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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安靜了下來。
“忽悠,怎么不接著忽悠了,剛才聽你說的那么輕松愜意的,怎么現在不說了。”
安全屋內的燈光亮起,一個小女孩有些不滿的說道:“黑漆漆的,也不開燈,搞什么氛圍感,那么大的歲數了,還玩這種把戲。”
“先生,你是誰?來這里有何貴干?或者說是我們當中有人得罪你了,你來這里尋仇的?”
燈光亮起,一個青年的身影出現。
傳教士警惕的看著這個青年。
這個青年給他的感覺很詭異。
是馭鬼者,但又好像是一個普通人。
“胭脂。”青年喊了一聲。
“OK了,全部封閉,除了這個傳教士不是本體之外,其余的全部走不了,哪怕是這個傳教士,死了之后他的本體也不會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胭脂將口中的棒棒糖拿了出來,開口說道。
“嗯,辦的漂亮,回去想吃什么,我都給你買。”青年笑著說道。
“嘿嘿。”聽到這話,胭脂笑了起來。
棒棒糖很好吃的。
“自我介紹一下。”看著在場神情變化不定的幾人,青年很紳士的彎了一個腰:“我叫余千,是這位傳教士口中那個即將厲鬼復蘇的靈異論壇副會長。”
“今天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要么我今天打死你們,要么你們打死我,就這么簡單,沒有別的目的。”
“各位,這個小要求,你們應該不會不滿足吧。”
“余千!”
傳教士臉色變了,他剛才還在忽悠這些人去找余千和葉真的麻煩,現在人家就找上門來了。
這……
“你這是什么意思……”之前開口提問的女人站了起來,臉色極其難看。
“唉……”
青年搖了搖頭:“我話都說的那么明白了,你居然還聽不懂,那你還不如去死吧。”
下一刻,女人的背后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仔細看去,身后的女人跟她有七八分相似。
“傳教士……救……”
毛骨悚然的感覺,身上的厲鬼在示警。
但她話都還沒有說完,身后的女人就直接抱住了她。
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女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灰敗下去,全身被一股陰暗籠罩,緊接著是一股尸臭。
女人的瞳孔震顫,一股恐懼出現在她的眼中。
傳教士剛想出手,但余千只是看了他一眼,他的頭頂突然出現了一雙腳。
傳教士臉色大變。
沒有任何猶豫,連忙后退,嗤嗤
錄音機播放的聲音響起,傳教士的身體也隨著這個聲音開始閃爍。
他想直接逃,但下一刻,錄音機的聲音停止。
傳教士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余先生……你知不知道殺了這里的人會造成什么的后果?”
“誰會知道呢?”
見傳教士無法逃離這里,就開始威脅,青年一點都不意外。
“你!”傳教士臉色鐵青了起來。
“傳教士先生,不要跟他廢話,我們那么多人難道處理不了他們兩個?”一個男人站起身,死死的看著青年:“他們國家有句話說的很好,十二對二,這波優勢在我們。”
聽到男人的話,傳教士嘴都在抽搐。
瞥了眼被厲鬼襲擊的女人,她已經死了。
女人仰著頭,身體無力的站在原地,呈現一種詭異的死狀。
全身的皮膚長滿了尸斑,一股尸臭從她身上蔓延出來,同時還伴隨著一股陰冷。
女人要厲鬼復蘇了。
一個照面,人家直接秒了一個駕馭了三只厲鬼的馭鬼者,就這,居然還說優勢在我們?
傳教士有些后悔忽悠這些人去找靈異論壇的麻煩了。
太蠢不說,還無比的自大。
見傳教士沒有說話,男人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傳教士:“傳教士先生?”
“你廢話太多了,阿爾斯.拜德。”青年看著男人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聽到青年喊出自己的名字,男人滿是疑惑:“你居然認識我?”
“蠢貨!不要回答!”傳教士連忙開口阻攔,但為時已晚。
只見男人剛剛問出這個問題,一顆腦袋突然從男人的胸口鉆了出來。
男人瞳孔皺縮:“什么時候……”
撲通,男人倒在了地上,他胸口的腦袋,鉆出來之后,開始啃食男人血肉骨頭。
只是不到一會的時間,男人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一個全身沾滿鮮血,蹲在原地一動不動,全身赤裸的小女孩。
“這是……一只鬼!”
一個身穿休閑服的男人看著那個小女孩,臉色變得驚恐起來。
一只鬼,沒有被駕馭的鬼!
忽的,小女孩轉頭看向了說話的男人。
男人頓時感覺到了不妙。
連忙動摘掉了手上的人皮手套,一雙骨手露了出來。
隨著男人露出骨手,他還存在血肉的手臂快速的開始干枯。
男人無比警惕的看著小女孩,忽然他臉色大變。
小女孩消失不見了。
男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一樣,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舉起骨手,一把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男人露出痛苦的神色,緊接著他臉上的痛苦越來越濃重,但他的手在慢慢的往外拉。
他似乎在拉什么東西,漸漸的,在場的人發現,男人的手中,抓住一個小女孩的腦袋,他正在將這只厲鬼拉出身體。
“有點意思。”
青年摸了摸下巴:“那就給你加點猛料。”
下一刻,男人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張張嘴,嘴巴張合之間,就會帶走男人臉上的一大片血肉和骨頭。
男人的動作突然停止了。
他無比絕望的看向傳教士:“傳教士先生……救我!”
極其詭異的事情出現了,男人開口說話,他臉上的嘴也開口說起了話來。
“傳教士先生……”
“傳教士先生”
頓時,安全屋內回蕩起來了這詭異驚悚的聲音。
其余的人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神情都變了。
這是厲鬼的襲擊。
聲音在安全屋內回蕩,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
一個差不多三十多歲的女人,雙眼瞬間失去神采,倒在了地上,而隨著她倒地的瞬間,她的臉上也出現了一張張嘴,同時張口嘴說起了話來。
頓時,安全屋內的聲音變得更為恐怖。
傳教士咽了咽口水,這是一只可以疊加恐怖襲擊的厲鬼。
他們完了。
果不其然,其余幾個馭鬼者先后倒在了地上。
哪怕他們動用了自身的厲鬼,可一樣無法抵抗這種襲擊。
“你會付出代價的!一次性死那么多馭鬼者,不可能沒有人察覺的。”
傳教士臉色慘白,身上散發著極其濃郁的陰寒,他也快死了。
終究不是本體在這里,也慶幸本體不在這里,不然本體也得死在這里。
“誰在意。”
青年隨口說道:“況且發現了又怎么樣?”
“我不會給他們發現的機會的,你不要著急,你的本體我會去找的,所以組織我都會去找的,你們等著我就可以了。”
聽到青年這話,傳教士只覺得毛骨悚然:“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青年笑了起來:“當然是成為你們的老大了,識趣的可以活下來,不識趣的去死就好了,這次是開始,我不打算留活口,但下一次就不一樣了。”
“你……你要……”
傳教士大驚,眼前這個自稱余千的青年,他居然想統治國外的所有馭鬼者。
但話還沒有說完,傳教士眼中的神采瞬間消失。
他倒在了地上,隨后緩緩的變成了一具尸體,而尸體上屬于傳教士的臉,正在快速的變化,最后變成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拉胯的靈異附身。”青年瞥了眼之后,就不再多看了。
“你不是說你不是余千嘛,怎么用余千的名字?”胭脂看著青年,有些狐疑的說道。
“小孩子懂個屁,吃你的棒棒糖。”
青年沒好氣的說道。
隨后安全屋內,從墻壁里面爬出了一個個全身漆黑的人,它們很有目標,直接將安全屋內所有的厲鬼和尸體給拉入了墻壁當中。
青年身上散發出一些陰冷,但很快就消失了。
“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我特么做你奶奶的奶奶都夠了。”聽到青年說她小孩子,胭脂頓時忍不了了。
“回去給你買蛋糕,女王專屬的那種。”青年隨口說道。
“沒問題,我就是小孩子!”胭脂頓時笑了起來,突然覺得,當一個小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青年沒有在意這些:“接下來,你得多出點力,等我們的事情弄好之后,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吃到,不花錢就可以吃到。”
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會很大。
開著幽靈船去跟國外的老家伙打架,而且必須打贏,不然余千那邊會很麻煩。
雖然說他脫離了本體,但想什么相互之間都是知道的。
這不是屬于一個人的棋盤,是屬于所有人的。
他和余千本身就是一個人,沒有什么你我的說法。
“沒問題,只要你帶我玩好吃好就可以。”胭脂點點頭,毫不在意的說道。
“對了,你要死的時候,記得通知余千來接我,我可不認路。”
“好的,好的,保證把你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青年笑著說道。
“尼瑪,別用這種老父親的眼神看我,小心我抽你。”看著青年的眼神,胭脂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家伙的眼神時常就是這樣。
等熟悉了現在的世界之后,她才理解,這種眼神代表著的意思是什么。
“當我女兒不行?我都不在意你年紀大。”青年無所謂的說道。
“你大爺的……”
棒棒糖從天而降,直接甩在了青年的臉上。
青年一點也不惱,隨手將棒棒糖送到了口里,隨后若有其事的從胭脂旁邊走過。
胭脂看的牙直癢癢,如果不是怕打死他,她早就動手了。
“賤皮子……人渣,敗類,米蟲!”胭脂一臉怒氣的看著青年的背影。
“謝謝夸獎。”青年舉起棒棒糖笑著說道。
“去你大爺的。”胭脂不再說話。
吵架這東西,她就沒贏過。
“啊……好氣,好氣!”
小姑娘拿著地板撒氣,發出的聲音很沉悶。
“你好,我叫聶英平。”
一處偏遠的公交車站臺前,一個中年人朝著余千伸出了手。
“嗯,我知道你,鬼刺青,你家在刺青館。”余千說道。
呃……
聶英平眼眸微微瞇了瞇看向了張羨光。
“習慣就好,他知道的事情比我們還要多,我們的計劃改變,我和他一起進行新的計劃。”
張羨光神情平靜的說道:“之前沒有通知你們,是因為最近太忙,再加上白姨的事情,所以沒有回去。”
“計劃改變?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聶英平皺了皺眉頭。
“大體不變,只是變得更加危險和復雜了些,但帶來的結果也要比之前那個計劃要來的完善。”張羨光說道。
“既然你都答應了,那就按照你想的來。”聶英平沒有什么意見,桃源計劃本來就是張羨光提出來的。
現在張羨光說計劃改變,也合理,只要不做無用功就沒事了。
“你叫我出來是為了什么?如果是為了告訴我改變的計劃,似乎不需要那么著急喊我出來,是有其他的事情?”聶英平問道。
“都有,計劃我上車再跟你說,現在先說我們的目的。”張羨光說道。
“什么目的?”聶英平問道。
“刨墳,去羅叔家里刨出鬼新娘的本體,這次可能會跟羅叔打起來。”張羨光神情凝重的說道。
聽到這話,聶英平嘴角抽搐了起來:“你別告訴我,就我們三個去單挑羅叔?”
“你太高估我了,我可能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當然不是,你去刨墳,我和余千去單挑羅叔。”張羨光認真的說道。
呃……
聶英平沉默了,他有些狐疑的看著余千,過了好一會他遲疑的問了一句:“你確定?”
“確定。”張羨光說道。
“那行,我去刨墳,你們兩個拖住羅叔,你們兩個要是被埋了,那估計我也跑不掉了。”聶英平無所謂的說道。
“放心,我和張羨光的實力,至少可以讓羅千頭疼一下,有我在,我們不會死在無盡墳場。”余千平靜的說道。
聶英平看著余千,眼眸微微閃爍猶豫了一會,他問了一句:“你今年多少歲?”
“19。”余千回答道。
聶英平咽了咽口水,看向了張羨光,張羨光點點頭,算是確定了這一事情的真假。
“19歲……”
聶英平上下打量著余千,這家伙身上的東西,可不是19歲那么簡單。
“你從哪里找來的怪物?這么強。”
“不是我找,是他找上的我。”張羨光說道。
“行了,慢慢習慣,這個時代不比老爹那個時代差,以后你還會看到同樣天才的人物,不過,余千肯定是領頭的那個。”
“還真就是隔代強了。”聶英平緩了一會說道。
張羨光沒有說話,余千轉頭看向了一個方向:“車來了,看情況,如果公交車不停,就弄它。”
張羨光點點頭,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砍刀。
聶英平看著這一幕,沒有搞懂這是什么意思。
但當他看向那輛老舊沒有減速的公交車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公交車還沒有減速,且速度還有加快的趨勢。
可當余千眼睛里面出現了一團黑色火焰之后,公交車驟然開始減速。
隨后,公交車慢慢悠悠的停到了余千的面前,張羨光這才收刀。
聶英平終于明白余千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了。
這是不是有些離譜了。
“上車。”
余千說了一句,隨后上了公交車。
他上車的瞬間,公交車上指示牌顯示的乘客數量,由五變成六。
張羨光瞥了眼之后,早有預料。
聶英平嘴角微微抽搐,眼皮都在跳。
這后生,居然被公交車認定成了一只厲鬼。
這都是個什么人啊。
公交車內很空曠,有四只厲鬼,以及幾個有說有笑的乘客。
和坐在公交車后座靠窗位置上,一個將臉用帽子蓋著的人。
這個人余千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公交車沒有停滿時間就啟動了。
“這個是你需要刨的兩個墳,建議你先刨新娘的墳,然后再去刨這個,但你要是相信我們,你就先刨這個,再去刨新娘的墳,這樣危險系數會少很多。”
余千拿出兩張照片以及一張黑色的人皮遞給了聶英平。
聶英平接過兩樣東西,入手陰沉,都是靈異物品。
“另外,等到了之后,我把刨墳的工具以及其他的幾件靈異物品給你,這樣你的風險會降到最低,新娘的本體也不會跑。”余千繼續說道。
“你只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不要超過太久。”張羨光忽然說道。
聶英平沉默了一會點點頭:“明白了。”
忽然覺得,他去會很危險,似乎容易死。
但想想兩人要面對的人,他就覺得,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是太輕松了。
“現在我給你說說改變的計劃,回去之前你轉述給他們就可以。”張羨光說道。
聶英平點點頭沒有說話。
余千對此不在意,看著窗外,聽著幾個乘客的談論,他在心里開始計算這次的風險以及應對方法。
跟羅千打,而且還是在他的主場打,得需要想辦法掀桌子。
所以,他應該先在亂葬崗放火,然后讓羅千去滅火,隨后他們偷家。
這樣應該是可以的,到時候試試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