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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被濕熱的東西包裹,霍纓一個激靈。
“別……”霍纓驚呼出聲。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她全身發軟。她想要掙扎,又不敢太用力,只能輕聲請求:“姜淮,放開。”
姜淮也沒想太多,就是霍纓耳垂紅紅的樣子,如同一枚上好的玉石。含住后,口感格外讓人……上癮。
察覺到霍纓想后退,姜淮下意識追上去,將人牢牢地鎖在懷里。兩人之間的空隙瞬間消失,在寒冷中顯得格外明顯的體溫交疊,另一個人的存在格外強烈。
口中的耳垂冰冰涼涼,姜淮忍不住吸吮了一下,霍纓身子一顫,徹底沒了力氣。
在口中捻磨了一陣,姜淮的放過被蹂躪到充血的耳垂,愛憐的親了親,片刻后,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姜淮后退一步,臉漸漸紅了。
“我……”錯開了一段距離,姜淮看清霍纓眼神瀲滟,雙頰飛紅的恍惚樣子,呼吸一窒。霍纓抬頭看過來,眸中隱隱有水光。
姜淮到嘴的話磕巴了一下。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清咳一聲:“抱歉,剛剛一時……沒忍住。”姜淮聲音越來越小,眼神越來越飄忽,臉也越來越紅。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么回事,就,忍不住就親上去了。
霍纓搖搖頭,忽略耳朵上仿佛還停留著的異樣感:“沒……沒事。”想來被霍夫人要求講話不急不緩,吐字清晰的霍纓,難得支支吾吾了一次。
她低著頭,不敢看姜淮的臉。
“那剛才的……你,介意嗎?”
啊,為什么還要問啊?霍纓覺得羞恥的不行。但是霍纓向來說不出違心的話,所以她還是開口,老老實實小小聲道:“不介意。”
“那……”姜淮感覺自己的眼睛不受自己控制了。他的眼神掠過霍纓通紅的耳朵,轉移到她微微下垂的眼眸,最后,落在霍纓一張一合的嘴唇上。
仿佛被蠱惑一般,姜淮將到嘴邊的“那你生氣嗎”換成了“那我可以再親你一次嗎?”
霍纓:?!
霍纓迷茫地抬頭,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她張口想問,姜淮趁此機會湊了過去。這次的吻,落在了霍纓的嘴唇上。
再次分開的時候,霍纓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了。她默默地動了動,想要離姜淮遠點。這才發現,方才太過投入,她居然已經半坐在了姜淮腿上。
霍纓:!
她掙扎著從姜淮身上下來,默默地坐到離姜淮遠遠的地方,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茉茉?”姜淮試探地輕喚。他看見霍纓耳朵動了動,卻沒有回應。
姜淮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自己這是把人惹惱了。他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今日太過分了。先是要叫人家小名,又忍不住含了人家耳垂,最后還……
姜淮伸手,沉默地將自己的臉擋了起來。他今日,怎么跟個色鬼上身一樣?這樣霍纓會不會覺得他是個……流氓啊?
不過懊惱歸懊惱,人還是要哄的。姜淮沒有經驗,不確定這種時候要湊過去還是應該先讓她冷靜一下。畢竟萬一他過去,霍纓更生氣了怎么辦?
所以,姜淮試探性地離霍纓近了一點,輕喚:“茉茉?”
霍纓沒有反應。
這是……不介意他繼續前進的意思?姜淮又挪了挪:“茉茉,你是不是生氣了?”
本以為這次還沒有回應,卻不想,他聽見了一句“沒有。”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姜淮又驚又喜,一鼓作氣走到了霍纓旁邊,輕輕坐下:“你沒有生氣?不覺得我過分嗎?”
霍纓小小聲地“嗯”了一下。她確實沒有生氣,只是今日的一系列,著實有點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圍。她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姜淮。
知道霍纓沒生氣,那就好辦了。姜淮笑開來,霍纓看不見,只聽聲音都能想象到他笑的有多燦爛:“茉茉,你真好。”
姜淮知道今天自己過分了,霍纓就是生氣了,也都是他的錯。可他都這樣了,霍纓都沒有生他的氣。
姜淮感覺天都明媚了起來。
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的。霍纓不生氣是她的事情,姜淮本身就太過了,是他的錯。
“茉茉,我今日有些過分了。抱歉。如果你感覺到冒犯了,推我一下,我就會停下,好嗎?”
霍纓仍然頭埋在胳膊里,聞言輕輕點頭。
姜淮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怎么這么乖啊?
他繼續補充道:“日后我一定……”想了想日后的事情,姜淮默默將“日后不會這么過分了”咽了回去:“一定克制些。以你的意愿為先,好不好?”
姜淮的嗓音低沉,哄人時輕輕柔柔的,仿佛真的在哄小孩子一樣。
霍纓感覺自己的臉又在發熱了。她點點頭:“好。”
確定自己沒有要說的了,姜淮伸手,牽住了霍纓的手:“你不是還要帶紅云奔跑嗎,還要繼續嗎?我陪你吧。”
霍纓隨著姜淮的力道起身。
最后霍纓回府時,是被姜淮送回去的。兩人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定了親的人了,也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更何況,霍府離宣平侯府的距離,并不算遠。
兩人一人騎著一匹馬,在進入京城中心處后,雖然此時已近黃昏,行人漸少,但為了防止傷人,又或許是因為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兩人不再騎馬,而是牽著馬不緊不慢地散步。
某種意義上來說,姜淮也不算欺騙姜舒窈了。畢竟,這可不就是在散步嘛。
到了霍府,兩人停下來,四目相對,反而都有些不好意思。
姜淮率先開口:“霍姑娘,你回府吧。”畢竟在霍府前,大庭廣眾之下,姜淮到底沒臉皮厚到在這種時候叫出霍纓的小名。
霍纓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覺。之前定了親,一直都沒見面,霍纓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而今日只是見了一次,再分開的時候,霍纓卻莫名覺得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