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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么呢?江綠忍不住問趙斌,父母基因這樣好,又不愁沒錢養,為什么不自己生?
“我們一致認為自己生太麻煩了,于是走了捷徑,其實孤兒院有很多被遺棄的嬰兒,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啊,我們能幫一個是一個吧。”趙斌說的一本正經。
江綠聽得頭皮發麻,“這樣說我還得夸夸二位,給社會解決麻煩了?”
“那倒不必,你心里有數就行。”
我我,江綠氣急,她有什么數?她要有數干嘛呢?
“算了,你們開心就行,早就聽說有錢人都任性,看來是沒錯。”
“我們不僅任性還人性,多好,一舉數得。”趙斌把江綠說的所有話都當成了贊美來聽。
江綠受不了,覺得他們三觀不合,逃之夭夭,回家找她的三觀去了。
果然,還是和周春禾合的。那廝睜著大大的眼睛,直罵他們瘋了,是要上天嗎?
“也沒那么嚴重,人家父母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江綠就說道。
“那是不介意嗎?那是不知情啊,你看趙書記介意不介意!”周春禾氣得不行,聲音都顫抖了。
江綠看著好笑,安撫著讓他消消氣。
“我消什么氣,又不是我領養。”周春禾就說道。
“嗯,你總算是捕捉到了關鍵,所以你氣啥呢?”江綠好奇。
“我不氣,我氣什么,我朵朵呢?”周春禾開始找女兒。
“在鳳仙那里玩,你不是要和小安出去嗎,怎么,準備帶朵朵去?”江綠調侃道。
周春禾被趙斌兩夫妻氣得糊涂了,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女兒壓壓驚,被媳婦這一說,想起來還有正事要辦,只好說道,“讓鳳仙別給她吃糖,才長牙呢。”
“是,我們記住了,就您知道,我們都是傻子。”江綠笑道。
周春禾知道她在打趣他,撓撓頭走了。
其實,江綠又何嘗能理解趙斌和任素秋的這一舉動呢,只是她不理解也沒事,那兩夫妻能理解就行了。
然而這事被付培雅知曉后,當即就給炸毛了:憑啥啊,能生不生,我這想破腦袋想要再生一個,可惜沒這條件,這兩人是干啥呀,我我真是氣死了……
江綠又笑了一遍,把剛剛對周春禾說的話又說了一遍,“你消消氣,至于嗎?”
“怎么不至于?這兩人要是有難處也便罷了,多好的條件啊,不得生個五六七八個啊!”
江綠嚇一跳,“你是這么想的?我以為你最多也就想生個二胎呢!”
“不行,把任素秋叫來,我們好好給她上上思想課。”
江綠笑不活了,“你隨意,電話就在那里。”
付培雅還真就給打了電話過去,那頭接了,沒一會又掛了。
“答應了?”
“答應了,馬上就來。”付培雅摩拳擦掌道。
江綠有些慌,“你這是要干架?”
“沒有啊。”付培雅否認。
“那你把袖子放下來,拳頭松開,我害怕。”
付培雅詫異地看著江綠,“你就裝!”
“哈哈,不是,待會人家來了,你好好說話,千萬別給孩子帶壞了榜樣。”江綠指了指門口玩的四月。
“放心吧,我不是那樣的人。”付培雅看著女兒,又是滿眼寵溺。
任素秋果真很快就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年紀約摸三十左右的婦人,手上抱著一個嬰兒,正是默默。
付培雅嘴巴都要驚掉了,這這身形綽約,曼妙苗條的是任素秋?
“這是什么譜呢?”江綠問道。
“哦,我找了個保姆帶默默,你們知道的了,我比較忙,也不大會帶孩子,所以專業的事情還是找專業的人來做比較好,是吧。”
這一次,換江綠想上去揍人。
“你舌頭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好好說話。”江綠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像她這種習慣了北方的耿直白再聽這南方的水磨調,要命的嘞。
“哈哈,跟你們開個玩笑,不要介意撒。”
“不要,又不好笑。”江綠怒吼。
“行行行,你丫就是事多,還要管人家咋說話。”任素秋終于大手一揮,恢復了真身。
江綠這才舒出一口氣,聽著這一口大蒜味的大白話,才覺得舒坦了。
“你倆是來搞笑的嗎?”付培雅不高興了,好不容易消化了任素秋瘦成一道閃電的事實,結果這兩人不談正事。
重點不是為啥不生孩子嗎?這講啥呢?
“培雅有事問你。”江綠趕忙指了指付培雅。
“問呀,電話里就跟房子著了火似的,什么事這么急?先給我家阿姨找個凳子坐一下好吧?”
江綠忙給遞了條過去,“你才小她幾歲呢,叫人家阿姨!”
“大家都這么叫的,我不能壞了規矩的呀。”
“好好說話!”江綠的頭皮又發麻了。
任素秋訕訕的,“我最近和團里的一個海市的姐妹才學的這話,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總揪著我這語調不放?很窩火的。”
“不行,我聽著難受。”
付培雅見兩人又偏題了,瞪了一眼,直切正題,“你說說這孩子怎么回事呢?”
“如你所見啊,來,默默,讓付姨好好看看,看看我們俊不俊。”說著就把默默從阿姨手里接了過來。
付培雅對一個孩子拉不下臉,笑了笑,“默默乖啊。”
“瞧,多乖的,我跟你們講,晚上喝了奶一點都不煩人的,倒頭就睡,好家伙,一覺到天明,我問過一些人的,這么大孩子晚上都是要哭鬧的,但是我家默默不會,你說是不是乖。”
“這樣說來,你這名字倒是取對了,你給取的?”江綠就問道。
“嗯啊,我取的啊,不賴吧。”任素秋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不是,你真的不打算自己生?哪怕一個?”付培雅問道。
“你看到了呀,我都有默默了,我還生什么,你這話不好再講了,讓默默聽到不高興得嘞。”
江綠只想上去捂住她的嘴,后面一想,不如捂住自己的耳朵來的快。
“你的耳朵怎么了?”任素秋看著江綠。
“沒啥,我這耳朵粗糙,聽不得軟乎的話。”江綠回道。
“討厭,那你得適應適應,我現在有了閨女了,我要教她禮儀風度淑女風范的。”
付培雅像見了鬼,轉頭看向江綠,“她說真的?”
江綠聳聳肩,大概是吧。
“不是,為啥不自己生呢?”付培雅執念在此,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要不你再生一個,我給你養?”任素秋忽而說道。
付培雅一口心頭血都要噴出來。
江綠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