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估計有二十斤:“太多了,得要多少糯米才釀的出來這么多甜酒?”
李向陽笑著打趣:“小酒罐子,我看你家的人都曉得你喜歡喝甜酒。”
林蘭沖他翻了個白眼:“那是以前的事了。”
李向陽抱著罐子進屋,拿了搪瓷缸,倒了大半缸甜酒在里面,又去拿了兩個酒杯,出去把搪瓷缸放在桌上。
笑瞇瞇的看著林蘭:“下午沒事,喝了好好睡一覺。”
林蘭拿起一片油麥菜的嫩葉,把五花肉卷在里面,遞給李向陽:“嘗嘗看這樣包著吃。”
李向陽張嘴,林蘭縮回手塞進自己嘴里:“李大俠,來而不往非禮也。”
李向陽看著她鼓著腮幫子,笑顏如花的看著自己,喉頭一緊抬腿坐到她身邊,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小妖精!”
林蘭得意的看著他:“誰讓你先騙我的!”
李向陽湊過去,垂頭抵著她額頭,看著她眼里自己的倒影,啞聲道:“喜歡吃什么我給你烤?”
林蘭親了他一下:“先把桌上的烤肉和烤魚吃了再烤。”
“磨人精!”李向陽扣住她后腦勺,吻住了她。
他雙眸微閉,深深淺淺地吻著她,雙手撫在她耳側,吻得溫柔繾綣。
在這一瞬間,林蘭覺得,她就是他捧在手心的寶。
林蘭情不自禁的閉上眼,感受著這一份珍視,可就在這時,小竹凳忽然往左邊一歪,她整個人隨著竹凳往左邊倒去。
李向陽連忙伸手撈住了她,把她抱了起來,看著散架的竹凳,啞然失笑。
林蘭垂頭看著地上散了架的竹凳尷尬的不行,紅著臉擰了他手臂一下:“快放我下來。”
李向陽輕笑著把她擁在懷里:“都老夫老妻了,有啥害羞的,明天我重新買幾條回來。”
“肉烤糊了。”林蘭拍了他一下,“不能糟蹋食物。”
李向陽好脾氣的點頭:“好好,聽老婆的不能糟蹋食物。”
他放開林蘭把肉捻到烤桌邊上,林蘭拿了竹竿上晾著的濕毛巾擦了擦滾燙的臉,
李向陽把肉捻好,把散架了的竹凳提到灶膛前,重新端了把椅子給出來林蘭:“老婆請坐,為夫為你服務。”
林蘭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不準說凳子是我坐壞的!”
“遵命。”李向陽笑著給她倒了一杯甜酒給她:“我媽以前也愛喝甜酒,她說甜酒能補氣養血,健脾養胃,舒筋活血,女人喝最好不過了。”
林蘭喝一口甜酒:“我小時候偷喝過我爸的白酒,覺得酒味太大也太沖,喝下去腸胃難受。甜酒甜滋滋的,喝著腸胃舒服。”
李向陽夾了一筷子魚肚肉放在她碟子里:“吃點魚肉,志剛碼的味道還不錯。”
林蘭吃了兩塊,想起再有兩天李向陽就要去羊城進貨:“這次去羊城不要進太厚的衣服,呢大衣,風衣和毛衣可以多進一些。”
“還有,你看看那邊有沒有印染花了的布料賣,買一些回來,送一些給石山嶺和金家坪子那些人。”
李向陽點頭:“嗯!下午你在家休息,我去一趟李木匠家,讓他帶人把服裝店隔壁的鋪子裝修好,我把鞋子發回來。”
“還有,我聽東子說值班的同事說,昨天上班去工商局批個體經營許可證的人多起來了,大多都是賣吃食和服裝的,賣鞋子的很少。”
林蘭一點都不擔心,現在的市場只有實體銷售,不像后世,要和同行競爭還要和網絡銷售搶市場:
“才放開,市場不可能飽和的,只要我們的貨品好,就不愁生意。還有,你在羊城別太趕了,慢慢來,自己的鋪子早一天開門,晚一天開門都沒事。”
李向陽點點頭,湊過去低聲說道:“我爸說,讓我們把賺來的錢,買成黃金放著,你看咋樣?”
林蘭想了一下:“買成黃金也可以,我覺得最好還是去京都,滬市那些大地方買兩棟房子放著,大地方的房產升值比我們這邊快。”
李向陽沖她豎起拇指,把卷好的五花肉,遞到她嘴邊:
“我老婆的腦子就是好用。我去達叔家拜年的時候,達叔說羊城和咱們內地就是兩個世界,他準備去羊城買房產。”
林蘭看著李向陽有些小得意,接過肉卷吃了:“羊城也可以,最好買那些單位的舊房子或是舊廠房。”
“好,我這次去多耽擱兩天,和達叔到處看看。”李向陽說著嘆氣道,“要是銀行的折子能在羊城取款就好了,帶現金真的不方便。”
林蘭也懷念以后那些便捷的支付方式:“時代在改變,往以后走應該可以。”
李向陽點點頭:“電視機達叔那兒還有一臺,讓你想要的時候就去取。”
“大哥說了緩緩,等你從羊城回來再說。”
李向陽不停投喂,林蘭覺得有些吃撐了,喝了甜酒后頭也暈暈的,擺手道:“不行了,我吃飽了。”
李向陽見她兩頰酡紅,瞇著眼靠著椅背,把蜂蜜水遞給了她:“老婆,你去院子里走兩圈,我把這些解決了。”
林蘭點點頭,喝了幾口蜂蜜水,站起來朝院子里走去。
旺財搖著尾巴跟了上去,林蘭把拴在它脖子上的狗鏈解開,拍拍它脖子:“去,吃烤魚去。”
“汪汪”旺財搖著尾巴朝李向陽跑去。
李向陽夾了半截魚放在地上,看著旺財用爪子扒著魚吃。
林蘭轉了兩圈,覺得有些犯困,進屋睡了。
李向陽把燒烤桌收拾好,進屋抱著她溫存了一會兒,推著自行車走了。
林蘭一覺睡醒,小豆子和巧慧他們已經回來了。
楊志剛對林蘭說:“嫂子,你猜我們在電影院碰到誰了?”
林蘭看了他一眼,笑道:“月珍姐和勇哥?”
楊志剛搖頭:“不是,就上次說豆卷有毒,把她肚子吃壞了的那個女的。”
林蘭想起一張漂亮的臉蛋:“哦,她怎么了?”
志剛笑道:“她挽著一個矮個子男人的胳膊,在我們前面進的電影院,那男的穿的挺洋氣的,說話的腔調怪怪的,舌頭都伸不直。”
林蘭想起在沿海那邊的口音,笑道:“可能是從沿海過來的,那邊的人說話和我們這邊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