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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執少陽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5日  作者:季越人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季越人 | 家族修仙:開局成為鎮族法器 
他思緒敏捷,當即站起身來,嘆道:

“我父親常念魏時舊族,曾經遠赴東海,護佑崔家,以自身位格助那位崔老真人成就,所憾不過六姓流離…不曾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青年神色鄭重了,答道:

“既有舊時淵源,豈能看著道友在宋廷之中孤苦無援?今后盡管往湖上來。”

誠鉛滿心憂慮,深深一禮,低聲道:

“不敢驚擾王駕,只是先人囑托,莫敢違背,位處江南間,但見明陽輝光,不敢視若無睹。”

若是誠鉛有得選,絕不會陷入江南的博弈,可從他廉氏的出身到師尊獻珧的成就,皆有明陽之兆,宋廷的態度明顯,他豈敢不從!

這絳袍青年卻將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拉著他坐下來,金光炯炯的目光很是滲人,透著幾分威勢,道:

“魏王即修明陽,是成人王、帝君之道,道友既為六姓,恐怕沒有什么見一見明陽輝光、淺交輒止的道理,道友可想好了。”

誠鉛的目光一下凝重起來,神色漸沉,明白眼前之人絕非善與之輩,不愿自己態度隱約,而是一定要一個明確立場!

他只是稍稍一頓,便道:

“誠鉛至今仍屬宋臣,過嶺峰未還,不敢多有動作。”

李絳遷似乎料到了他的話語,眼中有了笑意,答道:

“我卻不是逼迫道友,只是說清這一點…這天下的大勢,人人都是棋子,各有位置,或黑或白,好計算縱橫,若是這子不分明,總歸有人要來試試它什么成色。”

他幽幽地道:

“等到那時再來分明,惹得不好看不說,興許還有禍事。”

誠鉛凜然,默默點頭,這位殿下終于落座,一改方才的神色,面色如同春風解凍,流露出笑意來:

“如今知道誠鉛是自家人,我除了公事,倒也有私事問一問道友。”

誠鉛抬眉,見他道:

“不知道友修得哪道神通”

誠鉛如今算是向李家表明了親近的意愿,自然不會忌諱神通之事,正色道:

“廉某神通名為金書序,乃是一道兼通他道,修得巫祝的道統,能變化資糧,常有依情景而變化的神效。”

“金書序…”

修士的神通往往不為他人所知,尤其是此間種種神妙,通常是修行中極為忌諱的事情,誠鉛能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極有誠意,李絳遷暗自思量起來:

‘倒也不像候神殊…應當也是全丹的一種,如此一來,他應該沒有闕宛的那等本事,倒也好辦。’

于是一展袖子,亮出一道漆黑的鞭來,如活物般盤成一團,緩緩絞動,這殿下正色道:

“魏王殺敵,曾得這一鞭,交在我手上,道友且看一看。”

“煞炁”

誠鉛還在躊躇這一步走的對不對,不曾想他翻手就取出一道靈器,著實嚇了一跳連忙退出一步,頗有震色。

他家道統的除癃老真人本就是散修,都衛靈物又出了名的少以至于一貧如洗,這一生的積蓄大多在這一座山上,留下一件靈器,一件靈胚,獻珧真人修戊土,靈胚自然是留不住的,師尊的靈器也在修神通時當做報酬許給了白子羽,而獻珧真人自己的靈胚,修全丹的誠鉛同樣保不住…

如此兜兜轉轉下來,誠鉛手里除去自己的靈胚,只余下獻珧真人畢生心血成就的降伏劍與晚年從青忽真人手中換來的百甍玄石傘——兩件還都是戊土!

全丹作為變化之道,雖然不至于與戊土相沖,可面對強盛的戊土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候神殊都不敢以日月為權柄,更何況誠鉛尚沒有強奪物用的神通…他自己私下的體會,只覺得這一樣樣靈器重極了,耗費法力如流水,不夠乖順。

而赫連無疆好歹也是鐵弗王,這道道煞寒鐵鞭李家看不上,卻不比百甍玄石傘差,與全丹也更契合幾分,對誠鉛來說更是貴重無比。

‘當今全丹少見,曾經有金羽在前、今后恐怕還有李氏在后,我這等散修不能求全,這屬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誠鉛略有心動,另一面確有親近李氏的心思,合手道:

“殿下的意思是…”

李絳遷道:

“誠鉛也算我自家人,我督建一大陣,少了些靈材資糧,這廂外出,也準備尋一尋。”

陣盤的靈物以叁陽歲光為主,為輔的是金德、晞炁,交給了九邱——李氏手里本還有晞炁的代夜瓶,可惜熔散此物要用的時間實在太久,否則將這一道略有雞肋的靈器砸了,正好頂上這用途。

而大陣陣點的七樣靈資,李絳遷正準備交給這位方才繼承了一批靈物靈資的誠鉛真人身上,他著重問了少陽諸物,誠鉛道:

“少陽少些,我師尊本得過一份,后來被一位前輩換走了,不過道友所提的名錄中,有一位兌金光異白金,我手中正有兩份,還有晞元寶楓,我師尊的故友手里有。”

這三樣明顯抵不上道煞寒鐵鞭,誠鉛正色道:

“其余四樣,我想些法子…”

李絳遷聲音略低:

“越快越好!短則二三年,長則五六年,必有用處。”

誠鉛的神色微微一變,略略點頭,道:

“我明白了…”

卻不曾想李絳遷毫無遲疑,立刻將道煞寒鐵鞭放入他手中,誠鉛哪里敢受?立刻推辭,李絳遷則鄭重其事地道:

“我父稟持明陽天命,多受人妒,諸釋無不欲除之而后快,卻屢戰屢敗,不能擾王威,遂來圖我子弟、臣屬,使我諸兄弟恐懼不安,投入宋籬…你既知如今時局,一旦出海,恐受人算計。”

誠鉛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一時未答,眼前的這位魏王長子聲音帶了些警告,道:

“你替我家收集靈資,一須保密,保的也是你的性命,二來,萬事以謹慎為上,能走宋國盡量走宋國,

有些風險的來往,千萬不要有僥幸之心!”

他一邊從手里取出符來,道:

“你有了什么事,隨時向我家求救,倘若真的撞到誰手里,多一件靈器,你也多一分保命的機會。”

這倒是李絳遷的真心話,他以為自家最早的紫府臣屬會是尹家人,也想過崔決吟提前功成,甚至想過郭南杌。

‘可如今看來,這位誠鉛真人指不準還更早些。’

可誠鉛不同于郭南杌,背后沒有曲巳,這既是好事,讓他不得不全身心地倚仗李氏,可信程度大大提高,卻也是壞事…一招不慎,他也有可能成為一道突破口。

一位活生生的紫府真人、甚至還是全丹的真人,價值遠高于什么靈器、靈物,自家要培養出一個可謂是千辛萬苦,李絳遷沒有什么惻隱之心,單單是價值上的判斷就讓他知道這位真人絕不允許有失!

‘雖然現在他還管著過嶺峰,長輩剛剛為了大宋戰死,陰司就算再殘忍無情,哪怕出于利益考量,這個時間點也不好讓他出事,否則我都不至于讓他來跑動。’

可事有萬一,要是這位獻珧真人曾經結過什么私人仇怨,誠鉛在這個時間節點出了事,自家真是多說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誠鉛有些恍惚的看著李絳遷眼中的鄭重之色,緩緩點頭,信手接過,答道:

“多謝殿下。”

李絳遷微微點頭,并不多說,風風火火地出了山,立刻奔赴稱昀門,只留下誠鉛靜靜地立在山中,目送他遠去。

這位頗有些天資的年輕真人沉沉踱步,久久不

語,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踱到了后殿之中,棺槨的震動聲越發激烈,讓他的神色有些一縷縷波動。

師尊獻珧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重重疊疊,誠鉛復雜莫名,跪倒在地,深深拜下。

‘唯獨一條路走到頭…只盼著這一位,有幾分功成的可能。

風雨交織天雷滾滾,如瀑布一般的雨水散布在海面上,隱隱聽見震動聲,閃爍的雷光一直深入到海底,越過種種琉璃、珊瑚巨室,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海水下才見得一宮。

灰發男子正立在海中,兩眼射出霧蒙蒙的紅光,腳底下萬千波濤滾動,仿佛是他的臣屬,琉璃般的玉階下跪了一將軍,低眉垂眼,按在地上的手微微顫抖。

“被吃了?”

灰發男子緩緩轉過頭來,眼中的紅色隱約有光電變化,透露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勢,口中發出隱隱約約的笑聲:

“在儋平礁被吃了…我著你看著他,原來是留給東方嗣云享用。”

“來……你告訴我,這事情我怎么給白麟交代!”

這話讓跪在地上的盧旭升起無限恐懼來,自己這位父親、這位備海龍王已經動了怒,只要稍有不慎,自己必然命葬龍口!

他垂下頭來,低聲道:

“稟大人,屬下隨君上去…去見八公子…不能留心,卻早早留了白麟曾經提過的應河白在那處巡海…可他…”

那道仿佛利劍般的目光落下來,盧旭顫聲道:

“他被殷洲的平偃帶走了,說是去望月湖見李家人…大人們曾經提過,李氏的事情,隨意調遣。”

東方烈云的目光如鬼魂般在他首級上繚繞,邪異至極,依舊涼薄,沒有半點變化,聲音恐怖:

“東方嗣云是怎么知道的。”

“君上!”

盧旭心中一片寒意,叩頭不止,聲音急切地道:

“應河白不在,任由他的人出入,應當是…尋我之時半路被人撞見了,大人!嗣海龍王已經四道神通,邪絕求、奉東君成就,能感應出他…”

可他的話語戛然而止,那雙大手赫然已經掐上了他的脖頸,頃刻之間便將他高高舉起,強烈的死亡危機彌漫,盧旭口中發出嗚咽聲,那龍王陰森可怖:

“藏在牝中,他怎么求!玄女居世臍,儋平是牝島之一,他東方嗣海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兩眼一抹黑——是誰!是誰!”

這龍王的聲音到最后已經化為驚天的咆哮,他那只大手迅速縮緊,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響聲,這位威名赫赫的緒水妖王卻絲毫不敢掙扎,只發出嗚嗚的求饒聲。

“咕嘟…”

龍王的咽喉隱隱吞咽,終于抬起另一只手,抓住這位妖王的臂膀,驟然用力。

“撕啦!”

濃烈的陵水之輝蕩漾開來,藏藍色的妖血如同一只只蜿蜒的小蛇,順著龍王的手臂靈動而下,他硬生生撕下了緒水妖王的臂膀,血淋淋地放入口中,只是輕輕一嚼,便順著咽喉滾落到肚子里了,東方烈云的

眸色中閃過一絲貪婪,終究松開手,將他隨意地丟在地上。

“君上!多謝君上!”

盧旭來不及療傷滿面皆是慶幸之色,蒼白的面孔,磕了幾個響頭,顫聲道:

“君上…是他自個外出了…君上…那瑞獸往外頭跑

那龍王坐在濃濃的黑暗里,目光赤紅,冷冷地盯著他,依舊不答,盧旭運用了平生的所有機智,呆呆地苦想起來,在這一片窒息的寧靜里,他終于找到了借口,磕了磕頭,顫抖地組織了語言,終于道:

“大人…那…李家那島…湘淳夫人和一位散修也去過…夫人…夫人便是牝水…興許是…是她感應到了那處牝島…”

這話讓上頭的龍王目光幽深起來,咽喉里發出沙啞的笑聲:

“你是說…鐘離淳?”

盧旭不敢提這三個字,只跪在地上磕頭,東方烈云卻已經站起身來,沉重的腳步聲在大殿中回蕩:

“你倒是有幾分急智,不錯,鐘離淳早就去了,她自北溟殿到備海里頭立山也有百余年了…北曜是北少陽…這瑞獸本是被勝白道所逐的,真君謀劃甚多,她替北少陽來看一看,也不足為奇,這事情我曉得。”

他轉了頭,語氣平淡:

“興許是東方嗣云總想著那一絲問道之機,盯著湘淳許久了,正見她來海中確認,順藤摸瓜…被他撞見了這瑞獸。”

捋到這里,東方烈云的面孔中多了幾分陰冷:

“他貪吃好色,仗著晞陽龍君的寵愛,橫行霸道慣了,當年湘淳的事情讓我搶了先,封在備海,他從此嫉恨莫名,順口吃了也不足為奇。”

盧旭眼看著保住自己一條小命,面上終于有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低眉順眼,低聲道:

“只是…魏王那里,還需給他個交代。”

提到這事,東方烈云眼中再一次洶涌起怒火來,淡淡地道:

“算他識相,他要是把劉長迭也吃了,我今日就算鬧到龍君座前去,也要給他個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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