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看!”忽然人群里高叫一聲。m.ghjun
眾人一齊望去,卻見樓昭嬈和邛蠻的馬分兩邊直接朝葉泠霧夾了過去。
眼看著葉泠霧的馬被緊緊夾在中間,手上的馬桿無處可施,所有人都為之捏把冷汗,尤其是賭了沈辭贏的那些人,更是不淡定了。
三人互相對峙良久,葉泠霧只得先敗下陣來,拉緊韁繩降低馬的速度。
可誰知就在這個時候,球突然朝葉泠霧馬下飛來。
樓昭嬈遞給邛蠻一個眼神,邛蠻會意,抬手就朝葉泠霧的馬腳打去。
見狀,葉泠霧連忙勒馬,竭盡全力企圖扭轉局勢,但是她胯下的駿馬卻受到邛蠻的驚擾,轉而橫沖直撞的狂奔起來。
沈辭遠遠見著那邊的情況,眼神一凝,調轉馬頭就朝葉泠霧駛去。
眾人的目光隨之看去。
卻見,葉泠霧的馬就要撞上木欄,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泠霧勒緊韁繩,馬頭長嘯一聲高高揚起,馬背直接和地面垂直成了九十度!
葉泠霧雙腳緊緊扣著馬鐙,雙腿夾緊馬腹,整個人隨著揚起的馬背騰空了一瞬,最后一個漂亮的控馬,不僅穩住了身形,馬也被瞬間馴服,再次乖順的在場上馳聘起來。
引起眾人片片驚呼。
沈辭的目光也緊跟著那抹隨風兒襟飄帶舞的紫色,少女灑脫肆意,心頭好似有只小鹿在亂撞著,久久回不了神。
高臺上,沈盼兒見沈辭的反應突顯遲鈍,恨鐵不成鋼道:“二哥哥傻愣著做什么,直接奪球啊,看那個樓昭嬈那得意勁就氣人,早知道我就和泠霧妹妹一起上場了,男人就是靠不住!”
“三姑娘怎么能這么說二哥兒?”福喜惶惶。
“我說的有錯嗎,你看泠霧妹妹在馬場上拼搏的勁兒,要是她因為二哥哥輸了,我肯定要好好說道二哥哥!”沈盼兒氣道。
福喜不語。
另一面,站在沈湛身后的岳揚看得是津津有味,笑道:“少主公,沒想到這泠霧姑娘的騎馬技術還是有兩把刷子呀。”
沈湛默默端起一杯酒飲下。高臺上不知誰驚叫一聲:“邛家公子怎么摔下馬了!”
沈湛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抬眼朝馬場上看去,就見邛蠻倒在地上連滾數圈才停下,而場上并沒有因為他的墜馬而停下比賽。
不僅如此,馬球賽反倒是越發激烈。
眼看著沈辭和葉泠霧配合默契,其他人面上都多了幾分凝重的神色。
柳飛燕加快速度追趕,見球被葉泠霧穩穩控在范圍中,俯下身揮桿,本以為能掃到,卻不想葉泠霧直接將球打了出去,并喊道:“沈辭!”
沈辭回眸,像是在水底撈月一般,手中的長桿往下一揮,馬球穿過紅色圓拱門。
比賽結束。
倒在地上的邛蠻還沒來得及爬起身,頭頂突然投下兩道陰影,他抬頭看去,就見沈辭和葉泠霧騎著馬在他周邊轉悠起來。
沈辭將手中的長桿懶懶搭在肩上,笑道:“我說邛公子,你這也太狼狽了吧,怎么還摔下馬了?”
“你!”邛蠻氣得說不出話,轉而恨了一眼葉泠霧,“好啊,我當你還真是柔弱女子,開賽時還手心留情了,結果你對我睚眥必報!”
葉泠霧輕輕撫摸著座下駿馬,悠悠道:“睚眥必報倒是談不上,我一個鄉下來的姑娘不比邛公子出身簪纓世家,品德高尚,方才那一桿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不遠處,樓昭嬈看著沈辭和葉泠霧那耀武揚威的模樣,氣得一甩桿,下場就朝女子換衣的廂房去了。
一路上樓昭嬈罵罵咧咧,身后的兩名小女使聽著大氣也不敢喘。
幾人剛踏上回廊,就看見容鈺和姜蘭姝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來。
一女使道:“大姑娘,那不是和葉泠霧一起養在沈老太太膝下的姑娘嗎?”
樓昭嬈鳳眼一瞇,嗤道:“狐媚子。”
那邊二人不知說了些什么,容鈺率先邁開腳朝馬球場方向走去,只留下姜蘭姝一人。
樓昭嬈拽了拽兩側的裙擺,提步走了過去。
“沈老太太將你們養在膝下真是件大錯事,她可知道你和葉泠霧一般的恬不知恥。”
人還未到,聲音卻先入耳中。姜蘭姝轉過身就見樓昭嬈帶著幾名女使信步走來,她淺淺福了福身子,作勢就要離開。
“會了野男人,就想走呀?”
姜蘭姝腳下一頓,轉身對上口出惡言的樓昭嬈。寧北侯府設宴都會宴請京城有名的勛貴,她就算和樓昭嬈沒有過交集,但侯府宴席上也是見過好幾次。
“樓姑娘怕是誤會什么了,我與容公子只是碰巧遇上罷了。”姜蘭姝心中有氣卻也恭敬。
樓昭嬈嗤笑一聲,正愁場上的氣無處發泄,這下倒是碰上個出氣筒,哪能那么容易放過。
“容鈺是什么人,能跟他待在一起還故作矜持。”
姜蘭姝面色沉沉。
輕菊急道:“這位姑娘說話怎能如此難聽?我們姑娘……”
“難聽?”樓昭嬈冷聲打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然我怎么不說別人偏偏就說你家姑娘呢?你家姑娘和葉泠霧真是一對好姐妹,令人作嘔的方式都如出一轍。”
姜蘭姝面色不好,不是一般不好,是十分難看,不過她很會掩藏,饒是心頭再窩火,面上依舊能端得住。
她道:“樓姑娘如此強詞奪理的話也只能在我面前說說了,也是,泠霧妹妹她得老太太偏愛能進容家私塾聽學,她要做了侯府大娘子,現在逞口舌之快,日后吃虧指不定是誰。
樓昭嬈瞠目結舌:“你…你瞎說什么!?”
姜蘭姝一臉詫異,歪著頭道:“樓姑娘不會還真以為泠霧妹妹被老太太接來京城,是給沈二公子相看的吧?”
她輕笑著抿了抿唇,用手中的絲絹點了兩下嘴角,繼而道:“這種謠言未免太蠢。她能上容家私塾,足以證明老太太對她的重視,樓姑娘聰明不需要我點明吧?”
樓昭嬈沉思默想半晌,不屑道:“她一個商賈之女,嘉儀長公主能讓她過門?”
“偌大的侯府,只要贏了老太太的偏愛,有何不可?”姜蘭姝輕飄飄的留下這句話,越過幾人便朝馬場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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