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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勾著手指頭,讓他再靠近一點點。她總覺得,閔行洲心里有鬼。
抬頭的時候,他如她所愿,筆直的站在她面前。
閔行洲表面極為鎮定,林煙抬手給他抻了抻袖口,金色的ZD頭紐扣,隨意性地解開給他挽好,“不潑你臟水,倒是說說,怎么一副求生欲滿滿的樣子。”
他深深看她一眼,舔了舔削薄的唇,“趙言琛亂拍。”
“姓趙的上輩子得欠了你多少錢,回回挨你拉出來擋刀。”林煙伸手推了他一下。
這一推,閔行洲假裝性后退一步,眉眼透著慵懶感,笑得漫不經心,“誤會我你又要生氣,,哪兒造得起,浪費了還不一定哄好。”
她有時候很難搞,又容易心軟,全看他出了多少分力。
林煙雙手托下巴,“你可以不用錢嘛。”
閔行洲唇角挑著,聲音拖腔帶調的,“天天忙完就回家,行沒。”
林煙緩緩靠上椅子,換了個姿勢繼續看閔行洲,他近日回家還算勤,可這種勤的目的是野蠻的同床共枕。
林煙揚眸一笑,眼睛亮晶晶的閃,“是不是還要我夸一下你的積極。”
說著,林煙還往下翻圖片,閔行洲伸手,手指壓在屏幕邊緣敲了敲,“刪了。”
看著那雙手,他中指和無名指微微垂下來,指戒不甚明顯反而才是焦點,襯得有力的骨節十足清絕。
“你這就很張三藏錢了。”
“真是。”閔行洲從從容容,眼神都是淡定極了,“不信你去問文小。”
文小不會說話。
少期待閔行洲的心思,能猜的出什么東西呢。
林煙偷笑,“閔行洲的話,半真半假。”
閔行洲笑著壓下電腦,繞過書臺,二話不說抱她在懷。
他到底沒說,不知道下邊人不知道哪個處理的怎么一直在文件夾。
林煙不看到,閔行洲都不知道這回事。
懷里人的扭來扭去,閔行洲捉著她吻,對視下,閔行洲那張臉帶著隨性的倨傲,“怎么變得那么嗆人。”
她手指落在他下巴,輕輕地劃動,癢著他,“我不是故意看的,也是好奇你的過往嘛,那時候認識你就好,說不定那會兒就去釣你了。”
林煙說得很認真,這讓閔行洲去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他不太會和她交集。
她要是談戀愛沖著認真和較真去的。
書房的內休息室有一面很大的鏡子,本來是設計風格上的搭配,成了閔行洲愛玩的地方。
喜歡強迫她在這里看著她自己怎么勾人和嬌媚。
林煙有些顫栗地躲在他懷里,“想養狗,養金毛。”
她真是一如既往地會撓人。
閔行洲戲謔一笑,推她到那面鏡子前,她雙手被閔行洲禁錮在上面,她的姿勢正面對的鏡子,被逼看著鏡子的畫面,體型差距,是他和她重疊不起來的身影,她發尾的絲帶自兩個人中間的隙縫滑落逃生。
閔行洲伏身貼在她耳邊,看著鏡子里的兩張面孔。
她眨了眨眼,“養來咬你的。”
閔行洲微微瞇起眼眸,含住她頸子一咬。
不知道誰的電話過來,停了下來。
閔行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號碼,崩著神色拉上拉鏈,扭頭拿手機。
他出了陽臺才接聽。
那頭聲音冷冽,“身邊這么安靜的嗎。”
閔行洲點了支煙,輕輕嗑在唇邊,嗓音變得沙啞得要命,“我孤家寡人,哪能有你當舅舅熱鬧。”
易利頃邊哄孩子邊笑出聲,“你怎么還對我說話帶刀帶刺的,跟你搶人了嗎,不就抱了一下,還真有仇啊。”
煙就在唇邊,隨著閔行洲啞聲吐字,煙氣跟著緩緩溢出余霧,“有什么就說。”
易利頃默了默,“別插手陳權興的事,給個面子。”
“我很閑?”閔行洲取了煙下來,輕輕的寡意,“插手你的事?陳權興什么人。”
陳權興三個字,若不是一直來給林煙獻殷勤,他都不會去記。
易利頃那邊和他說了一些就掛了電話。
隔著玻璃窗,看到林煙挨在門上套好身上的睡裙,勾住那根細細的帶子拉上。
她霧氣的眼神回視他,咬了咬唇扭頭離開,那模樣很動人,連離開的背影都是軟軟的扭,像被欺負慘了的樣。
閔行洲緩緩吸著煙,冷倦的眼眸揭過煙霧看著她那頭柔軟的秀發,慢慢消失在拐角。
那晚林煙去睡客房了,閔行洲本來還在書房,后半夜忙完抱她回來。
她滿頭長發被顛得散落飄蕩的模樣,比消失在拐角那會兒還要迷人。
凌晨四點,閔行洲抱著林煙靠在床頭,她在他懷里無比幽怨,“推遲四天了。”
他扶著她的腰,“驗了沒。”
她頭捱在閔行洲的胸口,聽他砰砰強有力的心跳,“不太敢。”
他的薄唇落在她發頂緩緩蹭著,胸腔的氣息隨著緩緩溢出,“聽話,明天去驗。”
林煙低低嗯了一聲。
他抱著她放回被窩,擁著入眠。
林煙起床后就去趙醫生那兒報道,遞病例。
診室里百合飄香,林煙瞧了眼桌子上的百合花,趙醫生正手拿噴壺小方巾擦拭打理,眉飛眼笑。
這與林煙想象中的有點不同,在辦公室也常常知道趙醫生給三小姐做愛心便當,做飯的那個是看起來不正經的趙醫生,送花的是正兒八經的三小姐。
“三小姐蠻會挑,來趙醫生這里都是花香。”
“愛給我送花呢。”趙醫生說著,抬頭看林煙,“怎么來了,也想給我送送?”
林煙手扶著椅子靠背坐下,“驗個血。”
趙醫生放下手頭的活,倒了杯水放她面前,“什么病,哪不舒服。”
“沒病不能驗?”
林煙這幾個字的含義,趙醫生那可就懂了。
趙醫生摘下掛耳診,“怎么不能,給你開個單,抽了血先回去,等結果出來。”
林煙盯著趙醫生忙,“結果你給他吧。”
趙醫生點點頭,“知道了。”
林煙要走,趙醫生悄咪咪地叫回來,“想抱了?”
“問我干嘛。”林煙扭頭,“你呢,聽說你戀愛經歷為零,閔行洲怎么和你玩這么好。”
趙醫生笑出聲,“我悟出一個大道理,有姑娘的時候,千萬不要站在太子爺身邊做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