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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背后還有這樣一段令人遺憾的故事。”蓮嬌感嘆道。
海女在一旁聽得眼皮直跳，沒想到夜闌宸對這些往事知道的比她還清楚。
“看不出來你還挺八卦的。”海女走到一旁坐下，這幾天本來就累，還得處理西門濤惹出來事，讓人心煩意燥的。
“對了，我姑姑已經快到了，不出意外的話，今日你們就能見到她。”
海女話一說完幾人臉上浮起笑意，只有劉伯微不可察地往旁邊躲了躲。
“我們宗派下午有比試，各位感興趣的話可以去觀看。”海女怕幾人無聊，把入宗派的牌子給了他們。
蓮嬌想起之前在幻境里的生死戰，打了一個激靈。
在她印象里，這種就是危險的行為。
海女似乎看出她的顧慮，解釋道：“只是切磋看對方和自己有沒有進步，不會傷及性命。”
蓮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于子空倒是很興奮，露出期待的表情。
瑤池派和這里離得并不遠，但是比這里大很多很多。
從上俯視下去，仿佛在一片密林里建造了無數個房屋，比試場，甚至還有溫泉冒著熱氣。
看上去甚是壯觀，前面的綠植稍微少了些，露出正門，再往前就是廣場，周圍擺著紅鼓。
不少弟子用內力一下一下敲擊著，發出的鼓聲具有極強的穿透力，震耳欲聾。
“還挺有節奏的。”于子空一邊捂著耳朵一邊點評。
海女：……
廣場上搭建了一個擂臺，兩人在上面比試綽綽有余。
他們到的時候剛好有兩人在上面比試。
周圍大多數人都是海女一族的，脖子上分布著藍黑色的鱗片，穿著是宗派的衣服。
宋寶靈向擂臺上看去，兩人實力都不差，速度極快，只看得見兩道殘影糾纏在一起，不相上下。
隨著一道銅鑼聲，兩道殘影停下，宋寶靈看清兩人的樣貌。
一個和其他人別無二致，另一個身上沒有鱗片，臉上干凈沒有海女一族的特征。
長得和他們幾人很像。
“這是你們族的？”宋寶靈挑眉看著那人。
海女眨了眨眼，“段鈺卓？他確實不是我族的，不過大長老看他天賦極高，加上品行端正，就勉強破格把他收了。”
宋寶靈慢慢點頭，若有所思，“那他豈不是你們宗派唯一一個外族的？”
“還有巫族的，但很少，凡人只有他一個人。”海女平淡地說道。
“那我們這些凡人要你們宗派豈不是很難？”宋寶靈盯段鈺卓良久，突然感覺背后有一絲涼意。
海女也感覺到有點不自在，換了一個位置，“確實，但我族進來，主要也是看天賦。”
“那我天賦怎么樣？”于子空在旁邊聽她倆的對話賤兮兮地開口。
海女頓了頓，“我們宗派不收有師父的人。”
“對了，上次幻境你們怎么出去的？”于子空想起來問道。
而且楚蘇慈他們也不見了。
一旁的小師妹插話，“當然是我族的秘術，不能多說。”
擂臺上，段鈺卓和切磋的人坐在兩邊休息。
“這場平手，還有最后一局。”站在中間的人大聲說道。
說完很多人都涌向了段鈺卓切磋的人，關心地問候。
段鈺卓這邊寥寥幾人，神色似乎也不是關心他的，反而帶著嘲弄。
海女一時之間有些尷尬，余光去看宋寶靈他們的反應。
于子空眉頭微蹙，一針見血，“這不就是搞孤立嗎？”
“這個我和他們談過，但他們也只是表面上和段鈺卓玩得好，段鈺卓性子也冷淡些，再后面就是這樣了。”
海女多少關注過段鈺卓，但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好過多插手。
“那他就一個人嗎？那好可憐啊。”蓮嬌同情地看過去。
蓮嬌被宋寶靈拉了一下，退回自己的位置。
海女向四周望了望，“不是，有一個和他走得近，只是今天好像沒來。”
擂臺邊，段鈺卓垂眼弄著自己手上的護腕，站在臺下的幾個發出呵呵的笑聲。
“段鈺卓，你就放棄吧，你打不過馬廣的。”有人低著聲音說話，又確保段鈺卓能聽見。
段鈺卓充耳不聞，那幾人更加變本加厲，“段鈺卓，一會兒可別被馬廣打得哇哇大哭啊哈哈哈哈。”
他們肆意嘲笑著段鈺卓，但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
幾人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有些煩躁，“段鈺卓，我和你說話呢？聾了？”
段鈺卓眼皮輕抬，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腦子有病就去治，別在我這找事。”
他這話可謂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白地像幾個耳光扇在他們的臉上。
“你說是有病？誰犯”那人不服氣地說，隱隱有動怒的意思。
段鈺卓站起身子，那人的頭便只到他的膝蓋，看起來甚是弱小。
“你，有病。”段鈺卓簡短地重復道，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比起這邊的不快，馬廣就享受多了，幾個人給他按著腿。
“馬哥，你可別下手太重，小心那小子受不住直接嗝屁。”其中一人獻媚地說道。
馬廣冷哼一聲，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用你說？”
其他幾人立即笑開了，“馬哥，你剛剛怎么不直接干掉他，還得再比一場。”
“就是，馬哥你別讓著那小子，他才不會感激你！”
馬廣默不作聲，表面上不以為意，但只有他才知道剛剛對決的時候差點被段鈺卓打敗。
段鈺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進步到了這個地步，怪不得大長老當時要打破規矩收他。
馬廣舌頭頂了頂臉頰，腦子里不知道算計著什么。
直到站在中間的人示意兩人可以開始最后一輪比試兩人才走上擂臺正中央。
一聲開始兩人便以最快的速度攻擊著對方，但不能下死手，這是門派規定。
眾人看的眼睛發酸，根本看不清是哪個在出手。
馬廣隱約察覺到自己要落下風，心里一沉，這場要是輸了，他這個臉還往哪放？
事先大家都已經認定他會贏，而且和他對決的還是一直不被人看在眼里的段鈺卓。
他喉嚨滾動，兩人碰撞時，他借機在他耳邊低語，“只要你認輸，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