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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幾個人把將宋寶靈帶到大堂,今天值守這里的官兵都在這里了。
宋寶靈一站上去就有幾個堵住去路,防止她跑。
宋寶靈面露無奈,為首的官兵則咳嗽兩聲,示意那兩個人站到一邊去。
那兩個甚是不理解,“老大,萬一她跑了怎么辦?”
“人家好歹是侯府小姐,再說了她要跑早就跑了,你們幾個沒用的。”
“剛剛是誰來找我說宋小姐要跑的?”
這時,隊內相互看看,面面相覷,誰也不肯站出來。
頭盔都是遮住了面容,巡隊的又換了一批,帶頭的官兵只認識兩個熟悉的,其他的都不熟。
其中有人不解,“不是宋小姐要逃跑嗎?怎么質問我們了?”
“誰做的誰清楚,剛剛不是還叫囂著這是他的地盤嗎?現在怎么連站出來的膽子都沒有了?”
宋寶靈嘲諷地說道,一一掃過他們。
這是關押嫌疑人地方,即便是官兵,受過再好的訓練,心里的罪惡面也是掩飾不了的。
偶爾滋生出來些邪惡的想法,難免做出背叛道德的事。
這個大家心知肚明,只不過一般都是看準沒權沒勢又懦弱的人下手。
誰心口子這么大,敢直接對宋寶靈下手?
為首的官兵把那把劍和鑰匙扔在地上,“這個是絕對禁止的!我說過沒有!”
“老大,要不就算了吧,她不還是個殺人犯嗎?”有官兵不耐煩地說道。
那人眉頭一皺,“真相還沒有浮出水面你就這么肯定?是你干的?”
那人見他要發火了,連忙擺手,“我不是,我剛剛在外面待著呢。”
宋寶靈看了他一眼,確定道:“確實不是他。”
“你認得出來?”見她這么說,為首的官兵側了側身子。
“對啊,所以那個人最好自己站出來。”宋寶靈勾唇一笑,雙手抱臂。
里面右邊的一個雙手背在身后,緊張地垂下眼皮,面上鎮定。
宋寶靈一個一個走過去,在吊梢眼面前停下,吊梢眼看見她停在自己的面前抬頭。
剛好就對上了宋寶靈的眼睛,“找到了。”
吊梢眼脫口而出,“不是我,你憑什么說是我!”
這件事要是不讓長官知道,平時偷偷做還好,要是被知道了,免不了棍杖責罰。
宋寶靈非常確定地指著他,“就是你,我絕對沒有認錯。”
為首的目光一凌,看向他,歷聲問道:“是不是你?!”
“不是!”吊梢眼依舊嘴硬,反正宋寶靈沒有證據,他死活不認就行了。
這時,君庭笙推門而入,看到這番景象,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吊梢眼頓時更加慌張了,心道這個君庭笙怎么去而復返了。
為首的那人立馬往后退了兩步,,恭敬的將事情經過講給了君庭笙。
君庭笙眼神肅然,冷聲問道,“誰?”
吊梢眼快要腿軟站不住。
他原本在君庭笙所在的軍營待過一段時間,君庭笙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后面他犯了錯,好不容易才躲過了君庭笙的懲罰,就被發配到這來了。
這次要是落入君庭笙的手里,他不死也脫層皮。
“君世子,我,我真的沒有動宋小姐。”吊梢眼心虛地說道,一下就慫了。
君庭笙上下掃視他一眼,“哪只手碰的?”
“我沒有碰到!宋小姐還戳了我的眼睛!”吊梢眼說漏了嘴,只能祈求君庭笙能饒過他這一次。
聽他這么說,為首的官兵還有什么不明白?他頓覺面上無光。
“君世子,是我對他們太過于松懈了,你放心,我一定……”
“啊啊啊——!”還不等他說完,君庭笙手一抬一放,就見吊梢眼捂著一只眼睛,另一只手垂落在一側。
吊梢眼慘叫著,沒想到因此失去了一只眼睛,一只手的手筋被挑斷了。
宋寶靈心里一動,默默后退了一步,以免吊梢眼發瘋傷到她。
站在前面的官兵愣了愣,覺得臉上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自己的手下被別人管教,難免有些不爽。
奈何對面的是君庭笙,他偏偏只能忍著。
君庭笙皮笑肉不笑地說:“就不勞煩你了,我回來是接靈兒離開這里的。”
吊梢眼倒在地上哀嚎,前面的官兵皺著眉頭,立即讓人把他拖了下去,才問:“宋小姐已經洗清嫌疑了嗎?”
“不是,這次過去就是為了洗脫嫌疑。”君庭笙不想廢話多說,向宋寶靈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宋寶靈不好在這個時候鬧別扭,就乖乖過去了。
君庭笙自然地理了理她耳旁的發絲,“走吧。”
他本想牽著宋寶靈的手,但怕她反感,手一頓,拉住了她的衣袖。
宋寶靈反而有些不習慣,有些別扭,心里默默埋怨自己。
人家牽你你不樂意,人家不牽你你又別扭。
“靈兒,你在想什么?”君庭笙回頭發現宋寶靈臉上的表情異常豐富和復雜。
宋寶靈連忙收好表情,“沒什么,你要帶我去哪?”
“驗尸的地方,你的師傅也來了,兇手的線索也查到了一點。”君庭笙如實說道。
宋寶靈反應了一會,“是皇宮里的那位嗎?”
“對,聽說此事之后就來了,放心吧,大家都在,你不用再受委屈了。”
君庭笙柔聲說道,和剛剛在關押的地方判若兩人。
宋寶靈覺得心里怪怪的,注視著君庭笙的側臉,良久,聽見了君庭笙的一聲輕笑。
宋寶靈立馬回過神,耳根子悄悄地紅了,她居然看入神了!
她立馬把袖子從君庭笙的手里抽出來,“我自己知道怎么走。”
君庭笙手里一空,尷尬地收回手,“你若是想看的話就繼續看吧,我不會再笑了。”
“閉嘴!”宋寶靈惱羞成怒,步子加快了些,走到了君庭笙的前面。
驗尸的地方難免會有些味道,君庭笙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面紗遞給宋寶靈,上面灑了香粉,能緩解這種味道。
宋寶靈猶豫了一下就立馬接過戴上了。
侯春紅躺在驗尸的床架上,蓋著白布。
宋寶靈左右掃視了幾遍,發現蓮嬌,于子空,他們都在,唯獨最應該在這里的人不在。
“侯蕊呢?她不來看看她娘嗎?”宋寶靈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