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也是被氣的夠嗆,只能冷哼了一聲抱著水果籃跑了出去。
第二天陳鵬他們還沒開始工作,就被各家之人踏破了門檻。
他們很清楚自家人的命運全都被掌握在這三個人的手里,這會兒如果能疏通一下關系。
對他們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可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怎么敢做徇私枉法的事情。
不說皇帝對這件事的關注度,單說一個李思文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雖然對方昨天晚上也是透露了自己的想法,那也不過是稍微輕點。
流放三千里改成兩千里或者一千里。
真要是做的過分,李思文直接就能送他們一個黔州一日游。
婉拒了那些人之后,三人也是糾集帶來的吏員,開始準備三司會審。
第三天,三司會審如期展開,洛陽留守劉固,河南府尹羅正方,還有李思文這個特使全都被邀請過來旁聽。
李嫣然和狄仁杰做事自然不可能留下尾巴,證據鏈完整,口供齊備,這也讓三司會審進行對很快。
兩天的時間那些戴罪官員就全部被判決完畢。
也多虧了李思文之前的話,這里面最狠的就是水陸轉運使游臣,流放一千五百里,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千里之內。
還有貪腐比較輕的只是丟官去職,仗責驅逐完事。
做完這些之后,三人也不敢怠慢,趕忙跟李思文辭行,然后離開洛陽朝長安奔去。
畢竟洛陽現在就是個亂葬崗,官員的墳墓,再待下去晦氣。
“殿下,三司之人全都離開了,咱們什么時候啟程!”
三司之人離開,狄仁杰也是興奮的來到了李嫣然面前。
“你安排一下,三天之后返回長安!”
李嫣然又看了眼狄仁杰,這孩子,還是太單純了。
“喏!”
狄仁杰心滿意足的離開,去安排返回長安的事宜。
第二天晚上,李嫣然也是借著送行的名義大開宴席,然后在席間也是猛灌狄仁杰。
到最后狄仁杰也是不堪酒力,趴在了酒桌上面,跟他一起被干趴下的還有李思文這憨批。
“李峰,你這迷藥是不是過期的,喝了這么多酒才倒?”
看著跟死豬一樣打著呼嚕的兩人,李嫣然也是白了李峰一眼。
電視里的迷藥可都是立竿見影的。
怎么到了自己這里,這么沒用。
她現在也分不清楚兩人到底是喝醉了,還是被迷暈了。
“小姐,這東西本來也沒有那么容易見效,就這都算不錯的了!”
李峰也是郁悶了,這東西哪有你說的那么神奇。
一喝就倒,你當是毒藥呢?
“不說了,趕緊把他們弄回去,記住把人全都綁好了。”
李嫣然沒什么好說的,現在的情況就是趕緊綁人,然后準備跑路。
“喏!”
李峰趕緊派人進來,將兩人全都送回屋里,然后掏出繩子將他們全都綁了起來。
“小姐,全都準備好了,可以啟程了。”
收拾完之后,李峰也是牽來了馬車,請李嫣然上車走人。
“等等,我還要帶個人一起回長安。”
李嫣然想了一下,也是停下了腳步。
“帶人回長安?誰?”
聽到這話,李峰也是愣了一下。
都現在了,還想著帶人回長安?
誰這么大本事,能讓李嫣然如此看重。
“大廚范澤,他那手藝確實不賴,我要是饞了怎么辦?干脆直接帶走!”
李嫣然笑了一下,她當初可是請這范澤去長安的,但是人家不樂意去。
現在自己都要走了,要是不把人帶走,這不虧了。
“這恐怕不好吧!”
李峰這下是真傻了。
你綁了李思文也就罷了,現在連人家的廚子都要帶走。
這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周扒皮都沒這樣的吧!
“沒什么不好的,還不趕緊給我干活!”
“喏!”
看到李嫣然又要踹他,李峰也是撒丫子就跑。
一路沖到范澤居住的地方,李峰也是輕叩房門,把范澤給叫了出來。
“小郎君,喚我何事?”
范澤披了件衣裳走了出來。
上下打量了一下范澤,看的范澤也是打了個哆嗦。
“沒事,就想跟你借根繩子!”
“繩子?這大晚上的借繩子干嘛?”
范澤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大晚上的借繩子,這腦袋怕不是瓦特了吧。
“沒事,你給我拿就行了,我知道你這房里有!”
李峰自然不會說借繩子是為了綁你的,但是他匆忙之下實在是沒找到趁手的家伙。
“稍等,我給你拿!”
范澤也知道這李峰是個難纏的主,也是搖了搖頭就去屋里找繩子去了。
“小郎君,繩子!”
范澤雙手捧著繩子,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這繩子結實嗎?”
李峰扯了下繩子,也是沖著范澤笑了一下。
“這繩子有什么結實不結實的,捆頭豬,都沒問題的!”
范澤笑了一下,結實不結實他不知道,但是之前拿著捆豬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捆豬捆的,不知道捆人怎樣!”
“二百多斤的豬都跑不了更別說人了!”
“那就好!”
李峰說著便圍著范澤轉起了圈來,走到他身后抬手就是一記手刀,砍在了范澤的脖子上面。
范澤眼皮一翻,直接就暈死在了地上,李峰也是三下五除二的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做完之后李峰也是想把范澤抓起來,但是入手才發現這家伙還真是死沉死沉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拖著范澤,朝著李嫣然那緩行而去。
“小姐,小姐。”
李峰拖了好長時間這才到了李嫣然身邊。
“這是怎么了?”
看著被拖來的范澤和滿頭大汗的李峰,李嫣然也是傻眼了。
“怎么了?這范澤死沉死沉的,我本想扛著他過來的,奈何根本扛不動,只能這樣了。”
李峰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眼中滿是怨恨。
虧你想的出來,找這么一個大廚。
“好了,裝車走人吧!”
看著衣服都被磨爛的范澤,李嫣然也是示意李峰裝車走人。
“喏!”
看了眼范澤的大體格子,李峰也是嘆了口氣,費盡力氣才把他弄到了車上。
剛才揚鞭,李嫣然又把人給喊停了。
“小姐,還有什么事?”
李峰愣了,不知道李嫣然還要干嘛?
“你去后廚,把范澤的家伙事全都帶上。
這廚子的刀就跟你這劍一樣,都是他們吃飯的家伙。
要是沒了那刀,他做不出原來的味道,我不虧了!”
李嫣然想了一下,沖著李峰支使道。
“小姐,你.”
李峰是真的郁悶了,他現在真的不知道是該說李嫣然心細如麻好呢,還是說他事多好。
人你順走了也就罷了,連家伙事也要帶走。
真的,沒你這么干的。
“怎么了?”
李峰也是沖李嫣然豎起了大拇指,掉頭就朝后廚奔去。
該拿的全都拿了,李嫣然跟李峰也是上了馬車,朝著龍門鏢局奔去。
當禁軍得知要連夜出城之后,全都傻了。
“愣著干嘛?趕緊收拾,一刻鐘后啟程,要是誰敢耽擱了,這個月的俸祿就別要了!”
“喏!”
那些禁軍聽到也是趕忙收拾了起來,不到一刻鐘便護送著李嫣然趕到了洛陽的西門。
“已經閉門宵禁了,你們想要去干嘛?”
門口的兵士看著突然出現的人馬,也是趕忙戒備了起來。
“連我是誰你們都不認識了?”
李峰也是看了眼門口的火長,直接策馬行了過去。
“原來是李特使門下,失敬失敬!”
借著火光看清楚了李峰的樣貌,那火長也是被嚇了一個激靈。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不趕緊開城門。”
李峰笑了一下,也是沖著對方喝道。
“這怕是有些不合規矩啊,畢竟現在城門已關,我們會被責罰的!”
火長郁悶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想要出城不會早點。
“廢什么話,我奉李特使之令出洛陽,耽擱了你不怕掉腦袋嗎?”
聽到對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敢拒絕,李峰直接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快開城門!”
挨了一鞭子,那火長瞬間就老實了。
這特喵的自己不過是個看門的,連個普通小吏都惹不起,更別說李峰這樣的特使門下了。
當下也是一聲下令,讓兵士將城門打開。
“走!”
看到城門洞開,李峰也是一擺手示意禁軍離開。
“小小哥,按照慣例,咱是不是要查一下車駕?”
看著李峰身后的車駕,火長又湊了過來。
開城門放人走還沒什么大事,這要是不知道送出的是什么,他到時候怎么交代。
“長本事了你!”
李峰說著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那火長也是不敢廢話,示意兵士放行。
“關城門!”
看著李峰的人離開,火長也是直接命人合上了城門。
“火長,用不用去匯報縣丞知曉?”
城門閉合,一個什長也是湊到了火長身邊。
“縣丞?縣丞早就被帶革職查辦了,現在去跟誰報告?”
火長一腳就將那什長踹了個跟頭,這會兒洛陽哪還有什么官,都是些代理官職。
也就他們這些守城的大頭兵沒什么油水,否則全都要被端了。
再說李峰身后可是李思文,現在洛陽最具威勢之人,誰敢說什么。
“那總不能這樣吧!”
“說的也是,但是今天晚上就這樣吧,明天一早去跟府尹匯報!”
“喏!”
就這樣李嫣然也是輕而易舉的出了洛陽城,踏上了返回長安的征途。
“小姐,這樣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李峰策馬來到李嫣然的身邊,說實話他還是感覺這么做有點不好。
“那你就回去,換狄仁杰回來。”
“小姐,你說啥,我沒聽到!”
李峰說完直接策馬離開,小姐現在是生人勿進,他反正是惹不起了。
“棒槌!”
李嫣然說完也是暗罵了一句,然后掀開車簾,看向了后面的洛陽。
狄仁杰,我相信你會懂我的。
“對月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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