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清大腦一片空白。
笪子晏動作非常的不客氣,他緊緊的摟住了下意識還有些掙扎的徐冬清,把人牢牢的圈在懷里,一個極具占有欲的姿勢,然后毫無章法的去咬她的唇。
看得出來這小孩毫無經驗,動作粗魯橫沖直撞,不像是在接吻,更像是想生吃了徐冬清。
之前被九烏花控制了神智那次不算,徐冬清這還是第一次清醒著與笪子晏如此親密,她腦瓜子嗡嗡的,連反抗都忘了,只呆呆的看著笪子晏,任由他肆意妄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徐冬清幾乎有些窒息的喘不過氣時,笪子晏才放開了她,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呼吸。”
徐冬清這才像是被人摁下了開機鍵一樣,大口的呼吸起來,她的臉蹭的一下變紅了,蒼白的臉上一下子就有了顏色。
笪子晏被她生澀的反應逗笑了,捉住她的下巴又湊了上去,徐冬清跟受驚了一樣,連忙推開他,捂著嘴躲。
她的眼睛因為驚訝睜的很大,看上去濕漉漉的,眼尾和鼻尖有些泛紅,可憐兮兮的看著笪子晏,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徐冬清那張明艷刺人的,一眼看上去只有讓人畏懼的攻擊性的臉,變得柔和溫婉了下來,美還是美的,很驚艷的美,卻沒了攻擊性,柔的跟水似的。
她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人的時候,就像一只柔軟的小貓,卻又意外的勾人。
笪子晏的心急促的跳了一下,大腦都空白了兩秒。
“你干什么啊。”徐冬清小聲抱怨:“我是你師尊哎!沒大沒小!”
“這個時候知道你是我的師尊了?”笪子晏挑了挑眉,圈著徐冬清的力道卻沒松,“難道不是你先跟我告白的嗎?”
她什么時候告白了?
徐冬清腦瓜子懵了一下,然后很快反應過來,這人是誤會了剛剛自己表忠誠的那些話。
不過說起來,那些話好像確實挺讓人誤會的。
徐冬清說的時候還沒意識到,被笪子晏提醒了才發現這些話有多羞恥,頓時臉上紅云蔓延,連著耳朵脖子一起紅了。
她這青澀的模樣實在可愛,笪子晏沒忍住在她的額頭上又親了一下,用一種非常鄭重的語氣說:“我答應你,不再提以前的事情,我們重新開始。”
他認真的看著徐冬清,眼神柔軟:“以后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的,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徐冬清:“???”
徐冬清:“!!!”
徐冬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笪子晏在說什么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天降餡餅給砸中了,巨大的驚喜在她的心底里炸開,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得渾圓。
什么東西?
笪子晏說,過去的就過去了,他要跟她重新再來?還說會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真的假的?她終于熬出頭了??
她終于不用擔心哪天死在笪子晏手上了嗎???
她就知道這波賭贏了!這次隊站的真對!穿書以來,最大的危機,終于終于解決了啊!
徐冬清幾乎要喜極而泣。
她連男主親了她,并且對她的態度十分曖昧都顧不得了,只沉浸在革命終于成功的欣喜若狂里。
“怎么這個表情?”笪子晏扳過她的臉,疑惑的問:“你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只興奮的狐貍,滿肚子壞水。”
徐冬清一臉嫌棄的推開他的手:“?你這什么鬼形容詞。”
“你說的啊,你說要跟我重新開始,要好好保護我的。”徐冬清生怕他反悔似的,嚴肅的重復了一遍:“你要說話算話。”
笪子晏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我自然說話算話,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的。”
又一次在他的嘴中聽到孩子,徐冬清也終于意識到不對了,她嫌棄的拍開笪子晏還搭在她肚子上的手,一臉好奇的問:“你好像很喜歡這個孩子?”
她以為笪子晏不會喜歡這個孩子的,因為這個孩子的由來并不光彩,只會提醒笪子晏那晚的恥辱。
她以為笪子晏只是不忍心怪罪這個無辜的孩子,畢竟是他的孩子,流著一半他的血,他才勉強忍耐下來,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笪子晏看了她平坦的小腹一眼,眼神是控制不住的溫柔:“他的出現是有些意外,但我并不討厭,我很期待他的到來。”
句句沒說喜歡,句句透露喜歡。
徐冬清真實的體驗到了一把母憑子貴的感受。
她覺得笪子晏現在對她這么好,全是看在這個孩子的面子上,但她絲毫沒有覺得不開心,反而熟練的蹬鼻子上臉。
畢竟有了這個孩子,她就好像就擁有了一塊免死金牌。
“行,那你就跟我回逍遙派,沒事別出去了,安心等你兒子出生吧。”她沒給笪子晏拒絕的機會:“遲則生變,外面還是太危險,我們現在就回去,來,背我。”
最后兩個字說的格外理直氣壯。
笪子晏:“……”
笪子晏無奈的看了她半天,最后還是沒說什么,認命的彎下腰。
徐冬清一副“你能背我是你的榮幸”的傲嬌模樣,懶洋洋的趴到笪子晏的背上,享受著龍傲天男主牌坐騎的vip待遇。
笪子晏不愧是擁有男主光環的人,受了那么重的傷,這會兒都已經快恢復如初了,背著徐冬清也行動飛快,專心趕路之下,不出一天就離開了千雨谷的范圍。
這一次,千雨谷和劍道山聯手要殺笪子晏,明顯是動了真格的,到處都是通緝笪子晏的畫像,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只通緝了笪子晏一人,已經在董緒杰和姚紹之面前露了臉的徐冬清卻沒有被通緝。
不過他們力度再大,也沒辦法像在千雨谷范圍內那樣一寸一寸的尋人,徐冬清和笪子晏一路小心謹慎,倒也沒人認出他們。
笪子晏拗不過徐冬清,最后還是不情愿的跟著她往逍遙派去,徐冬清身上有傷走不快,倆人就一路走走停停,最后一個星期的路程硬是走了半個月,才堪堪看到逍遙山那高聳入云的山影。
入逍遙派前,徐冬清還在安慰緊繃著的笪子晏:“別擔心,我一定會護你周全,在逍遙派我還是能做主的,你只要老老實實的跟著我,誰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怕他緊張,徐冬清還半開了個玩笑:“畢竟你是我孩子他爹,我不會讓你出事的,還指望著你以后帶娃呢。”
笪子晏心頭軟的一塌糊涂,順從的“嗯”了一聲,緊緊的跟在徐冬清身旁,一步都不落下,舉手投足間皆是隱隱護著徐冬清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