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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丈高的玉樹下,一只軟糯的小玉兔正人立而起和一個錦衣青年鬼鬼祟祟的做著交易,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從那嫻熟的動作來看,他們之間的合作已經不是第一次。
不遠處,唐宋四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咦?那朵九天芝蘭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看到那俊美青年偷偷摸摸的取出一朵九天芝蘭喂給小玉兔,敖珠兒越看越覺得那朵芝蘭有些眼熟。
“能不眼熟嗎,這不就是寶青坊主剛剛賣出去那一朵!”
唐宋笑著伸手摸了摸敖珠兒額間的一對紅玉般的龍角、小小的龍角,帶著絲絲溫潤的觸感,仿佛暖玉,還別說,摸起來真頗為舒服。
“這是前兩天咱們碰到的那個胖子?”
敖珠兒顧不得被唐宋摸得有些酥酥麻麻感覺,看了一眼那俊美的錦衣青年,
再想想前不久見到的那個暴發戶一般胖子,小嘴瞬間張成o型。
“前輩,您是說那是凈壇使者菩薩!”師妃暄和敖雪兒亦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的錦衣青年。
“所謂面容,對于我輩中人不過是皮相而已,身為佛門大菩薩,他自有變換萬千之能,這有何奇怪!?”
唐宋隨手一撫,面前頓時出現了一面圓光鏡,透過鏡子,其內顯現出的正是凈壇使者菩薩的真身法相。
“那他在這里是在做什么?”看著凈壇使者菩薩鬼鬼祟祟的模樣,敖珠兒有些好奇道。
唐宋看著兩人討價還價比劃的模樣,有些不確定道:“看樣子是在收買這只小兔子!”
玉樹下,小玉兔鬼鬼祟祟的自身后摸出了一件純白紗衣,在凈壇使者菩薩面前一抖:
“納,這是主人穿過的天衣,換你一顆九轉大還丹不過分吧?”
看著小玉兔手中的紗衣,凈壇使者菩薩臉色一僵:“小玉,我不是變態!”
天可憐見,他收買玉兔不過是為了買些情報,讓她幫著自己在嫦娥仙子那里敲敲邊鼓。
他又不是定光歡喜佛,所謂美色對于他來說早已看得通透,
他如今所求無非是想了結和嫦娥仙子那段緣法,借以突破金仙樊籬,證得大羅。
“哦?!”小玉兔臉上恍然,只是那雙紅寶石眼珠中那看變態的眼神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愈發明顯。
“主人的貼身小衣不行,這要是被主人知道我會被打死的!”
小玉兔此話一出,凈壇使者菩薩臉色徹底僵住了。
唐宋身旁的三女皆是面露厭惡,嫌棄的目光。
這位靈山大菩薩串通了玉兔,偷竊嫦娥仙子的衣物?
若真是如此,那這這尊大菩薩的節操,可真是。。
甚至就連師妃暄這個佛門弟子看著凈壇使者菩薩的眼中也露出幾分嫌棄,手不由緊了緊衣裙。
唐宋的眸光則是落在一顆玉樹后,眸光中閃過些許玩味之色。
“呃..”
此時的凈壇使者菩薩心中五味雜陳,難以用言語表達自己的心境:
“小玉,有沒有可能你誤會我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仙子面前多替我美言幾句!”
“啊?是我誤會了嗎?”小玉兔恍然道,她眼珠一轉,看著手中白色紗衣:“那這件天衣怎么辦,我都拿出來了,要不你買了它!”
凈壇使者菩薩顯然沒有料到小玉會說這般話,連連擺手,表示不同意。
這件事要是被嫦娥仙子知道了,那他以后便休想踏進廣寒宮半步。
“不行!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你不能賴賬,東西你必須收下,
我退一步,九轉大還丹我不要了,你與我兩根紫金蘿卜!”小玉兔跳腳道、
“不然我就去告訴主人!”
“不行,不行,我上次去靈藥園偷紫玉龍王參就差點被守山的護法金剛給發現,現在靈山上下加強了戒備!”
凈壇使者菩薩連連擺手。
“算了算了,我們交易這么多次,那東西先給你,你欠我兩根紫金蘿卜,別忘了回頭補給我!”
小玉兔不由分說的將手中天衣塞到了凈壇使者菩薩手里。
凈壇使者菩薩看著手中純白的天衣,一時間有些發懵。
“抱歉!”小玉兔看著眼前合作了多次的客戶,眼中閃過一抹歉意,
在凈壇使者菩薩驚詫的目光中猛然后退,一躍百里之地,小小的身子發出一聲雷霆般驚天動地的聲響:
“來人啊!有采花賊,有采花賊啊!”
“采花賊!在哪?”
凈壇使者菩薩下意識左右環顧,然后目光停留在手中的白色天衣之上,接著他如避毒蝎一般將手中的紗衣扔了出去。
“小玉!你坑我!”凈壇使者菩薩臉色大變,整個人瞬間身化流光向著廣寒宮外竄了出去。
因為,清冷月宮之中,一道帶著絲絲嗔怒的視線,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轟隆!
一只流云飛袖劃過長空,瞬息間跨越無盡虛空,砸在了凈壇使者菩薩身上。
這尊距離佛陀果位僅僅半步之遙的大菩薩瞬間被轟飛出去了億萬里。
“劣貨!再敢偷偷溜進廣寒宮,我就把你閹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自凈壇使者菩薩耳邊響起。
“小玉,干的不錯!“
凈壇使者菩薩身化流星消失在天際,一個披著白衣的女仙自玉樹后轉出身形。
小玉兔雙腿一蹦,直接躍進了這女仙懷里。
女仙眉眼彎彎,揉著懷里的糯米團子,心情看起來不錯。
“主人!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了!”軟糯的聲音自小玉兔嘴里發出,她嘴里仿佛吃蘑菇一般,咀嚼著那朵芝蘭。
一股沁香之氣自毛茸茸的小兔子身上傳來。
小玉兔聲音中多少帶著些許遺憾,畢竟這種冤大頭,以后可再也沒有了。
嫦娥仙子擼著懷中的玉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我知天蓬所求,可這與我何干!憑什么為了他的道途,便來招惹于我,這只是于他一個小小教訓!
若是他再敢招惹與我,我倒是不介意與他一個狠的,這次可沒有大天尊再護著他!”
嫦娥仙子抱著玉兔向著自己的宮闕走去。
“主人!衣服還沒拿!”軟軟糯糯的聲音在嫦娥仙子懷里響起。
“不要了,回頭我再給你尋人做一件!”嫦娥仙子頭也不回道。
“給我?這天衣不是主人的嗎??”小玉兔軟糯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遲疑。
“呵呵!”
嫦娥仙子手臂輕抬,修長五指撥動耳畔的發絲,輕笑道:
“你不是已經猜中了嗎,小玉,這件天衣可是我幫你訂做的!”
“啊?”
小玉兔紅寶石般的眼睛瞪大,耷拉下來的耳朵高高豎起,小小的尾巴抖動兩下:
“啊,主人,可是這件衣服明明是在你的衣櫥中找到.”
小玉兔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閉嘴不言。
“自然是我放進去的,小玉啊小玉,和老娘斗,你還是嫩了點!”
美人修長食指探出,輕點呆呆愣愣的小玉兔眉心。
銀白色的月光輕輕顫動,懷抱玉兔的美人身影消散于月光之中。
看了一場大戲的唐宋四人也自樹后走出,
敖珠兒,敖雪兒,師妃暄三女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一次游園,竟然撞見了這么一場大戲。
別說是嫦娥仙子和那位凈壇使者菩薩,就是那只玉兔對于她們而言都是難以企及的大人物。
也就是唐宋在此護持,否則三人真怕自己走不出這廣寒宮。
“你們先去別處逛逛!”唐宋眸光流轉,向著三人說了一聲。
兩個龍女和一佛門帶發修行的仙子結伴離開了此處。
“見過星君!”唐宋朝著面前虛空微微頷首道。
“門下頑劣,讓道友見笑了!”
一聲輕笑傳來,唐宋面前的虛空不斷蕩起絲絲漣漪。
輕笑聲中,曾經和唐宋有過一面之緣的太陰星君常羲,自虛空中走出。
常羲輕笑著,那清冷的眸光落在唐宋身上,眸光中帶著一絲驚訝,又帶著一絲小女人的嫵媚。
配上她那絲毫不輸嫦娥仙子的面容,任何男人看到,都要心動。
不知為何,唐宋總覺得這位太陰星君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似夾雜著某些深意。
“我也是碰巧出現在此間,并非有意窺探他人隱私!”唐宋略一琢磨,為自己解釋了一句。
常羲展顏一笑:”無妨,道友本就是受我邀請而來,只是希望道友莫要因此間事擾了賞花興致!”
唐宋看著眼前這位太陰星君,面前這位太陰星君,不由想起了分別不久的賽琳娜,眼前這位才真正稱得名副其實的月之女神。
其本尊為太陰本源孕育而出,乃是鴻蒙初開,誕生最古早的一批先天神魔,堪稱太陰之主,月華之主。
唐宋估計,便是自己在此界的十三具化身,加上本尊齊出,也未必是眼前這位女仙的對手。
出于忌憚,唐宋的眸光并沒有在常羲臉上過多停留,
看著眼前這位踩踏著晶瑩如玉的地面,神色慵懶的太陰星君,他自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
臉上帶著幾分歉意:“星君,唐某此次前來,除了來赴宴,還有一樁因果相與道友了結!”
“淵海之事,是我那些弟子起了貪心,才惹出了殺身之禍,合該要歷此一劫!”
常羲并沒有接過唐宋手中的儲物袋,似乎知道他想說些什么,輕笑一聲,言說道。
“道友胸懷寬廣!!”唐宋挑了挑眉,這位太陰星君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兩人皆沉默了片刻。
常羲眸光落在唐宋臉上,似想起了什么,輕笑一聲:
“道友一身修為不凡,這三界之中的大羅我也識得七七八八,卻是未曾聽過道友聲名!”
唐宋苦笑道:“我資質愚笨,比不得道友這般跟腳,只能笨鳥先飛,行那勤能補拙之舉,我閉關無量劫,近日也是剛剛出關....”
常羲上下打量著唐宋,眸光中帶著些許揶揄:
“道友剛剛出關,那便有些巧了,前不久旃檀功德佛寂滅,佛門一直沒有找出兇手....”
唐宋心神一凜,下意識便要勾連輪回殿脫離此界,不過他面上自是不變,皺眉道:
“道友此番話是何意,莫非是懷疑與我,我雖有些修行在身,可在靈山之地送葬一位佛陀,想來只有幾位圣人有那般神通!
當日我正在閉關修行,察覺到天道有變,血雨連下七日,因此才被驚擾出關...”
“是嗎?”常羲似笑非笑的看了唐宋一眼:“此時離瓊華宴還早,道友不如先隨我去喝杯茶!”
唐宋挑了挑眉,對于有可能暴露一事,他心中并不意外。
隨著他在此界留下的痕跡越多,被那些大能注視到,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他沒想到竟然這么早,而且偏偏在不可能地方出了問題,鎮殺旃檀功德佛的乃是混沌海意志化身。
別說那幾位教主都離了此界,就是他們在此界,也休想推演出什么東西。
除非是有人目睹了他自旃檀功德佛道場離開...
那頭豬,不可能,若是那頭豬,靈山諸佛早已找上門了。
心神中閃過無量多念頭,唐宋看向太陰星君的眸光晦暗不定。
常羲似沒察覺到唐宋眸光中的危險,淡定的轉身,徑直向自己的宮殿走去,白色素裙之下,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
唐宋背負著雙手跟在太陰星君身后,眸光落在其玉頸處,心中暗自盤算,若是布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召喚盤古真身,能否將這玉頸斬斷。
不行,還是不妥,倒不如將她拉入西游降魔世界,
那方世界乃是自己開辟,自己占據絕對的優勢,手段盡出之下,到也未必沒有機會能贏。
實在不行,便崩碎了那一方世界,就算眼前這位太陰星君道行高深,想要脫離出來,也得廢一番功夫、
“沙沙—”
如此想著,唐宋的目光愈發危險,一團混沌色的光暈在其掌下氤氳而出。
也就在唐宋想要抬掌之際,頭頂突然傳來了一陣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唐宋頓足看向頭頂的那株月桂。
“道友,這是要做什么?”
常羲回頭看向唐宋,眸光閃過一抹惡作劇成功的笑意。
平心調戲與她,她打不過平心,難道還教訓不了她一個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