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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操作已經把周慎給震住了。
到底是大唐的頂級紈绔,自己畏之如猛虎的金吾衛將軍都能呼來喝去,當真是讓他開了大眼了。
在李思文享受周慎的大魚大肉之時,程處弼也趕到了金吾衛府衙,進去之后直接就把鄭選峰給提溜了出來。
“程三爺,有事咱好商量,至于這樣嗎?”
鄭選峰郁悶了,自己沒惹著這位爺啊,怎么過來就找自己麻煩。
“別廢話,跟我走就行了。”
“哎,走可以,暫別拽行嗎,我這都看著我呢。”
沒過多少時間馬車停在周府之外,程處弼帶著一臉懵逼的鄭選峰就進了正堂。
“鄭將軍到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看到鄭選峰真的來了,樣子還有些狼狽,周慎趕緊上來見禮。
“嗯,不用多禮。”
“多禮你個頭。”
程處弼直接一腳揣在鄭選峰的屁股上。
小爺我帶你過來是說事的,不是看你裝大尾巴狼的。
咋就這么沒眼力勁呢。
“好嘞,程三爺。”
鄭選峰一陣無奈,這位主的爹可是開國功臣,出了名的老賴,連太宗皇帝都奈何不了,自己還是少惹為妙。
“將軍,請入座吧。”
如果不是當著鄭選峰的面,周慎就要給兩人豎大拇指了,那可是金吾衛將軍,就這么認慫了。
“嗯。”
鄭選峰點了點頭,臉上再次露出了桀驁之色。
我惹不起程處弼這位爺,還不能在你個小商人面前抖抖威風。
“咳咳咳。”
一邊的李思文瞅了眼鄭選峰,直接就是一陣咳嗽。
小爺叫你來是立威的,你以為跟你開派對呢?
還坐,你要是坐了,怎么能顯出我們的厲害來。
鄭選峰剛蹲下去的屁股直接卡半空了,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一臉尷尬的鄭選峰沖李思文微笑:“這...李小公子,我是坐還是不坐呢?”
這位主的老子更猛,開國功臣,打的突厥都差不多聞風喪膽。
怎么今天凈是這些得罪不起的主,自己好像也沒給他們找麻煩啊。
“這里有你坐的位置嗎,一邊站著去。”
程處弼說完之后都沒看鄭選峰一眼,直接端起面前的酒杯將里面的酒水飲盡。
“好嘞,我站著就好。”
鄭選峰趕緊起身,站著總比懸空扎馬步強。
“鄭將軍,知道今天找你過來是什么事嗎?”
李思文沖著鄭選峰微笑,訴問對方可知道此行的來意。
“不知道,程三爺只是叫我過來,并沒有說是何緣由。”
鄭選峰一臉尷尬,他正犯愁了,沒有來的就讓自己過來,他也納悶是什么事呢。
“讓你來是為了救你一條性命。”
“救我性命?鄭選峰愚鈍,還望李公子示下。”
聽到這個鄭選峰更疑惑了,自己怎么了,就要丟小命了,這位主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是香料商人周慎,聽聞最近有人誣告他,你們金吾衛開口就跟人家要二十萬貫的買命錢,
二十萬貫啊,當真是好大的胃口,不知道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你的腦袋還保不保的住,你說著算不算救了你一命呢?”
李思文直接拍案而起,眼中滿是肅穆之情。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啊。”
鄭選峰愣了,他當初也不過開口五萬貫而已,怎么到這里就變成二十萬貫了,這些殺千刀的,當真是層層加碼,給自己找麻煩。
“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今天讓你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一聲,這周慎是我們長安四大天王的人,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如果再讓我知道金吾衛要挾商賈,巧取豪奪的話,我必然上奏家父,讓他好好參你們金吾衛一本。”
李思文氣場全開,直接就把自己老爹李績搬了出來,話都擺在這里了,你們當然可以繼續要錢,但是這些錢拿到手后,會是什么情況你們自己掂量著點把。
程處弼一邊吃著雞腿,一邊附和道:“俺也會告訴俺爹。”
“多謝兩位爺的救命之恩,鄭選峰銘記在心,什么黑料都是誣告。”
鄭選峰臉上笑嘻嘻,心里已經炸開了鍋。
怎么就你們的人了,
辦這些人之前他都打探過了,這些商人身后是有人,不過都是些沒大用的文官,你們四大天王什么時候蹦出來了。
還不是看到有利可圖,跳出來虎口奪食。
想想也怪下面人心太黑。
要是只要五萬貫,這些商人早就把錢拿出來了,至于鬧到現在這境地嗎。
這會好了,人是自己得罪的,錢還一分都撈不著,還白落人家一個人情。
真是郁了個大悶了。
“嗯,這才對嘛,你也別氣,到時候我會讓家父幫你美言幾句,說不得給你弄個道外將軍當當也不一定。”
“那就有勞兩位了,我這就回去安排。”
鄭選峰行禮,看到兩人沒有意見也是灰溜溜的想要離開。
“等等,別坐我馬車啊,金貴著呢。”
鄭選峰的臉不由的一僵,心里再次問候了程處弼老爹新年好。
辦事不能這么不講究,
好處都讓你們拿了,我坐坐馬車都不行。
管接不管送你早說啊,我就自己騎馬過來了。
這讓自己怎么回去?
腿著?
“來福,來福,快安排馬車送鄭將軍回去。”
周慎也是人精,趕緊讓管家安排馬車送鄭選峰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塞了幾個金元寶過去。
人家背靠大樹好乘涼,自己以后可是要跟金吾衛打交道呢,該維持還是的維持。
現在他們已經把事給做了,就接下來就到了要錢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就到了程處弼這個二愣子出手了:“事辦了,錢呢?”
“錢的話容我們一段時間可以嗎,畢竟二十萬貫可不是小數目,短時間內想要湊出來也不是容易的事,二位感覺呢。”
現在事已經被對方搞定了,周慎也是松了一口大氣。
原先頭上懸著一把劍,說實話別說吃飯了,連睡覺他都睡不著。
現在好了,自己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至于錢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早點給晚點給都是一樣的了。
李思文看了眼還在胡吃海塞的程處弼,用腳踢了一下。
程處弼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
一口將杯中的美酒飲盡,一錘就把面前的桌子砸成了兩半。
“容你們一段時間?怎么,金吾衛你們怕,我們四大天王你們就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