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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要求打一架的操作,讓那蒙面的紅衣女子臉上的錯愕變成了困惑。
“尊上,是我呀!”
那女子說著一把扯掉面紗,露出了自己姣好的容貌。
可惜,阿蠻看著她,并沒有什么強烈的印象,只是隱隱有那么一絲的熟悉罷了。
阿蠻沉默不語,只是盯著她,盯得那女子按捺不住,開始介紹自己。
“我,阿鯉,您的貼身婢女!尊上,您難道不記得阿鯉了?”
阿蠻沒有直接應答,而是沖她淡淡一笑:“你叫我尊上,是不是弄錯了?”
“如果您還穿著仙門弟子的衣裳,阿鯉或許不敢認,可這一身紅衣,還有您這張臉,阿鯉如果都還認不得,便是眼瞎了。”
“可是,帶著至尊冠,手拿月汐的是你啊!你才是尊上。”
“不不不!”那阿鯉激動地雙膝跪地,將魔杖高高捧起:
“尊上您別誤會!十萬年前,您一去不回,外界傳您已兵解!
是八位長老決意要阿鯉扮做您的模樣穩住魔界,避免生亂,奴婢這才……
奴婢不敢覬覦尊上之位,更無冒犯之心!那日在林中與尊上相遇,奴婢開心極了,只是當時的情況不由的奴婢……
尊上,實不相瞞,這兩個月,奴婢時常溜到林中找尋您,可遲遲未遇見尊上,都開始疑心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幸好,阿鯉在林中遇上他們幾個,便想著只要他們受困,您一定會出現,一連幾天都是引來的其他仙門中人,直到此時,您終于出現了!”
那阿鯉分外激動的一通叨叨,話是說得清清楚楚,讓阿蠻也聽得明明白白了,可那吊在湖邊的幾個仙友不也聽得真切?
于是,新一輪的激動又出現了?
“阿蠻,伱是什么身份?為什么魔族的人要給你下跪?”
“你傻啊,沒聽見那魔修自稱奴婢,喊她尊上嗎?只怕她是個魔頭!”
“沒錯,身后有魔修跟著,如今還有這等魔頭跪拜行禮,阿蠻,你還說什么玄天宗的出了逆仙,只怕你才是逆仙!”
“對,你才是!”
眾人很激動,桓魘此時看向阿蠻,用眼神詢問著要不要他動手讓這些家伙物理閉嘴。
可阿蠻卻是清了下嗓子:“阿哼!你們嚷嚷完了?那我先給你們糾正一個詞,逆仙。
逆仙是說那些用仙術做惡,無視善惡是非,為求一己之利奪魂攝魄而將三界生靈玩弄于股掌間的修仙之人。
我請問你們幾位,在你們受困的時候,我是救你們的,還是傷你們的?
你們說我是逆仙,我請你們好好回憶一下,若不是我出現救你們,你們只怕一個個都被祭了東皇鐘吧?”
阿蠻的質問讓眾人瞬間個個啞口無言。
“是,我身邊是有魔修,但如果不是這個魔修去故意嚇你們,你們肯退出相繇的傷害距離嗎?”
阿蠻說著一指路子遙:
“你們不妨再問問他,如果沒有我,還有這個魔修,你們是不是已經成為了相繇的腹中餐,這會兒連骨頭渣子都吐出去了!”
沉默帶著一種尷尬,那是事實證明的結果,它本就不是與想象一致的。
“阿鯉,你既然喚我尊上,又抓他們是為了尋我,那現在,我已在此,就把他們都放了吧!”
“是。”阿鯉答應著起身抬手掐訣,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叱音呼嘯而至。
“不可!”
隨即那湖水左右分開,一個披著黑紗,肩頭有突骨的男人走了出來。
“摩睺長老!”阿鯉一臉恭敬之色,甚至她還緊張地看了一眼阿蠻。
“阿鯉認你為主,是否輕率姑且不論,你要我們放人,需得我們認你為主才行!”
這被阿鯉稱為摩睺長老的男人,面容陰鷙,神情倨傲,特別是他的下巴高高抬起,看向阿蠻也很是端著。
“你誰啊?”
阿蠻不認得這人,也不記得有什么摩睺長老的存在。
“尊上,摩睺長老乃現今八位長老之一。”阿鯉趕緊介紹,可惜阿蠻還是一臉茫然。
“八位長老?我怎么不記得有八位長老?”
阿蠻真的糊涂,她甚至說了這話還扭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阿俊。
她懷疑是這家伙抹掉了自己這部分的記憶。
阿俊對此的反應就是直勾勾地看著這個冒出來的黑紗男人,面無表情。
而此時,阿鯉已經急忙給阿蠻解釋起來:
“尊上,八位長老前身乃是您的八部眾,您失蹤后,由他們協助我處理族中大小事務,因此才成為了八長老。”
八部眾,這三個字一出來,阿蠻多少想起了一些畫面。
她為魔尊后,雖然實力極大提升,但掌管一族總不能靠她天天去打架不是?
為了產生威望,為了讓紛雜又慕強的魔族能效忠自己,她入了冥川三境中的離境。
在那里,她戰斗了整整百日,才收服了那里的八種神道怪物。
這才讓自己具備了威望,成為了魔族口服心口的魔尊,之后也才能一言九鼎,才能無人敢違逆。
那是因為這八種神道怪物,戰力非凡,它們八種甚至在佛家還有個響亮的名字:天龍八部!
沒錯,就是一天眾、二龍眾、三夜叉、四乾達婆、五阿修羅、六迦樓羅、七緊那羅、八摩睺羅伽。
在佛家那里,他們非人,卻也是蕓蕓眾生。
在阿蠻這里,他們就是魔族的八大刺頭,啊,不,八大名門。
名門在手,自然“天下”我有。
只不過,誰能想到,轉眼十萬年過去,自己收服的八大名門之后完全不買賬,徹徹底底的變刺頭了。
“摩睺?那就是摩侯羅伽了,我想想……
當年你祖輩的蛇皮可被我烤焦了,你家老祖沒告訴你,遇見穿紅衣的女子得低下你那高傲的頭顱嗎?”
阿蠻說著沖那摩睺長老抱了肘,再莞爾一笑。
挑釁,十足的。
“哼,我不知道你說的真假,也不知道阿鯉是不是認錯了人,我只知道,要我認你,那就得你打贏了我才算!”
那摩睺說著一甩黑紗長袍,十分有范兒的昂著下巴道:“你可敢和我打一場?”
“這有什么不敢的,只不過,你和我打,你不配。”
阿蠻說著扭頭看向了阿俊:“你打過他再和我嗶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