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選的地方還不錯,雖然比不上祈斯找的地方,但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沒有人打擾的獨立閣樓包間,占據的位置也很好,可以看見這里邊最美的景致。
坐在這里,隱約還能聽見不遠處的聲音,給這邊營造出一種與世隔絕的錯覺感!
“我提前跟這邊點好了菜,”沈煙坐下來,笑著對一直灼灼看著自己的祈斯說。
他的目光太過直接露骨,沈煙都被他看得有些難為情了。
清咳兩聲,祈斯才稍微收斂些,但下一秒,他卻又站了起來,繞到她的身邊,溫柔的攬住了她。
獨特的氣息包裹著她,熱量越來越高!
“祈斯?”
沈煙半仰著頭,疑惑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露出這種神情,甚至過來抱住自己。
祈斯親吻了下她的額頭,道:“選的地方很好。”
沈煙笑了:“你滿意就好。”
就是安排一頓飯而已,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感動成這樣。
他是不是也太過容易滿足了?
菜這時候也跟著送進來了。
沈煙提前點好,雖早到了,這邊的菜也都提前半小時準備好,他們一來就能上齊全。
看著這幾個菜都是偏向祈斯平常時愛吃的,祈斯看向沈煙的目光深邃了不少。
“怎么了?不喜歡這幾道菜嗎?”沈煙心想不應該啊,傭人平常時準備的都是這些,說明他還挺喜歡吃的。
祈斯收起目光,夾了吃幾口,然后又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沈煙眨了眨眼,拿起筷子剛要夾來試試,難道這家不好吃?
還沒將手里的這筷子的菜放進嘴里,沈煙就被一股力拉了起來。
“祈先生……”沈煙趕緊將手里的筷子放回去,下一秒就被狠狠的吻住。
沈煙傻了眼。
飯還沒吃就做這種事,他也太……
祈斯今天似乎比平時更強勢,按著她往一旁去,強勢略奪!
沈煙快窒息了,也沒被放開。
好不容易可以呼吸了,這人卻沒打算放過她,在她身上胡來。
沈煙的氣息越發不穩。
“祈大爺……”
門毫無征兆的被人從外面推進來,那道清揚的聲音在瞥見里邊勁爆的畫面,瞬間戛然而止!
祈斯從旁邊迅速撈起西裝外套,罩在了沈煙的身上,因為扯動,她的衣服都掉了下來,露出一片白皙的香肩。
面色潮紅的沈煙,比那紅梅還要艷媚!
畫面沖擊感十足!
祈斯的眼神也冷得能殺死幾千頭牛!
推門進來的王爵身形都僵在了那。
“抱歉!”
王爵倏地關上了門。
站在門外,罵了句:“艸!”
身后的特助一臉疑惑:“爵爺,怎么了?”
王爵的臉色有點難看,然后向特助確認:“這是吃飯的地方?”
特助茫然回答:“是啊。”
爵爺問的不是廢話嗎?
雖然祈斯的動作夠快,但那一晃而過的畫面,還是讓王爵嘴角直抽。
真沒想到,清心寡欲的祈斯,竟然會在吃飯的地方做這種事,剛才指不定是他眼花了。
“走,去旁邊找個位置坐下來,喝口酒給爺我壓壓驚。”
特助問:“您不是要找祈爺談翟大少的事?”
“談個屁!爺我被驚著了。”
王爵罵罵咧咧的走了。
特助:“……”
沈煙抓著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腦袋抵在祈斯的胸口,面如桃紅的在喘著息:“是王先生。”
“嗯,”祈斯拿開外套,替她整理衣物,壓下眸底泛起的欲望,這下連親她都不敢親了,怕在這里失控,“先吃飯。”
“不叫他一起?”
“他不餓。”
這是沈煙給他準備的,憑什么讓其他男人跟著享受?
沈煙不知他的想法,趕緊坐下來吃飯,不然這人又要做些不合時宜的事了。
等沈煙和祈斯出來,已經是半小時后。
知道王爵在外面找了位置等著,他們也沒有在閣樓那邊待久。
見兩人整整齊齊的出來,王爵松了口氣,他可不想自己的眼睛再遭罪。
不過。
祈斯看王爵的眼神,冷得跟冰棱似的。
王爵嘴角又抽動了幾下,道:“我以為你們要在這里過夜了。”
雖是大廳,但王爵選的位置在隱密的位置,只要不仔細看根本就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
沈煙是公眾人物,王爵也替他們想到了這點,所以特地挑了這么個地方等。
祈斯那張臉冷得,跟王爵欠他好幾千個億一樣。
沈煙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也只是幾瞬而已,“王先生怎么也在這邊?”
“我跟著你們來的,”王爵毫無隱瞞。
沈煙:“……”
祈斯冷冷地看向他。
王爵頭皮一麻,行行,他認輸:“就過來想問問你和弘深的事,怕你們干起來,我都不知道朝誰遞刀。”
沈煙有些無語,也就王爵才會這么大咧咧的將事擺出來說。
沒看到她這個大活人坐在這里嗎?
王爵才不管他們是什么感受,直接問沈煙:“你的意思呢?”
“什么意思?”
“對翟家的意思。”
“哦,沒什么意思。”
“那到底是幾個意思?”
“就字面的意思。”
特助:“……”
祈斯:“……”
“直說了吧,是要搞翟家還是不搞?翟溪嵐死了,這事總得有個了結吧?”王爵修長的手指擊了擊桌面,眉挑得老高。
沈煙也將手放在桌面上,不咸不淡的道:“換作王先生,又怎么做?”
“你在問我?那簡單,一筆勾銷。”
“王先生說得倒是輕巧。”
“嘴上說出來的自是輕巧,畢竟這是以我的角度來話語,是你問我的。你也知道,人與人之間是不能感同身受的,所以我自是按照我的想法說出來。”王爵兩手一攤,沒什么所謂的說。
沈煙嘴角一抽。
王爵臉色嚴肅了起來,指著祈斯:“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肯原諒翟家?讓這家伙跟翟家繼續斗下去?”
沈煙反問:“祈先生有跟翟家斗嗎?有對翟大少大打出手嗎?”
王爵搖頭。
沈煙嘲諷般的嗤笑:“相反,一直是翟家在對我動手,我有對翟家做什么嗎?沒有吧,看,人善被人欺,我要是繼續維持下去,不出幾分鐘我就得死在翟家人手中。王先生比我更懂得生存法則,現在還要勸我嗎?”
王爵瞇了瞇黑眸,帶著些吊兒郎當的道:“你是沒出手,但有人替你出手了。你真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姑娘了,給你點個贊。”
“感謝王先生的夸贊!”
“客氣了。”
“既然王先生這么擔心我對翟家做什么,不如王先生替我出個氣?這氣通了,自然就一筆勾銷了。”
王爵覺得沈煙的笑不懷好意:“不了,你還是直接對翟家大打出手吧,我非常支持你!”
“王先生要是武力上支持的話,今天這事咱就一筆勾銷!”沈煙笑瞇瞇地看了過去。
王爵頭皮一麻,“什么今天的事?我有做什么嗎?”
裝傻是他的強項!
沈煙笑得無害:“王先生,女人的心思向來比較細膩,一點芝麻小事都能記一輩子,今天王先生這番舉動,這番話,我會銘記于心。”
王爵嘴角抽到了僵硬,迅速起身:“我記得公司那邊有筆生意要談,哎呀,你說我這腦袋想的什么,竟將這茬給忘了。”
手一擺,帶上特助麻利的溜了!
沈煙沖王爵的身影無聲冷笑。
“不必理會他說的這些,”祈斯握住了她的手,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