,只要你讓我做的,我都做。”
“好,那現在吻我。”
蘇青鳶本想著自己抬頭主動吻他的,但她話音才落,他就直接低頭含住。
有些話不必說得那么清楚,有些事情也不用問得那么細致。
一個吻她就知道所有。
自己受傷這段時間,他一定擔心極了吧。
他的吻又輕又柔,但蘇青鳶卻主動展開了攻勢,那熱情似火的架勢。
讓晏南岑的支撐在她身側的手忍不住的緊握成拳。
一吻結束,兩人皆是氣喘吁吁。
“現在,躺下,睡覺,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起來。”
“鳶兒,我.”
不等他說完,蘇青鳶搶過話頭,“不許拒絕,敢拒絕那就是不聽我的。”
所以等大夫送藥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夫人靠著床欄半坐在床,而另一頭躺著他們將軍。
這段時間以來,不管是誰,都不能勸他合上眼一盞茶,但現在他很明顯的睡著了,且睡得挺香。
大夫準備說話,被蘇青鳶抬手示意,“小聲些,別吵醒他。”
大夫點了點頭,小心的遞過來藥,蘇青鳶二話沒說,直接一口氣喝掉,這藥太苦,不過這只是苦在嘴里。
她這顆心啊,現在就跟掉進蜜罐子里一樣。
她準備起身,大夫想要制止,但看蘇青鳶那堅定的眼神,他只能趕緊讓人進來伺候。
蘇青鳶剛躺了小半月,這身子骨酸痛得很,現在就想走動走動,其實肩胛骨的傷雖然嚴重,但只要不碰到,也沒有什么事情。
侍女趕緊進來小心的給蘇青鳶披上披風,扶著人出去。
蘇青鳶醒過來的這個消息還沒有傳出去,所以現在也就是這驛館里的幾人知道,而且都是自己人,所以暫時外面人還不知曉。
蘇青鳶書信,他們都想來看,但聽到這晏大將軍在里面,幾人又自覺的在外面的議事廳里等著。
蘇青鳶被侍女扶著來到議事廳門口的時候,眾人都驚呆。
然后幾人手忙腳亂的讓蘇青鳶進來,又是準備柔軟的凳子,又是端上溫熱的參湯。
甚至余朗還問,“姐姐,要不我去把軟塌搬過來吧。”
祁嶼一聽,“我去搬。”
那火急火燎的樣子,一點不像穩坐朝堂,領著文武百官的世子殿下,現在就跟個大男孩一樣。
蘇青鳶趕緊深受打住,“不用,我只是肩膀受傷,可不是癱瘓,不用如此的重視。”
祁嶼停下腳步,即便沒有去搬來軟塌,但也一直在她身邊,但凡有個需要的,他一定親力親為。
江寅石等人坐在一邊,看著余朗和祁嶼兩人明里暗里的較勁兒。
蘇青鳶喝了一杯祁嶼倒的茶,余朗就會趕緊遞過來點心。
這兩個小子的相互較量蘇青鳶怎么會看不明白,一直以來這兩人只要是在她跟前,就沒有和睦的時候。
“河道的事情怎么樣了?”蘇青鳶問。
溫臣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這世子殿下在場呢,還站著呢,他們坐著本來就已經沒有規矩了。
現在回答消息,確實
祁嶼看出幾人的局促,開口道,“無妨,你等盡管開口,只管聽蘇小姐的就是。”
溫臣回答,“蘇小姐,河道修繕已經抵達危險分流處,我等拿不定主意,就看是繼續修葺河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