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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今日又來做什么?自取其辱?”柳云眠不解地道。
既然嫁出去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
來撩撥舊日暗戀對象?
許路遙知道他頭發的小草開始萌芽了嗎?
蕭姮卻微笑著道:“來炫耀。”
“炫耀?”柳云眠越發想不明白了。
石慧最后也沒能得償所愿,來炫耀什么?
蕭姮耐心地解釋道:“她現在是淮陽王世子妃,日后世子成為淮陽王,她就是王妃。而我,只是郡王妃,到時候她不就能壓我一頭?”
柳云眠無語:“她怎么就知道,姐姐日后沒有更好的造化?”
怎么,就允許她當王妃,就不許別人成為皇后?
要說現在,世子妃不如郡王妃尊貴。
要說將來,就發展空間而言,蕭姮比她的上限高多了。
所以,石慧這是自己玩“田忌賽馬”,用自己的上上簽,去對比別人的下下簽?
真有她的。
石首輔的女兒,竟然這么沒腦子?
可能這是智商回歸?
蕭姮道:“她若是能想到,就不會做出那么多蠢事。”
“那姐姐不要見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別讓她添堵。”
她害怕被腦殘傳染。
“見,為什么不見?”蕭姮笑意狡黠,“不見她,哪兒來的樂子。不過不著急,先晾晾她。”
過一會兒,石慧估計氣急敗壞。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蕭姮才讓人帶石慧進來。
石慧臉圓圓的,肌膚倒是很白,只是顴骨很高,有些刻薄的模樣。
這些倒也算了,主要是——
她竟然盛裝打扮過,身上穿著世子妃的朝服。
這炫耀,要不要如此直白?
石慧給蕭姮行禮,皮笑肉不笑地道:“郡王妃,久違了。”
蕭姮笑笑,伸手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靠在迎枕上有些慵懶地道:“世子妃今日一身盛裝,是要進宮嗎?”
石慧聞言臉色微紅,隨即坐正了身子,面上露出傲然之色。
“我已經跟隨世子,進宮謝恩了。”
她這話說得明顯有些“藝術”。
托她祖父的福,她這個世子妃的封號,幾乎沒怎么等就批準了。
她也確實進宮謝過恩,不過不是今日。
今日她穿這一身,就是來炫耀的。
蕭姮和柳云眠交換了一個眼色,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來戲謔的笑意,類似于“果然來了”的感慨。
石慧絲毫沒有察覺到姑嫂兩人的互動,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明月珰,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紅痕。
柳云眠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這個也要比?
誰沒有?
要比這個,她就想把陸辭拉出來遛遛了。
——你確定,你家白斬雞,能和我家老狼狗比?
蕭姮似笑非笑地嘲諷道:“今年這蚊子出來得倒是挺早。”
“就是,嗡嗡嗡地多煩人。”柳云眠附和道。
石慧不知道是沒聽出來兩人的揶揄,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微微垂下視線,故作嬌羞道:“新婚燕爾,倒是讓世郡王妃和侯夫人笑話了。”
柳云眠道:“是有點可笑。”
她這突然攻擊的“一榔頭”,把石慧打得有些愣神,隨后臉色便有些難看。
不過她不忘初心。
她今日來的目的,是要告訴蕭姮她現在身份尊貴,夫妻恩愛的。
石慧又開始說起侯府對她的重視,說淮陽王對她多滿意云云。
柳云眠這脾氣,怎么會慣著她?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外面的人還都傳,王爺寵妾滅妻,想要立庶子為世子。這么看來,都是假的呢!”
石慧咬牙道:“自然是假的,王爺對世子,再慈愛不過。”
“哦,父慈子孝,不錯不錯。”柳云眠道,“石夫人和之前的糟糠之妻比,世子定然也偏愛你,真好。”
石慧:“……”
她最忌諱人提起許路遙之前的那個未婚妻,偏偏柳云眠就故意提,分明就是要給自己添堵。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石慧炫耀得實在不怎么爽,總覺得胸口憋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弄得她很難受。
可是偏偏又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只能怏怏起身告辭。
——這兩個人,肯定是在心里對她羨慕嫉妒恨,所以見不得自己痛快。
這樣想著,石慧心里似乎終于舒服了些。
“慢走,我就不出去送世子妃了。”蕭姮冷淡疏離地吩咐丫鬟幫她送客。
“娘,娘,給我一把銀瓜子!”觀音奴咋咋呼呼地跑進來,跑得滿頭大汗,像是猴子似的活躍。
柳云眠笑罵道:“你少糧餉,自己解決。”
不過話雖如此,她還是把早就準備好的一袋銀瓜子遞給觀音奴。
銀瓜子都是空心的,個頭也不大,也就值五六十個錢一個。
但是用來賞人的話,比一把錢多些,而且還體面。
觀音奴向來出手大方,回郡王府格外大方。
這孩子,還是很會“看人下菜碟”的。
郡王府這些家生子,不同于市井那些孩子,他們是見過世面的。
所以要拉攏他們,自然要多出些錢。
觀音奴接過荷包,目光卻落在石慧身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我是不是見過你?有點眼熟……”
石慧看了他一眼,又往他耳朵上看。
——當初說這個孩子又聾又傻,她別提多高興。
現在看來,竟然是白高興一場?
真是晦氣!
蕭姮怎么就不倒霉呢?
柳云眠淡淡道:“這是來給你母妃賀壽的淮陽王府的世子妃,你從前沒見過。”
“淮陽王世子?”觀音奴道,“我知道了,我就說我見過你。娘,您有所不知,世子也在國子監就學了。”
石慧帶著丫鬟去給許路遙送吃食,被觀音奴遇到過一次。
所以他才會覺得石慧眼熟。
不過石慧沒說什么,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柳云眠有些意外,許路遙那么大年紀,還要進國子監讀書?
“這一招,一箭雙雕。”蕭姮一針見血地道,“首先告訴世人,淮陽王為父失職,兒子如此好學,他卻沒有好好給兒子找個先生;其次,許路遙初來乍到,以后還想在京城長久住下,還有什么地方,比國子學,更容易接觸到各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