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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僵持了半天,君庭笙知道這次宋寶靈是真的生氣了,不好哄,有些無措。
但他也是不得已,只能放低姿態,“靈兒,一定要這樣同我說話?”
“那君世子想讓我怎么和你說話?”宋寶靈反問。
“像以前一樣。”君庭笙回道。
宋寶靈抿著唇,終于出聲問道,“好啊,那你說你這些天為什么躲著我?為什么不來找我?”
君庭笙語塞,肩背松下來,看著頹喪,沒有再開口。
宋寶靈緩緩點頭,手緊緊捏著裙擺,“既然你不愿意給我一個理由,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她提著裙擺走的著急,君庭笙跟著走了兩步,本想去追的,可自己又說不了什么就放棄了。
“罷了,這樣也好。”
君庭笙語氣平緩,聽不出什么波動,垂在兩邊的手卻慢慢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宋寶靈見君庭笙沒追過來有些傷心,咬唇回了自己的房間。
蓮嬌找到她,疑惑道,“小姐,你怎么跑這來了,前院好多人呢。”
“我不舒服,不想去。”宋寶靈頭埋在被子里,悶悶地說道。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蓮嬌一聽立馬焦急起來。
宋寶靈這才坐起來,低落的說到,“不用找大夫,不是身體不舒服。”
蓮嬌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半天,遲疑地開口,“不是身體的原因,那就是心里難受?”
見她點頭蓮嬌睜大眼睛,“小姐,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可別憋著!”
“誰能欺負我?就是想不通而已,怎么和小……君世子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小姐,君世子肯定也很珍視你的!”蓮嬌堅定不移地說到。
宋寶靈往后一仰,“就你這樣覺得。”
蓮嬌立馬為君庭笙辯解,“真的,我還沒見過君世子對除了小姐以外的人好了。”
宋寶靈越聽越煩悶,揮揮手,“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還是多想想夫子布置的功課怎么辦吧。”
蓮嬌五官皺在一起,“可是夫子布置的功課好難,蓮嬌愚鈍,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這話跟我說可沒有用,得夫子答應了才行。”宋寶靈勾起嘴角。
她就是喜歡這樣逗蓮嬌,可轉眼想到君庭笙,一張小臉又垮了下來。
這時,屋門吱呀響了一聲,宋寶靈和蓮嬌齊齊看去,屏息靜氣。
宋寶靈承認自己心里隱隱有些期待。
如果君庭笙現在來找她解釋清楚,她就既往不咎,她,她其實很好哄的……
只可惜門口先邁進來了一只腿,穿著白色的襦裙和繡花鞋,分明就是個女子。
宋寶靈心里一空,說不上來的失落感。
景小瑩沒聽到動靜以為沒有人,就背過身偷偷把們關上,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宋寶靈和蓮嬌對視一眼,看到彼此中的疑惑,景小瑩來她房間干嘛?
景小瑩正美滋滋的,轉身看到宋寶靈和蓮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你你你,你不是……”景小瑩被現場抓包,心虛地不行,說話都打結吧。
場面說不上是尷尬還是什么,宋寶靈挑眉,“我不是什么?我在我自己的房間很奇怪嗎?”
景小瑩咽了咽口水,“可今天是我姐姐大婚的日子,你不去前院幫忙,就在這里偷懶?”
她說得理直氣壯,好像真是宋寶靈的錯一樣。
“前院那么多人,我去了也是閑著,倒是你,不去幫忙偷偷摸摸來我房間干嘛?”
宋寶靈被氣笑了,質問她。
景小瑩眼神亂飄,但還是不肯承認,“什么叫偷偷摸摸,我就是來你房間看看而已。”
“怎么,你房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啊?”景小瑩有了理由,逐漸有了底氣。
宋寶靈嘖了一聲,“想看為什么偏要趁著我不在?難道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進我房間了?”
“我突然想起前幾日我丟了好幾個首飾,其中有一個還是祖母給我的,價值不菲呢,該不會是你……”
宋寶靈說得意味深長,景小瑩炸毛,“你胡說!我是第一次來你房間。”
“哦,可是我只看見過你偷偷來我的房間,想要什么賠償的話,好像也只能找你吧。”
宋寶靈說完,景小瑩有些慌亂,宋寶靈的東西肯定都是些好東西,若非要讓她還,她肯定是給不起的。
“說了我沒有,就是沒有!”景小瑩撂下這句話就匆忙推門出去了,頭也不回。
蓮嬌還想追上去討說法,沒走兩步就被宋寶靈抓住衣裳,“別追了,以后記得,將我的院子和房間鎖起來就行。”
“那小姐您的首飾呢?那可是老夫人給你的!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蓮嬌有些不甘心,而且對方還是景小瑩!
宋寶靈嗤笑出聲,“放心吧,沒丟東西,唬她的,我哪有這么好說話。”
“那我以后出去一定要把門鎖起來!”蓮嬌放下心來。
出了一個小插曲,宋寶靈心情也沒有那么遭了。
想著是大哥和景婉兒大喜的日子,自己還是起身去了前面。
想到這里,她走時多長了一個心眼,不但把門鎖住,還標了一個記號。
“誒喲,你就是寶靈吧,長得真水靈。”一個老婦人不知從哪跑來的,突然拉住宋寶靈的手一副親熱的模樣。
宋寶靈微微抽了抽手,沒抽動,她看著眼前從沒有見過的臉龐疑惑道:“您是?”
“對,我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是景婉兒的母親。”婦人上下打量著宋寶靈,眼里冒著精光。
嘖嘖嘖,這打扮,這衣服,一看就不俗。
他們家雖然這些年渡過難關了,但哪里比不上家底蘊厚的宣平侯府?
不然,當年也不會舔著個臉讓景婉兒來侯府借銀子了。
“原來是婉兒姐姐的母親,是我怠慢了。”宋寶靈客氣道,但心里卻隱隱不適。
柳紫萍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哪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
宋寶靈笑而不語。
她和婉兒姐姐現在是一家人,但其他景家人依然是兩家,當然得說兩家話了。
雖然這么想著,但她礙于情面,還是沒有直接戳破而已,她不想在喜慶日子里鬧出些不必要的事。
柳紫萍見此,卻越發念著宋寶靈,討好的意味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