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云三人也嘗了嘗粉條,覺得口感果然比在東市買的粉條口感好,比別的地方的軟糯,而且還有勁道。
金隊長見幾人都點頭稱贊,有些得意的說:“供銷社收購站的人也說我們隊的紅苕粉和洋芋粉,比別的大隊送去的糯,勁道,每次送去都給我們評一等粉條。”
為了粉條能賣個好價錢,隊里還專門砌了一間屋子,用來陰雨天時烘烤粉條。
林蘭見他笑得滿臉褶子,笑道:“金隊長,你們隊的粉條還多的話,可以送下去給我,我在一等粉條的收購價上,再上浮兩成收。”
金隊長高興的說:“粉條不多,洋芋和紅苕還有不少,我明天就帶人做,做好了就給你們送去。”
林蘭點點頭:“還有,板栗、核桃你也可以組織人送下山,柿子你可以做成柿餅,給我送去。”
金隊長搖頭道:“我們做的柿餅不好看,賣不了好價錢。”他說著起身,去角落里放著的籮筐里,取出一串黑褐色的柿餅,“你們嘗嘗,甜甜的一點都不澀,就是顏色不好看。”
林蘭想了一下,以前她過的制作柿餅的方法:“想要做出好的柿餅,靠日曬風干,露天晾曬是不行的。”
“你們得砌一間烘烤房,把削干凈了的柿子烘干,擠壓成型后,再裝大缸里捂,等缸里的柿餅上白霜了,就能賣了。”
金隊長皺眉:“烘烤房?我們沒見過,該咋砌啊?”
林蘭聽后也為難了,她看到的是現代化的烘烤房,土建的她也沒見過:“我也是聽別人這樣說過,沒親眼見識過烘烤房的樣子。”
不知幾時站在堂屋門口的金大春說道:“老漢,我們烘紅苕粉那屋子,應該可以烤柿餅。”
金隊長聽后,覺得能行,笑道:“你們今天累了,明天我帶你們去看看。”
林蘭見外面已經黑透,點頭道:“好,我們明早去看。”
金隊長老伴帶著媳婦收拾好了房間,林蘭和姚秀云帶著小豆子睡一間屋,李向陽和徐東住了一間。
小豆子倒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林蘭和姚秀云說了一會兒話,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幾人跟著金隊長父子朝大隊烘烤房走。
隊上的社員都跟了上來,聽說林蘭他們是來收老南瓜,豆子和花椒那些的,都高興的議論起來。
到了烘烤房,金隊長打開掛鎖,推開門進去,林蘭見屋子四圈靠墻砌了火墻,中央搭著一排排架子。
金隊長指著火墻:“陰雨天我們把做好的粉條掛架子上,燒火把粉條烘干,省得捂壞了。”
林蘭說:“今年你們可以試試,做好了送下來我看看,再給你們定價。”
金隊長滿口答應,約好半個月后,就送粉條去東市。
林蘭幾人走的時候,把帶著的糕餅和糖,全給了金家兩個孩子,拒絕了金家送的洋芋和紅苕。
小豆子還小聲告訴林蘭,讓她把自己不能穿的衣服送給那個小弟弟穿。
金家父子把林蘭幾人送到山腳,硬塞了兩把粉條給李向陽和徐東才轉身回去了。
下午,幾人回到東市,姚秀云夫妻倆把林蘭三人送到樂興,才開著車走了。
佟興蘭打開院門,笑嘻嘻的看著三人:“表姐,表姐夫。”
李向陽點點頭,抱著小豆子進了院子。
旺財歡快的搖著尾巴,在他腳下繞來繞去。
小豆子聽到旺財的嗚咽聲,睜眼對李向陽說:“叔,我要下來。”
李向陽點點頭,放下了他。
小豆子摟著旺財脖子:“想我們沒有?乖乖看家沒?”
旺財仰頭,望著他,“汪汪”
佟興蘭指著旺財:“表姐,你看它好像聽懂了。”
“旺財是條聰明的狗子。”林蘭看著佟興蘭,“我還以為你明天才來呢!”
“在家不好耍,還是來這舒服。”佟興蘭挽著林蘭胳膊,“表姐,我媽讓帶了一捆紅甘蔗,一罐子甜酒,一袋背花生,下車我一個人扛到樂興,差點沒把我累死。”
看到廊檐下那捆起碼有三四十斤重的甘蔗,林蘭不厚道的笑了:“挺厲害的嘛。”
佟興蘭不滿的打了她一下:“我和巧慧、志剛烤的燒烤,還留了一些給你們。表姐,下午我們想去看電影去。”
林蘭笑著揮手:“去吧,好好耍半天,明天開始干活。”
提著水壺給林蘭倒熱水的巧慧,對拿著牙缸的小豆子:“豆子,看電影去嗎?”
小豆子扭頭看著她:“打仗的我就去。”
巧慧笑道:“志剛叔說抓間諜的,好看的很哦!”
小豆子舉手:“我要去。”
林蘭忙道:“吃了午飯再去。”
他們一路過來,都沒看到飯館,把帶去的干糧都吃光了。
巧慧提議給小豆子煮碗面,林蘭點點頭對洗漱的李向陽說:“向陽,你想吃面還是烤燒烤。”
李向陽回頭:“都可以。”
小豆子吃了面,佟興蘭去堂屋推自行車,林蘭給三人錢,三人也不要,騎車去李向陽家找志剛去了。
林蘭見碗柜里還腌著兩條鯉魚,一碟雞胸肉,還有一碟五花肉,讓李向陽升火,去菜地割了把韭菜,兩棵油麥菜,洗了兩塊洋芋切片,和李向陽兩人在廊檐下烤燒烤吃。
烤好了韭菜搟到一邊,鐵板上的五花肉滋滋冒油,林蘭拿著刷子蘸了香油刷在上面。
“來,張嘴!”李向陽笑瞇瞇的夾起一塊五花肉,遞到林蘭嘴邊,林蘭張嘴,他縮回去塞在自己嘴里,一臉得意的看著她。
“幼稚!”林蘭白了他一眼,把調料灑在魚肉上面。
“別生氣嘛,這次不哄你了。”李向陽笑著喂了她一片,陽看了一眼夾背,想起佟興蘭說里面有一罐子甜酒:“小蘭,我給你倒點甜酒。”
“好。”林蘭把魚翻了一面,繼續烤制。
李向陽提出花生,看到夾背里的罐子,這才明白佟興蘭為啥喊重,他抱出罐子:“小蘭,你看看你小姨給你釀了好大一罐甜酒。”
他揭開罐子,里面裝滿了米白色的甜酒,一股濃郁的甜酒香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