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斯沒什么表情的按了小鈴,再點了幾個地道的小菜給沈煙。
看到他這個舉動,其他人的眼神又變得古怪了起來。
沈煙抵達這個深府飯館,就看到了祈斯身邊的保鏢陳奔。
“夫人,祈爺在里邊等著了,我領您過去。”
“有勞。”
沈煙將車鎖了,跟上陳奔的步伐。
“這地方不容易找,也不容易訂著位。祈先生是一個人還是談生意?”沈煙邊走邊問。
“祈爺今天晚上跟爵爺他們約好了在這邊吃飯,”陳奔又道:“來之前,祈爺就打過了您的電話。”
原本就是要帶沈煙一起過來的。
沈煙點了點頭,知道里邊是什么情況了。
不僅是要跟祈斯一起吃飯,還會見到王爵等人。
那么戚博淵也會在了。
這兩人在,那姓翟的也會在。
這種要介紹兄弟給自己的舉動,沈煙是高興的,代表祈斯看重她。
只是……
等會見到戚博淵,之前進藏的事就瞞不住了。
戚博淵若是跟祈斯提及雪區的事,祈斯會不會想到其他方面去?
最怕的還是祈斯直接查到了那個基地。
沈煙帶著這樣的心情進了獨立院子。
沈煙一出現,大家的視線就自然而然的投了過來。
沈煙今天穿著打扮都很清新,倒與這兒的環境相映襯。
她本就長得漂亮,哪怕是穿破麻袋也是好看的。
所以也沒存在什么得不得體。
沈煙近前來就沖祈斯笑了:“祈先生!”
這一聲“祈先生”叫得如清泉流溪般動聽!
望著綻顏一笑的女孩,大家跟著愣了下。
這是沈煙?
不是說沈煙不樂意跟祈斯結婚嗎?
甚至連婚禮都不辦,只扯了個證。
怎么他們覺得沈煙見到祈斯就有種嬌嗔女兒態的意思?
通常這種表現,也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自然而然的做出來的吧?
雖然他們并結婚,但談愛這玩意,他們就算沒碰過,也見過,知道怎么回事。
祈斯已經在她進來時拉開了旁邊的椅子,淡淡地應了個“嗯”字。
尾音都有些稍微上揚。
很細微的變化。
但對于了解祈斯的人來說,就真的太明顯了!
沈煙坐了下來,這才看向大家。
祈斯招來服務員,將熱飯送過來,然后介紹。
王爵和翟弘深就不必介紹了。
杜云澹笑著跟沈煙點了個頭:“一直聽說你的大名,這一次算是真正的見面了!”
“你好!”沈煙微微地一笑,轉向了戚博淵,又是一個點頭。
戚博淵像是第一次跟她見面一樣,點了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戚博淵的目光在沈煙的身上若有若無的落著。
果然是這個沈煙!
想起雪區那短暫的相處畫面,戚博淵微瞇了下漆黑的眼。
慢慢地從沈煙的身上挪開了視線。
飯上來了,沈煙看大家面前都放著酒,對祈斯道:“你們隨意,我只是過來蹭飯。”
“嗯。”
祈斯有溫度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挪開,再轉向幾位好友身上時,又頃刻轉冷。
幾人:“……”
這眼技神了。
沈煙拿到了飯就吃了起來,一點拘謹都沒有。
她坐在那地方幾個小時,坐得屁股和腰都有些酸,手就更酸了。
以前可沒有這種情況。
沈煙活動了一下手指。
大家一時都不說話了,就看著她。
祈斯拿起面前的那杯酒面無表情地喝了,跟喝水似的。
沈煙也確實是有些餓了,也沒顧及其他人看來的目光,“這兒的飯菜還不錯。”
“當然了,這里的名廚,跟古時的宮廷御廚相媲美了。深府的菜色看著不是那么精致好看,可在食材和配料上卻是下了大功夫。這些魚肉都是鄉下放養的,不摻雜半點的高科技,這道青菜,一滴藥水都沒有……”
杜云澹笑著解說。
沈煙:“你怎么知道一滴藥水沒參雜?”
“當然是這招牌告訴我的,”杜云澹問:“你不覺得這兒的菜吃起來口感不一樣嗎?”
“嗯,確實是不太一樣,但這種肯定性的東西,我覺得還是要拿報告出來才能說服人,”沈煙指著其中一道魚肉,“就說這魚肉,還是帶了點腥味,跟真正的野生魚有些出落。再怎么自養,喂草不喂料,還是會有口感上的落差。”
杜云澹不由一愣,笑問:“你對吃的方面很在行?”
沈煙總不能說自己在叢林里跑了十幾年吃過的野生物不少吧。
“我做了好幾期求生節目,捕的魚都是淡水野生的,吃多了就分辨出好壞了。”
“嗯,這點倒是要多改善一下才行,你說得對,野生和養魚塘里的還是有差別。”杜云澹一副我記下了的樣子。
“我看你們挺談得來啊,要不要換個地方繼續探討?”王爵笑瞇瞇的問。
杜云澹看了祈斯一眼,清咳了聲:“我這不是想讓大家吃得更放心嗎。”
“行了,知道深府是你家開的,不用炫耀。”王爵無語地擺了擺手。
杜云澹笑了笑,拿起面前的酒喝了。
沈煙見沒人說話了又認真吃飯。
祈斯看她的動作比平常時快了一些,拿了一碗湯放到她的跟前,“沒人跟你搶。”
沈煙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中餐只匆匆用了點。”
中途的時候,沈煙向他們要了兩個白饅頭一邊啃一邊疾筆。
她太過投入,心思不在吃上邊。
等她出來,才覺得餓了。
用腦和用力氣干活,真的很明顯。
祈斯沒問她去見朋友干了什么。
沈煙吃得很快,放下筷子,看向祈斯:“祈先生還要繼續喝嗎?我在這里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祈斯等她吃完,也站了起來。
“誒?祈大爺,你這就走了?”王爵詫異不已。
“今日到此為止,”祈斯對杜云澹示意了下,表示對他今天的請客感謝。
杜云澹眨了眨眼:“有些話咱們還沒說完呢。”
“有什么話,電話聊。”
沈煙跟著站了起來,道:“我自己回去就好,祈先生……”
祈斯沒打算留下:“走吧。”
“哦,”沈煙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跟著祈斯一起離開。
“臥槽!我要眼瞎了!”杜云澹有些夸張的說:“雖然這兩人沒啥交流和眼神碰撞,可我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甜膩感,激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了!”
“瑪的,祈大爺這算是變成老婆奴了嗎?放別人身上很尋常的事,可就憑他剛才的一舉一動,老婆吃完就護著離開的模樣,就夠震驚整個京圈了!”
王爵說完就狠狠地給自己灌了一杯酒,壓壓驚!
其他人也是默默地端起酒杯。
“博淵,你能喝酒?”翟弘深突然來了句。
戚博淵抿了一小點就放下:“白水。”
別以為他們沒看到他剛才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