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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眠覺得,自己脖子上頂著的,如果叫腦袋,那簡直都是虛假廣告宣傳。
這個袋子,含腦量可能為零。
觀音奴歪頭想了想,沒說什么,拿著荷包就跑出去繼續玩了。
柳云眠想了更久的時間之后,終于覺得混沌的腦子清明了一些。
——她得對她的腦子好點,不能過度使用。
“石首輔如此幫扶許路遙,目的是什么?”
總不會是寵愛孫女,愛屋及烏吧。
這個,基本沒有可能性。
因為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開枝散葉,一個高官,有十幾個甚至二三十個女兒都正常。
能叫上來名字,都算很受寵的了。
石開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女兒,做出有損家族利益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扶持許路遙,自己也有利可圖。
那問題來了,他圖什么?
蕭姮笑道:“這些事情,是他們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咱們就不管了。”
柳云眠點點頭。
她真是又菜又愛琢磨。
陸辭和離郡王,確實也在說這件事情。
陸辭覺得,許路遙就是個棒槌。
從前或許有高人指點,但是最近或許沒這個高人在,他可以說是昏招頻出。
離郡王手指敲擊著桌面,意味深長地問道:“那你可查出來,這個高人是誰?”
陸辭搖了搖頭。
說來慚愧,他派人去查了,而且查了有一段時間,可是并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陸辭甚至開始懷疑,是自己想錯了。
但是現在看著離郡王悠閑自得的樣子,陸辭隱約覺得他好像應該知道了什么。
“還請姐夫賜教。”陸辭一邊給離郡王斟茶一邊笑著問道。
“你最近有些膨脹了。”離郡王打趣道,“忘了我告訴你的話——不要小看女人。”
陸辭表示,哪里敢小看女人?
他枕畔,不就是一只隨時都能撓人的母老虎嗎?
連包子那樣威武的豹子,在柳云眠面前都得斂聲屏氣,看她心情。
等等——
陸辭忽然明白過來,“姐夫,你的意思是,之前給許路遙做智囊的,是個女人?”
女人啊……
那讓他想想。
離郡王沒說話,慢條斯理地呷著茶,等著陸辭自己想明白。
片刻后,陸辭想到了什么,陡然明白過來。
“我算算時間,許路遙似乎從那個未婚妻沒了之后,就開始出昏招……難道,之前他都是聽他未婚妻的。”
離郡王微微頷首:“我認為可能是這樣,否則解釋不了他的前后變化。”
一個貧家女,想要嫁入高門,還能贏得尊重,勢必是要有點本事的。
離郡王從來不輕視女人。
“我讓人再查查他那個未婚妻,”陸辭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許路遙也不足為懼,只防著石老狐貍便是。”
兩人已經分析過了。
表面上來看,是許路遙攀上了高枝,吃上了軟飯,保住了自己位置,日后有這個得力的岳丈大人扶持,高枕無憂。
石開對外也說,只是疼愛女兒,愛屋及烏,言辭之間,好像別無所圖,甚至像被趕鴨子上架一般。
但是離郡王和陸辭卻認為,這老狐貍看中的,是淮陽王封地的位置。
從交通上來說,那地方四通八達,是交通要塞。
而且,還可能看上了淮陽王手中的兵權。
——雖然不多,但是石開這種文臣,一口也吃不成胖子。
這可以看做是他野心勃勃,想要滲透兵權的第一步。
許路遙或許還沉浸在自己占便宜的美夢中,但是最后……恐怕許家祖宗浴血奮戰留下的這點家底,就要被竊走了。
陸辭和柳云眠在郡王府吃過了晚飯才回家。
兩人在回去的馬車上,交流了一下對許路遙和石慧的看法。
信息互通有無,有商有量。
柳云眠對許路遙那個短命的未婚妻很感興趣,叮囑陸辭,之后查到什么,一定要告訴她一聲,讓她吃口瓜。
陸辭笑著答應。
觀音奴在車上打了個盹兒,回府之后又是生龍活虎,嚷著要再玩一會兒。
柳云眠瞪著他道:“不行!今日已經告假一天,明日還得去上學,不能睡太晚。”
觀音奴明顯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耷拉著腦袋答應了。
——他得好好讀書,學習到本領,才能讓娘面上有光,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不過柳云眠心軟,看見小東西不高興,就先去陪著他睡覺,晚點再回自己屋里。
觀音奴梳洗之后在床上躺下,規規矩矩蓋著被子一動不動,和柳云眠說著話。
“娘,我明日要不要再去看看葵葵?”
柳云眠笑道:“想去便去吧。你怎么現在不給人起諢名了?”
“因為她現在不哭了。”觀音奴嘟囔道,“要是哭,我肯定不跟她玩。”
母子兩人商量了一番,敲定第二日給葵葵帶的點心,觀音奴才終于睡了過去。
第二天,觀音奴上完上午的四節課,就帶著阿寬,提著點心去找葵葵。
可是竟然沒找到?
平時葵葵會在飯堂出現,幫忙盛飯擦桌子跑腿什么的。
她雖然年紀小,但是做這些事情已經是輕車熟路。
楊氏倒是在,她正忙著給眾學子盛菜。
這可是門技術活。
盛多了,飯堂的主人要罵人;盛少了,又容易得罪這些富貴居多的學子,被他們針對了,恐怕這份工作也很難保住。
所以,楊氏手持盛菜的大勺子,全神貫注,穩穩一勺下去,恰到好處的分量。
雖然這是個體力活,但是她干得精神高度集中。
聽觀音奴擠到前面問葵葵的情況,楊氏心中感動,心說真是個細心的好孩子。
“……或許是昨日貪食吃多了,今兒還肚子疼,我讓她在屋里趴著休息,世子您吃過飯,可以找她玩。只不能耽誤下午的課……”楊氏不放心地叮囑道。
觀音奴答應得十分痛快,飯也不吃了,直接讓阿寬提著點心攢盒,主仆倆一起去找葵葵。
可是,他們撲了個空。
楊氏說的休息的房間里,根本沒有葵葵的身影。
“這小哭包,不哭了之后主意還大了,竟然自己就偷偷摸摸出去玩了。”觀音奴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要不要出去找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