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冬清不是很理解陳小欣對唐逸的占有欲,外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們這幾個人誰不清楚和唐逸成親的是陳熙?
陳小欣不過就是提供了一個名字而已,自始至終與唐逸糾纏不清的一直是陳熙,所以徐冬清真的想不通,陳小欣到底是哪來的臉端著正宮的架子,口口聲聲要收拾她這個狐貍精。
更何況她和唐逸根本沒關系好嗎?瘋女人你吃醋你也講點道理啊!
徐冬清心里又氣又無語,想解釋但陳小欣卻根本不準備讓她開口,一上來就跟個瘋婆子一樣一腳踹開徐冬清,疼的徐冬清連話都說不出來。
陳小欣大概是準備直接冤死徐冬清,真的一句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徐冬清,踹完人就讓人將她吊起來,準備直接打死。
于是徐冬清也就明白了這女人只是找個理由而已,根本沒準備聽她解釋,這種場面求饒是沒用的,徐冬清干脆冷眼看著他們將自己吊起來。
在陳小欣帶來的人拿著長著倒刺的鞭子靠近自己的時候,她才抬起漆黑平靜的眸子,沒有半點慌張的開口:“我看誰敢動我?”
她太平靜了,不但不害怕惶恐,還無端有種勝券在握的氣勢,陳小欣帶來的人被唬住了,一時間為難的看著陳小欣,像是在等她發令。
陳小欣也愣了一下,然后直接被氣笑了,她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無依無靠的小書童到底哪來的臉充大頭,嘲弄的開口:“誰給你的底氣?你不會還以為唐哥哥會護著你吧?”
“我今天就算把你打死了,唐哥哥就算不滿又能怎么樣?我是修羅島邊塞重城柳城的少城主,你覺得唐哥哥會為了你這么個賤人與我翻臉嗎?”
陳小欣可沒忘記面前這個小書童的身份,哥哥重病,父親殘廢,沒有別的親人,現在哥哥父親也都失蹤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四舍五入就是個沒有背景的孤兒。
這樣的小玩意兒,每天柳城都要死無數個,他們的命真沒比草芥高貴多少,也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他們的死活。
徐冬清敢這么狂,不就是因為搭上了唐逸嗎?
陳小欣心底又酸又嫉妒,還覺得有點可笑,她和唐逸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就算沒有情義也有情分,她才不信唐逸會為了個這么個小玩意兒跟她翻臉。
更何況正如她所說,她身份擺在這呢,但凡腦子沒抽的,都不會找她麻煩吧。
畢竟誰愿意為了這么個小玩意兒得罪她這個少城主呢?
徐冬清卻只是平靜的看著她,明明是被吊起來的階下囚,看向陳小欣的目光卻帶著憐憫:“你的世界也就這么大了,看來看去也只看的到唐逸了。”
陳小欣沒聽懂這句含沙射影的嘲諷,但這并不代表她聽不懂徐冬清的語氣,她幾乎是立刻就知道自己被看不起了,瞬間氣的理智全無。
就這么個小玩意,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的身份,居然敢看不起她?
她到底哪來的膽子啊?
陳小欣氣死了,直接從侍衛手上搶過鞭子,氣勢洶洶地沖到徐冬清面前,啪的就是一甩鞭子,鞭子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聲,她眨也不眨的看著徐冬清,憤怒得幾乎要噴火。
“雖然我真的很不理解你這莫名其妙的底氣是哪來的,難道你真的以為唐哥哥會為你做主?那我今天就打死你,我倒要看看誰會為了你這么個賤人得罪我!”
她說著,嘴角掛起惡劣的笑,手高高揚起,下一刻鞭子就啪的甩了下來。
這鞭子很粗,上面還纏繞著倒刺,讓人毫不懷疑如果打中了能把人的血肉都一起拉下來,非常折磨,算是一種刑具了。
徐冬清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心說自己最后沒死在反派手上,不會死在這個炮灰雜碎手上吧?這落差可有點大,說出去一點都不威武啊。
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就看到面前擋了個穿大紅衣袍的男人。
譚庭單手抓住鞭子,倒刺在碰到他手的時候就已經融化,而他那細長蒼白的手就像鐵鉗一樣將鞭子穩穩握住,任由陳小欣怎么拉扯都紋絲不動。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現的,更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他就像深夜里的鬼魅,神出鬼沒,一張妖異至極的臉在這種情況下,更像是地獄里的艷鬼。
陳小欣嚇了一跳,想抽回鞭子又抽不動,頓時怒火中燒:“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想保護這個小賤人嗎?你就不怕得罪我嗎?”
徐冬清:“?”
饒是徐冬清,這會兒都不禁側目了。
雖然知道陳小欣愚蠢又無知,但還是沒料到她居然這么愚蠢無知,這可是譚庭啊,他們修羅島的土皇帝啊,陳小欣居然不認識???
原來搞半天,陳小欣不認識譚庭啊。
怪不得在門口的時候,她自始至終纏著唐逸,之前徐冬清只當她是被愛蒙蔽頭腦,只知道心上人不知道給心上人的頂頭上司行禮,現在才知道,陳小欣根本不認識譚庭。
不過想來也正常,陳小欣這種身份,要不是沾了她姐姐的光,估計連唐逸都接觸不到,更別提唐逸的頂頭上司譚庭了。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雖然但是,你不認識,難道你爹不認識嗎?沒看到你爹給這人行禮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人官比你爹大吧,居然還敢這么無禮,這得是愚蠢到什么地步了。
陳小欣確實不知道面前這人是誰,之前在門口的時候她全身心都撲在唐逸上了,哪顧得上看她爹在干嘛,這會兒忽然見到譚庭,還以為他是哪個屬下。
于是陳小欣立刻覺得自己被冒犯,抽不回鞭子,她干脆一扔,憤怒的指著譚庭鼻子罵:“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敢得罪我,你信不信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識相的趕緊讓開,說不定我心情好了還能放過你,我只想讓這個賤人死!”
譚庭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好玩的話一樣,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小欣,微笑著問:“讓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陳小欣以為他怕了,冷哼一聲:“不想死就滾,不然就一起殺了你!”
一旁的徐冬清閉上了眼睛,心說這姐妹沒救了。
蠢就算了,特么的還眼瘸,涼了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