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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說完,段鈺卓就靈活地飛身到他的背上,馬廣面目猙獰一瞬,咬牙躲過。
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既然你不答應,就別怪我了。
一刻鐘后,中間的人宣布這場比試馬廣勝,眾人吆喝起來。
段鈺卓蹙眉,看著馬廣神色不明,淡淡地開口,“他使了手段。”
馬廣眼底微不可察地劃過一絲心虛,全場靜默一秒,隨即都是一臉不相信。
“段鈺卓,你就算輸了,也不至于這樣污蔑馬師兄吧。”
“我們可都是看著呢,我們馬師兄坦坦蕩蕩!”
弟子們紛紛為馬廣打抱不平,段鈺卓見他們不相信自己也不愿多說,輕蔑地掃過他們。
一群白癡。
那些弟子越是這樣起哄,馬廣就越覺得不踏實,但面子上無疑是大大滿足了他的自尊心。
夜闌宸嘲諷地哼了一聲,于子空也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
“今天來還真是大開眼界?瑤池派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夜闌宸陰陽怪氣地說道。
海女一時分不清他是在夸還是在諷刺,“夜坊主的意思是……?”
“連一個小小的比試都要用手段,還真是令人吃驚。”一旁的宋寶靈指出問題。
她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反而還稍微提高了一點,語言清晰。
蓮嬌一臉懵逼,她剛剛就看到兩道殘影了,什么手段?
眾人個愣了好一會,遲遲沒反應過來。
海女臉色微微一變,看向馬廣,“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段鈺卓要邁出去的腳步停住,覺得甚是稀奇,在場都沒看出來,竟然被幾個外來的看出來了。
馬廣心虛不已,但他剛剛做的那么隱秘,除了這三人也不會再有其他人發現了。
想到此馬廣底氣又上來了,“他們簡直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使用手段。”
馬廣說著目光掃向幾人,細長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這是他慣有的動作。
“你們幾人和他是同族的,自然會幫他說話!”馬廣以此為借口。
其他人憤憤不平,“早就聽說你們這種凡人狡猾險惡,不要臉到如此地步!”
“我們是凡人,你們就不是了?搞的多高貴一樣。”于子空做出無語的表情。
那人立即揚起驕傲的表情,“那是,我們怎么能和你們相提并論,我們血脈里可是流淌著上古神族的血液!”
蓮嬌和宋寶靈對視一眼,“神族?”
這世界上還真有神不成?
夜闌宸仰天大笑,前后搖晃,一手搭在于子空的肩膀上,于子空嘴角抽搐,“給我拿開你的手。”
“也好意思和神族沾上邊,那么一絲絲血脈,覺醒都沒法覺醒……”
那人面紅耳赤,夜闌宸這番話也引起其他人的不滿,海女怕事情鬧得太大阻止,“夠了,都閉嘴。”
“馬廣,我再問你一次,究竟有沒有用手段?”
海女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夜闌宸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人,而其他人本身對段鈺卓有偏見。
段鈺卓自然而然就處在了劣勢。
但是海女想給馬廣一次機會,畢竟是同門師弟,只要不是下死手肯承認錯誤,她這次可以不追究。
馬廣裝作委屈,“師姐,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怎么可能在你們眼皮底下使用手段。”
海女眸色沉沉地看著他,很是失望,馬廣有些慌亂,“師姐,他們口說無憑,我真的沒有!”
然而,下一秒夜闌宸就出現在他面前,挨得極近,幾乎是瞬間發生的事,馬廣腦子一片空白。
夜闌宸擒住他的手,馬廣一驚,扭著手腕掙扎,但他的力氣哪里敵得過夜闌宸。
手腕上的腕帶被解開,露出里面的白色粉末。
馬廣身體僵住,恨不得現在立刻消失在這里。
比比試輸了更丟人的事,便是使手段被發現。
這不僅僅是實力的問題,還是人品的問題。
海女上前摩擦了點白粉末在鼻子聞了聞,伸出舌頭輕舔。
確認之后,她將手上殘余的粉末拍掉,質問馬廣,“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馬廣手攥起又松開,低聲,“沒有,我錯了。”
“呵,認錯倒挺快。”于子空剛說完就被宋寶靈拉回去。
宋寶靈把他扯到后面,“少說話,少犯賤。”
于子空:……
“只是這樣嗎?”海女繼續問道,馬廣低著頭都不敢直視海女的眼睛。
周圍人見馬廣承認了倒吸一口氣,臉火辣辣地疼。
“對付一個師弟還要耍手段,丟臉嗎?”海女一字一句地說道,“自己去禁閉室,我下來再處置你。”
馬廣頹喪地下去了,而段鈺卓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比試還在繼續去,但海女已經沒臉讓他們看下去,“瑤池派你們可以隨意轉,不能進入的地方都會有指示牌。”
幾人連連點頭,于子空和夜闌宸對此沒多大的興趣,留在了比試臺邊上。
宋寶靈和蓮嬌則是去了最近的地方轉悠,但她總覺得有什么東西盯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
“蓮嬌,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們?”宋寶靈戳了戳蓮嬌的手臂,輕聲說道。
蓮嬌先搖了搖頭,“沒有啊。”
但隨即她感覺到頭皮發麻,僵硬地走著,“小姐,你可別嚇我。”
她家小姐感覺一向很靈,說不定是真的發現了什么。
宋寶靈感覺到那個目光消失了,放松下來,“嗯,逗你的。”
心里卻忍不住地猜測,難道那人聽到自己說的話了?頓時心里發毛,這都能聽到那簡直就是個“怪物”。
不遠處的房屋上,君庭笙半蹲在屋檐邊上,將頭埋在臂彎。
“君世子?”一旁傳來海女的聲音,君庭笙抬起頭。
海女呼出一口氣,“還以為是什么可疑之人,原來真的是你。”
她方才看到房屋上有個黑影,還擔心了一下。
她看向君庭笙剛剛看的地方,看到了宋寶靈和蓮嬌漸漸遠去的背影,頓時了然。
她不方便勸解兩人,只問,“你們出什么事了?”
若是吵架也不是這個樣子,看樣子,君世子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沒什么事,就是擔心她而已。”君庭笙依舊是和之前一樣的回答,合理又敷衍。
海女見他不想多說也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