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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章 擺賽汗為什么保留自己姓劉的歷史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3日  作者:正統大汗阿里不鴿  分類: 玄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正統大汗阿里不鴿 | 自建帳以來:羅馬汗國記 


由于突然發生了眾多事情,西吉斯蒙德這兩天也沒去管他們這邊。

布拉格的行宮遭到劫掠,倒不是沒地方住或者面子掛不住的問題,而是按照歐洲傳統,那個“行宮”,其實也是個要塞。西吉斯蒙德好不容易收上來的錢,都在里頭囤積著呢。

這種堡壘,在歐洲的大城市里相當常見。一方面,很多城市,都是從依附于設防堡壘的集市發展起來的。另一方面,對領主來說,城市不聽話是個很常見的問題。因此,很多人選擇在城里要害位置設置城堡,部署軍隊,保證自己對于城區的控制力。

相比于防御外敵,這種城堡,更多地反而是防御和威懾城里市民的。雜亂無章的居民區和商業區,烏煙瘴氣的工坊區,還有虎視眈眈監視這一切的駐防要塞,也算是這個時代,歐洲大城市的經典布局了。

所以,按常理來說,這地方是不太可能被隨意打下來的。意大利人倉促跑過來,沒有工程器械和重型武器,趁亂進城還有可能,連要塞都能拿下,就有點奇怪了。

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由于城內一片大亂,連傳出來的信息都不多,不知道是某些布拉格高層和意大利人串通一氣,用城里的物資器械幫他們攻城;還是守衛城堡的人和意大利人勾結,合伙把錢卷跑了。只能說,各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歐洲這邊畢竟比較亂,像那種稅官拿了錢跑路的事情,西吉斯蒙德自己都遇到過。要是給朱文奎說,布政使收完了今年轄區的稅,就帶著手下卷款消失了,估計他會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但是這會兒的歐洲就是這么狂野,什么抽象事情都能出來的……

好在,自從年輕時候在匈牙利當國王開始,西吉斯蒙德就沒少遇過這種后院起火和地頭蛇使壞的事情,他的團隊也早有經驗了。

發火歸發火,這種事情也不能隨便往外傳。因為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到底是誰在搞事,還不能確定,而且現在這邊的軍隊里,也是有不少雇傭兵的。他們目前還聽話,就是因為知道西吉斯蒙德目前占領了富庶的波西米亞,而且剛剛借著維護教會的名義,跟教廷合伙刮了一筆錢,正是口袋充盈的時候。

歐洲貴族們一貫的德性,就是有了錢就大手大腳,很快把自己弄破產,然后再去借錢。當然,這個路數能成為習慣,也不是沒道理。因為對于大貴族來說,錢和債務,其實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擁有能夠拉起人馬的號召力,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兵,錢的事情也就好說了。

所以,傭兵和其他服務于貴族宮廷的人們,這個時候都尤其樂意為他們效勞,因為不管出于本性還是表演,這個時候,貴族們都會極其鋪張,把手里的錢大把大把撒出去。這會兒也是賺錢最方便的時候。而要是來晚了,被他撒完了,討債就很麻煩了……

要是被大家知道,他老巢被人抄了,錢也全被搶了,那肯定會對傭兵們造成很大沖擊,直接影響軍心。所以,這會兒只能盡量降低影響,連發火都不敢當眾發。

而他這邊的情況,也同樣讓人生疑。

這幾天,對方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前進,而且一路疏散房屋,清空物資,讓他們很難搶到補給。為了追上,西吉斯蒙德也只能命令部隊不斷加速。

好在這次,是教會有求于他,希望他趕緊干掉這些和胡斯關系密切的異端,然后繼續解決教會分裂這個要命問題。為此,教會慷慨解囊,幫他墊付了大筆軍費。傭兵們少有地得到了一回高比例的預付,因此才樂意陪著他這么折騰。否則,估計已經被人甩掉了。

在大臣們看來,這肯定也是法國人的手筆。這種長距離快速行軍,來調動對方的戰略,大概率就是英法戰場的經驗。再加上之前各種情報,已經可以確定是誰了。

“你們是怎么抓到那兩個法國人的?”西吉斯蒙德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先詢問更多的消息。

“叛軍的行軍速度太快,每天就是吃飯、睡覺、趕路,都沒有時間進行休閑活動。沒幾天,有些法國人就受不住了。”傭兵將軍告訴他:“這兩人跑到附近鎮上尋找妓女,結果玩得太興奮,忘了時間,掉了隊,就這樣被我們的前鋒抓到了。”

“看來他們自己也受不了這個速度啊。我們再堅持一下,應該就可以趕上他們了。”西吉斯蒙德判斷道。

“兩邊都在快速行軍,我們難受,叛軍肯定也一樣難受。從之前的交戰情況看,這些人也只是比普通的暴民,多了一個口號,因此能夠吸引更多的愚民去投奔。雖然規模和活動范圍變大了,但實際戰斗力,并沒有差太多。”旁邊的貴族表示:“所以我也支持陛下的意見。我們如果回頭,去管那些布拉格人的破事,叛黨就會繼續滋生,不如再堅持幾天,徹底消滅他們。”

“是啊,如果正經的法國騎士都堅持不住,開始掉隊,那么叛軍里占絕大多數的農民,就絕無可能繼續保持組織。多追一會兒,他們可能自己就崩潰瓦解掉了。”另一名顧問也贊同道。

“但我們并沒有發現多少敵人士兵。”傭兵將軍提醒道:“如果敵人接近瓦解,那么在瓦解之前,就已經會先出現大批士兵掉隊和逃亡的情況了。這些人失去組織,到處亂跑,會很顯眼,肯定會被我們提前注意到。但我們至今也沒有發現這種情況,所以我懷疑,是不是過于樂觀了。”

“他們沒人掉隊,是不太可能的。應該是周圍的村民,把他們給接走了。”貴族分析道:“叛軍的戰斗力雖然不強,但他們的這些煽動性口號,很受農民的歡迎,所以到哪都會有人冒出來,去支持他們。他們這次能組織人堅壁清野,就說明他們的組織能力還是不錯的。這些同情他們的農民,應該也會幫著包庇收容掉隊士兵。我們這一路也很急,都沒有仔細探查距離道路更遠的地區,也就難以發現藏起來的人了。”

“那事情可就更麻煩了。”傭兵將軍立刻說道:“能把這么多士兵藏起來,這地方恐怕不簡單。”

“確實,我們也不能急著去布拉格了。”貴族反應過來:“這邊的人,恐怕都是胡斯的狂信徒,已經沒救了。我們得先把這邊的村莊都掃平,把當地人都干掉,才能抽身回去了。”

“這種事情回頭再說,現在就不要浪費時間去規劃了。”西吉斯蒙德打斷了他們:“目前能確定這些法國人的規模么?他們會不會在前面布置了軍隊,就像當年在布汶之戰里一樣,等我們追到合適的位置,就突然出現,轉頭來打我們?”

“附近的領主說,沒有發現大批正規軍趕到的消息。而且,法國人現在正在內訌,我覺得無論阿馬尼亞克派還是勃艮第派,都沒有實力和意愿,跑過來挑戰我們。所以這事,有點莫名其妙的。他們到底要干什么?”顧問搖搖頭:

“而且,當地領主的消息也不見得可靠。我們這邊得到的消息說,有個東方來的高級教士,也抵達了附近,接管了大明農民軍的外交工作,開始頻繁和貴族們書信聯絡,讓很多人猶豫起來。他們給我們講的,未必是真話。”

“這個教士是什么來頭?”西吉斯蒙德連忙問。

“他自稱叫道衍,是來自遙遠東方,大明帝國的大主教。”顧問告訴他:“前段時間,他出現在君士坦丁堡,受到了蒙古人的禮遇。之后,就跑到我們這邊來了。”

“這是真的假的啊?”傭兵將軍疑惑道。

“大明帝國太遙遠了,而且現在很多人,都在亂用這個名頭。我們也沒法確定,大明到底是指什么,是不是和東方有聯系。”顧問解釋道:“不過之前,這個‘吳王’政權的外交十分混亂,而且得罪了不少領主,確實和我們這邊暴民的常規表現差不多。現在,卻突然變得正式了很多,明顯就是他的功勞。”

“和之前那個暴民頭領不同,這人肯定接受過高等教育,而且很有政治和外交經驗。所以,就算不是真的來自東方,也肯定是法國人或者蒙古人派來的。”

“這就解釋得通了。”貴族恍然大悟:“我說法國人怎么這么反常呢。他們一向和蒙古人勾勾搭搭,特別喜歡跟這幫異教徒混在一起。這年頭,東方背景的人物,都少不了跟蒙古人有關聯,再加上法國人好巧不巧的,一起出現……看來,結論應該不難猜了。”

“但這樣性質就變了。”另一名顧問說:“農民造反,是一回事;但現在,又是公主,又是騎士,又是教士的,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高級貴族和高級教士都出現在這邊,說明肯定有國家力量存在。要不然,還能是這些農民自己請得動的?這已經是外交事件了。”他判斷道:“我認為,不管軍事上如何,這件事都必須被抬到更高地層面,更加慎重地看待。我們最好把這些消息告知所有選侯,要求大家做好準備。”

眾人想了想,都表示贊同。

“哎,每次關系到東方,就沒有好事。”西吉斯蒙德忍不住抱怨道:“那邊的事情,又多又復雜,我至今都經常搞不清塞里斯、震旦、大秦、大漢、大元、大明……這一堆,到底是什么關系。”

“哦,其實您接觸多了,也不難理解。我當時在君士坦丁堡教會交流,接觸過這些概念。”一名教士顧問告訴他:“塞里斯和震旦都是地名,大秦、大元、大明則是不同的王朝。至于大漢,應該是民族的名稱。”

“像是經常來販賣東西的那些人,就自稱‘漢民族的正統大元帝國’。您看,和我們這邊,其實也差不多。”

“那蒙古人呢?他們屬于什么概念?”西吉斯蒙德問。

“蒙古人和漢民族一樣,也是那邊的一個民族。但草原上的事情更加混亂,蒙古人的情況也就更加復雜了。因為草原人喜歡攀附強大的部族,所以很多時候,概念會迅速擴大。”教士解釋道:“到我們這邊搶劫的‘蒙古人’,很多都是庫曼人冒充的。這個情況,大家肯定都知道吧。”

“是的。”眾人都和庫曼人打過交道,紛紛點頭。

“真正的蒙古人數量不多,而且其實比較好認。”教士告訴大家:“他們對外公開的名字,并不是真名。比如擺賽汗的希臘名字、草原名字,都只是為了便于統治而取的。他們自己的姓名,是另一套格式。”

“這些人的姓氏,一般都是單個漢字字符,單個音節。他們的名字,像馬扎兒人一樣,放在姓氏后面,也是這樣用漢字字符寫成。比如擺賽汗,在和東方老家的人來往,進行外交的時候,都是自稱姓‘劉’。這種正式場合,就不用那些本地姓名了。”

“哦,就是說,真正的蒙古人都是姓劉的啊?”西吉斯蒙德頗為意外:“我跟他們打了這么多年交道,居然都不知道呢。”

“同理,我們這邊的‘大明’,也是攀附東方的名詞。這個自稱吳王的人,也和漢人一樣,自稱姓‘朱’。和擺賽汗那邊,其實是一個邏輯。”教士繼續解釋道。

“好奇怪。”貴族們紛紛表示不好理解:“他們是蒙古人啊?怎么又用漢字?不是說漢民族是另一伙人么?”

“我認為,這是由于他們的歷史情況導致的。”教士面對質疑,倒是胸有成竹:“這么類比吧——蒙古,就是英格蘭。這些上層蒙古人,都是漢民族的人跑到草原,擊敗原本的部落,建立政權的。就像諾曼人從法國跑到島上,打敗了盎格魯撒克遜人,建立了王國一樣。而下層的蒙古人,就不是‘諾曼人’,而是草原本地人了。”

“同樣,就和英格蘭人與法蘭西人,總是糾纏不清一樣,這些跑到草原的漢人,和留在老家的漢人,也天天打來打去。草原不如中原富庶,所以蒙古大汗和總是和英格蘭國王一樣,天天想著打回去。他們之間的戰爭,也就和英法一樣長久了。”

“而文化上,也是如此。英格蘭貴族天天說法語,取法國名字,那么擺賽汗保留自己的漢名,也就不奇怪了。我想,對他們來說,這肯定也是一種榮譽吧——能把他們和底層牧民區分開,那肯定要堅持保留,而且在正式場合不斷使用了。”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這么類比一下,就好懂多了。”

“他們的恩怨情仇,應該管不了這么遠。”西吉斯蒙德也判斷道:“我們不管這些了。漢斯,立刻準備印璽。法國人把事情鬧到這個份上,我就算想要隱瞞,也壓不住了。我要給選帝侯們寫信,要求他們進一步支持十字軍。我們繼續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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