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把柳云眠按倒在床上,兩人滾作一團。
“給我生個孩子。”意亂情迷間,陸辭在柳云眠耳畔聲音喑啞道。
等到云消雨歇,柳云眠拍開陸辭摟住自己的手,嫌棄道:“洗洗去,汗津津的,難受。”
饜足的陸辭大笑,喊人準備熱水。
柳云眠老臉通紅。
雖然她不喜歡別人這時候進房間,熱水只送到門口,陸辭自己拎進來,但是她還是很不好意思。
——這不等于夫妻倆做點什么,隨時都在別人眼中?
沐浴的時候,陸辭非要幫她洗,結果洗著洗著,他自己也跳進來,水花撲騰。
柳云眠是真的佩服這狗男人的精力和體力。
皇上怎么不多給他派點活兒!
再一次平靜下來的時候,陸辭問柳云眠:“你是不是也給自己用了那勞什子的避子藥?”
他說的是埋線避孕。
柳云眠早就和他說過暫時不要孩子,所以理所當然地點頭:“用了。”
所以,愛怎么浪怎么浪。
陸辭氣悶,背過身去不理她。
柳云眠:“……”
這男人,怎么和孩子一樣?
出門看見人家有個“小玩具”,他也想要?
可是那是孩子,是責任啊!
算了,讓他自己冷靜冷靜。
柳云眠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今日實在把她給累壞了。
陸辭等了半晌,也不見她哄自己,氣呼呼地轉身回來。
柳云眠竟然還閉著眼睛,一副要睡過去的樣子。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陸辭親了過去。
柳云眠睜開眼睛推他,“別鬧了,要我命啊!”
陸辭哼了一聲:“和你說孩子,你就裝睡。”
柳云眠無語:“之前不是說好了,觀音奴再大大,我們也過兩年消停日子再要孩子嗎?”
“我想要個女兒。”陸辭的口氣竟然有些委屈。
柳云眠:“……那生出個兒子扔了?”
“胡說……自然,也是要養著的。”陸辭口氣變得勉強起來。
觀音奴他們幾個,每天都要把屋頂掀翻,他心臟也不夠強大。
看看蜜蜜,多貼心。
不過她也漸漸大了,現在和阿寬走得又近,可能過幾年就出嫁了。
想到這里,陸辭又氣悶道:“我們生女兒,等二十多歲再嫁人!”
柳云眠簡直哭笑不得。
能不能正常點?
老父親的心怎么就開始泛濫了?
“眠眠,生個孩子吧。”陸辭又道。
柳云眠打了個哈欠,“那你知道,懷胎十月,你再想像今日這般孟浪是不可能的嗎?”
陸辭震驚。
他,真沒想過這件事情。
柳云眠咬著他耳朵道:“生完之后,我還得恢復許久,你確定,能做一年多的和尚?”
陸辭持續震驚。
柳云眠滿意了。
慢慢想去,別打擾我睡覺!
她故意夸大其詞,就不信陸辭忍得住。
半晌過后,陸辭似乎終于清醒過來。
他伸手環住柳云眠的腰,和她額頭相貼,“眠眠,你若是不誕下子嗣,日后會不會被你的族人接走?”
柳云眠一聽這話可就清醒了。
“啥?”她睜大眼睛問道,“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陸辭臉色微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柳云眠,從來沒有主動跟他提起她的親人。
他想,那是她故意回避吧,不好問。
但是前幾日,他被人請去吃飯,席間有人唱天仙配,勾起了陸辭心里隱秘的擔心。
請客的人見他聽著戲,忽然就冷了臉,而且臉色越來越陰沉,連忙叫停了,讓他重新點。
陸辭卻什么興致都沒了,起身就走,把請客的人嚇到了。
然后,這就成了他心病。
柳云眠:“……傻不傻?”
陸辭更用力地把她緊箍住懷中,“你若是敢離開我,上天入地,我也一定把你帶回來,鎖在床上。”
柳云眠:“……想浪你就直說。”
“綿綿,我不敢想,想起來就睡不著。”
“你瞎想什么。”柳云眠道,“我在另一個世界,已經死了……而且我也沒什么牽掛。”
幸福,從來不是那個世界的家人給她的。
“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柳云眠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笑道,“我現在,有那么多牽掛,怎么舍得離開?倘若有一日我不在了……”
那一定也是無奈。
陸辭卻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他不喜歡這種假設。
自從有了柳云眠,他心里何嘗不是生出許多牽絆?
柳云眠調皮地舔濕了他掌心。
陸辭:“……別鬧。”
“放心吧,這么好的男人,”柳云眠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臉上亂親一氣,“我才不會讓給別人。沒有人要把我帶走,所以不用拿孩子自我安慰。”
能分開他們的,只有命運。
從不信鬼神的柳云眠,這一刻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相擁,最卑微最虔誠地祈求命運的恩賜。
——愿和陸辭,長廂廝守。
第二天一早,柳云眠剛起身,觀音奴就來了。
陸辭早就出門上朝,讓柳云眠不得不感慨這個男人的強悍。
他是永動機嗎?
好像永遠不會疲倦一般。
“娘,”觀音奴苦惱道,“您說我給小哭包帶點什么過去……”
柳云眠笑道:“長大了,都知道禮數,知道葵葵受驚,帶著東西去看望她了。”
“我其實真不想去。”觀音奴吐吐舌頭,“我不喜歡愛哭鬼。”
這是他的真心話。
哭能解決什么問題?
哭只能讓人嘲笑。
“那你為什么還要去?”柳云眠問。
觀音奴道:“我去讀書的中間,餓了不是還得去找吃的嗎?禮尚往來。”
柳云眠聞言哭笑不得,笑罵道:“那要沒有這一層,你就不去了?”
“當然了。”觀音奴理直氣壯地道,“我就不信,真有人喜歡愛哭鬼。”
哭哭啼啼的,真的很煩人好嗎?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不知道,反正不能哭哭啼啼。”觀音奴道,“娘,您快幫我想想,帶點什么給她,我這就得出發,要不遲到了,先生會打手板的!”
國子學的先生,可是十分嚴厲的。
柳云眠想了想,讓雪儀給他找了個點心攢盒帶去。
本來想帶些小姑娘喜歡的絹花之類,但是轉念再想,觀音奴去送不合適,便換成了點心。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