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嬌娥,卻喜男人。太子良娣為此憂心忡忡……”
臥槽!
柳云眠覺得自己知道了!
她知道陸辭在侯府是什么角色了。
鎮通侯都掛了,可是還給陸辭安排了那么多人。
這不是真愛是什么?
這就能解釋,為什么陸辭那么牛。
他是侯爺枕邊人,說不定侯爺把他當愛人看呢!
那陸辭說的兒子,是哪里來的?
難道是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偷偷在外面和人生的?
還是說,那其實是侯爺和別人生的,他想保全侯爺的骨肉?
一時之間,柳云眠腦洞大開,各種狗血的想法應有盡有。
對了,太子妃怎么了?
侯爺和太子良娣有什么關系?
貴圈真亂。
不過接下來,她還想聽卻不行了,里面觀眾的哄笑聲,鼓掌聲,淹沒了說書先生的聲音。
再看看門口木簽上的茶水價格,柳云眠望而卻步。
罷了罷了,以后有錢再來聽。
她去扯好了布,然后就盤算著回家,自我安慰道,今日先做好幡子,磨刀不誤砍柴工,明日再戰。
不過她還是決定從周家那里繞了一圈。
——那是這縣城的“富人區”,住的人非富即貴,說不定能碰碰運氣。
當然,周家不能去,晦氣。
富人區就是安靜,柳云眠提著點心揣著布,從容地從各個看起來高不可攀的府邸門前經過。
后來遇到幾個六七歲的孩子,身上穿著綾羅綢緞,身后跟著丫鬟婆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可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討狗嫌,加上可能家里嬌慣,十分沒有禮貌。
他們見柳云眠走來,紛紛喊著“丑女人”。
柳云眠氣得想把人抓來打一頓屁股。
然而卻只能算了,畢竟犯不著,也……惹不起。
柳云眠氣呼呼地繼續走,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破空聲。
有暗器!
她一偏頭,有什么東西幾乎擦著臉皮飛過去。
自認為躲過一劫的她,卻緊接著又被重重一擊,正中臉頰,砸得她一陣頭暈眼花。
瑪德!
她要爆發了!
她怕點心碎成渣渣,要不怎么也躲過去了。
這誰啊,對她下這樣的連環“殺手”。
“對不住,對不住這位姑娘,哎,你的臉……”小丫鬟跑過來連連道歉。
在看清楚柳云眠臉上的傷疤時,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柳云眠不知道,她臉上的傷疤原本就觸目驚心,現在臉頰又被擦得通紅,委實有幾分嚇人。
也難怪小丫鬟都被嚇到。
“不怕不怕,沒事。”另一個聲音響起,“老奴在,小主子不怕。不哭不哭……”
柳云眠回頭看過去,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婆子,把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摟在懷里安慰。
原來,幾個丫鬟帶著孩子在外面踢毽子。
她們一個個的,先后把毽子沖著自己踢過來。
柳云眠的臉,正是被雞毛毽子親密“愛撫”了。
她和雞毛,算是犯了沖。
不過這也不算有意的,對方也連聲道歉,柳云眠不至于抓著不放。
“下次小心點。”她說。
婆子懷里的孩子,嚇得哭了出來。
不過他哭的時候,不像別的孩子哇哇大喊,只緊緊攥著婆子的衣裳,葡萄粒般又大又亮的眼睛,怯怯地看著柳云眠,兩行淚滾滾而下。
這孩子,比起剛才那些熊孩子,也太招人疼了吧。
主要他長得也很白凈好看,一看平時就是個安靜內斂的孩子,很容易讓人心疼那種。
乖,別哭,姨姨沒有怪你。
柳云眠向著他走過來,笑了笑道:“別哭,我沒事,下次小心點就行了。不過就算是不小心,你是不是也該跟我說句什么呀?”
長得好看,也得道歉。
畢竟陸辭那么好看,還是她名義上的相公,該干什么還得干什么呢!
好看的人,真都是相似的好看。
這孩子和陸辭,都是劍眉星目,不過陸辭氣質更高冷,這孩子更招人疼。
那孩子,卻像沒聽見她說話一般,直接把頭埋在了婆子的懷里。
柳云眠:“……”
寶子,你這樣不行啊!
長得這么好看,招人喜歡,以后可不能長歪了。
一般人,她還懶得說教呢!
她才不會承認,主要是看這家下人也都很和善的模樣,才發出善意的提醒。
“這位姑娘,”有丫鬟出來伸手攔住柳云眠,“請不要嚇到我們小主子。”
柳云眠立刻感受到了來自高手的壓力。
——這個丫鬟,身上有功夫,而且身手應該很不錯。
嘖嘖,小小縣城,也臥虎藏龍。
這時候,那嬤嬤開口道:“姑娘,你的臉沒事吧。翠微,給這位姑娘壓壓驚。實在對不住——”
柳云眠還沒明白怎么壓壓驚,手里就被面前武力值不低的丫鬟,塞進了一塊銀子。
她掂量著,好像有二三兩重。
媽呀,原來她今日進城,要靠這種方式有所收獲?
原來她還是老天爺的寵兒啊。
她哭笑不得地道:“要不,讓小公子再踢一次?”
眾人不解。
“要不這銀子太多,我拿著不安心。”
眾人顯然沒有見過她這般跳脫的人,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婆子面上露出愁苦之色,道:“姑娘還是早點離開吧,要不我們小主子害怕。”
收人這么多銀子,總覺得心里有愧的柳云眠,不由多問了一句。
“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嗯?”
她剛才說話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小可愛,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似乎有點,未開智?
用其他不好的詞語形容他,柳云眠都有點舍不得。
“沒什么,都挺好的。”婆子抱起孩子,對著柳云眠點頭,轉身匆匆離開。
柳云眠:“……您留步。我無意于窺探府里隱私,只是覺得,或許有什么是我能幫上忙的。”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廝殺太久,以為心已經冷硬,但是見到孩子的時候才會明白,原來自己內心一直保有柔軟。
婆子愣了下,眼中閃過不敢置信。
她上下打量了柳云眠一番,試探著道:“請問姑娘是哪家的,做什么的?”
柳云眠:“我是給人看事的。”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