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逍遙派年輕一輩中,最年輕有為的是誰,那所有逍遙派年輕的弟子都會統一口徑的說出一個名字——
笪離。
作為前七峰峰主與現任七峰峰主,兩位杰出天才共同孕育出來的生命,阿離的天賦從小就嶄露頭角,且一騎絕塵。
他雖然看上去身體不好,到現在還天天住在九峰上面就為了預防不測,但他的修煉天賦真的是所有新生代都無可比擬的。
而這樣天才的一個人,身世卻不算美好。
別看他父母聽上去地位都很高,但他自一出生就是被拋棄的。
他的親娘為了去尋他父親,拋棄了尚還在襁褓的他,他的親爹為了他的母親差點自殺,雖然最后為了他活了下來,但對他真談不上有多關照。
笪子晏一天到晚就守在后山,基本上已經不問世事了,除非阿離遭遇了生死危機,不然什么事情他都不會管的。
阿離從小就是被逍遙派上其他的長輩們一手帶大的,他的這對父母跟沒有也沒什么區別了。
然后他還長得這么好看,英俊的仿佛人群中最亮的那顆星,讓人一眼就能被他吸引……
就這個背景,難道不就是美慘強的典型代表嗎?
整個逍遙派上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喜歡他,男生雖然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嫉妒或者仇視他,卻也不會討厭他。
因為他的性格都他媽是那么的和善友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他的身體,因為先天不足,而一直無法根治,更是給他賺足了同情分。
總之阿離在逍遙派上,絕對是最受女生喜愛的一個人,七峰自然也不例外。
甚至因為出自同峰的原因,這里喜歡他的人更多。
于是,在這位管事的帶領下,他們一致認為徐冬清就是來禍害阿離的,相當的義憤填膺。
她們覺得自己來討伐徐冬清,就是在為自己的心上人做貢獻,是在幫自己的心上人。
也就是阿離不在這里,不然知道了估計能氣死。
可是阿離不在這里,徐冬清孤立無援。
阿離這狗逼不是說今天要來找她嗎?怎么到現在還不來?
徐冬清沒睡好被吵醒已經很煩躁了,現在又被這么多人指著鼻子罵,要不是理智尚存,她真的直接要拿法寶砸人了。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直站在旁邊聽別人罵徐冬清的管事一臉的洋洋得意,慢條斯理的開口了:“你是在等人救你嗎?”
徐冬清抬眸看她,抿著唇不說話。
“別等了,阿離師兄今天有事情,掌門找他商量帶隊去找秘境呢,哪有功夫來管你?”
“要不你哭兩聲,求求你爹來救你?”
說到最后,管事的和其他女人一起笑出了聲,因為她們都知道,笪子晏沒事從來不會出關。
要知道連阿離覺醒測試天賦這等大事,笪子晏都沒有出來,就徐冬清這么個廢物私生女,哪怕是死在這里了,她們估計笪子晏都不會多看一眼。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們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她們就是料定了笪子晏不會多管閑事,而阿離又騰不出手來,便想著偷偷送阿離一個驚喜,替他收拾了徐冬清這個拖油瓶。
就算到時候阿離知道了不高興,她們那也是為了他才這樣的,阿離總不能還找她們算賬吧?
她們雖然不敢真的對徐冬清動手,但嘲諷嘲諷,搞點小動作還是完全可以的。
而這一切,徐冬清顯然也看得很清楚。
這大概就是小鬼難纏吧。
這些人不會要她的命,甚至都不會動手,卻也不會讓她好過。
而她為了不暴露實力,除了任她們嘲諷,好像還真沒什么別的辦法了。
幸虧只是被罵罵,雖然刺耳,但她不往心里去就好了,等回頭找機會再報復回去。
這么想著,徐冬清心里也好受了點,干脆站那不動,任她們罵。
她無比清楚自己這個時候要是回嘴,只會讓她們更興奮,老老實實站著挨罵,她們反而很快就會失去興致。
而事實也果然如此。
徐冬清就像一個木樁子一般,無論她們怎么說,都沒有一點反應,這實在太讓人挫敗了,而且相當的沒意思。
這些嘰嘰喳喳的女人又說了一段時間后,終于說不下去了,一個兩個面面相覷,居然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動手是肯定不敢動手的,可光罵的話又實在不解氣,這可怎么辦?
一天到晚只知道修煉的眾妹子,真要說起折騰人的功夫,其實真沒什么經驗。
她們能想到的也就是罵一罵了。
可是這一招現在看起來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見她們終于不說話了,徐冬清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說:“你們罵完了嗎?罵完了我就回去繼續睡覺了啊。”
眾女:“……”
好氣。
徐冬清這蠻不在乎的態度,真是氣得她們咬牙切齒,可是偏偏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終,還是管事站出來了。
管事不愧能成為管事,她顯然比其他妹子能想到的更多,見狀,冷哼一聲:“睡覺?你還有臉睡覺?”
徐冬清非常有臉睡覺,她理直氣壯的點點頭,那態度真的是看得人想踹幾腳。
管事被噎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轉頭對身邊的女人說:“把她的東西給我丟出去,這里是靈氣最充沛的一處院落,憑什么給她這個廢物住?”
眾女聞言,眼睛一亮,對呀,還可以這樣啊,她們怎么沒想到?
“小冬妹妹,反正你一點天賦都沒有,別說修煉了,估計連靈氣都感受不到吧?”
管事的假模假樣的關心說,眼底的譏諷卻是不屑于掩飾:“那就別浪費這出好宅子了,趁早滾出來吧。”
徐冬清嘆了口氣,問她:“那我住哪?”
管事見狀頓時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不好意思呢,小冬妹妹,我們這邊暫時沒有廢物能住的地方,要不你先自己找個地方湊合一下?”
“啊,你放心,等我這邊的柴房收拾好了,一定叫你回來,畢竟廢物就該住在廢物該住的地方,你覺得呢?”
徐冬清覺得不太行。
她抬眼看著滿臉得意的管事,忽然問了一句:“你這么對我,就不怕阿離或者笪子晏找你麻煩?”
管事面容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著徐冬清,一字一頓的說——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